後面還說什麼易小米沒聽,氣得火冒三丈,直接聽不下去。
她感到委屈。
都是爹孃生的,父親作爲大兒子累死累活幹活,可是這父母卻看不見,滿心滿眼永遠是小兒子。
雖然這二叔的話很討厭,他說的對,買了地,種不了沒用。
當初她主要是爲了買房,地只是順帶。
但盡然要了地,那就必須種出東西。
畢竟蓋了章,過了戶,就是她家的了,不種也要交稅,種出了不是更好嗎?!
其實二叔是秀才,掛名去他那就可以免稅,但她家掛,鐵定就不是自家的了。
易小米越想越煩,只好求助小黑“小黑,你說這地爲什麼種不出東西啊?”
小黑一邊喫着人蔘,一邊回答,“因爲有毒唄!”
在小黑旁邊有隻麻雀,是前幾天下大雨,在它奄奄一息時,小黑偶然遇到,便大發慈悲帶回來的。
小麻雀“……”
它是麻雀,但請不要忽視好不好。
俗話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更何況它的朋友,桃李滿天下。
可是主人怎麼沒問它?雖然它不知道桃花村爲什麼種不出果實。
可這被忽略的感覺……
很不好受。
毒?怎麼可能,李爺爺就是大夫,還是非常厲害的大夫,他都沒看出來?聽到毒,易小米瞪大眼,都不敢張口說話了,生怕隔牆有耳。
小黑喫完一根人蔘,“這毒無色無味,是山上你們經常喝的那條河,裏面的毒不是人故意下的,是有人中毒,又死在桃湖裏,而這毒影響大的很。
你們呢比較幸運,湖裏染了毒,流到你們村經常喝的用的河裏,但此毒跟桃樹相生相剋,因此可以化解毒量,但無法立馬解。所以樹開不出花,結不了果,莊稼也一樣。
但人暫時沒事,但是,再過個十年八年的,積少成多,毒量源源不斷積累,人也會中毒。”
那怎麼辦?
“有我在,不用怕。”小黑興奮道“不過……”
不過什麼?你說啊,急死我了
“清毒,就可以。不過,要把源頭清乾淨,也就是把湖洗乾淨了,等個一年半載的。
桃樹洗淨原來的毒物殘留,樹纔開花結果。”
小黑解釋完,又跟小麻雀道“還有你。小麻子,前幾天我讓你召集鳥兒搬家,離開桃花村,你召集了嗎?”
小黑覺得,易小米起名字真心不咋滴,但這次非常好,很對它心。
因爲……
有個更難聽的名字了!
那就是小米的新寵,它的小弟——小麻子。
哦哦哦!
啦啦啦!
今天天氣真好,永遠美好的。
咳咳——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它代小麻雀告訴小米,小麻雀想留下來不走的時候,就請她起名字,然後,小米看着嬌小玲瓏的小麻雀半天,起了個她自認爲最適合小麻雀的名字。
小麻子。
還別說,小麻雀很高興呢。
說比它,最尊貴的慈鳥小黑多了一個字——
果然,它是最最高貴的鳥兒,不能和平凡小鳥相提並論啊!
就這智商,還闖江湖兩三年了呢,沒被坑死已經不錯了。
“召集了。”小麻子回答,隨即好奇的問,“小黑,你們今天去哪裏玩了啊?好玩嗎?我本來也想去的,可是我要去跟朋友們告別,順便還去看看它們的新家,好方便以後去找大家玩!”
小麻子說話,是不能和小黑用心聲的,所以一說話,嘰嘰喳喳的,惹得一旁的易小米心煩的轉過頭去。
小黑冷冷瞥了一眼,“小麻子,你等小米思考完了再問。”
小麻子“爲什麼?還有你不能叫主人閨名,這不禮貌。”
小黑高深莫測道“你懂什麼?我和小米的感情那叫一個……一句話說不清楚,反正我就是叫她小米。但你不可以,必須叫主人。”
小麻子“哦!”
小黑瞪它,“不要出聲。還有,不許不服氣。我不是平凡的鳥兒,不像你說個話嘰嘰喳喳,吵人的很。所以我可以自由自在說話,沒有人聽得到的!”
小麻子“……”
小黑看小麻子又羨慕又嫉妒的眼神,樂滋滋的飛起來,“啦啦啦,啦啦啦……”
小麻子鬱悶“主人聽得到,我也得聽到,竟然主人在思考,你也不要吵。”
小黑冷眼一記“我高興。”
小麻子不服氣的瞪回去,考慮到主人在思考,它決定暫時不和小黑理論。
易小米在小黑說完解毒的方式後,覺得異常耳熟,便一下子沉默思索起來,半響後她疑惑道“爲什麼你說的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好耳熟啊!”
“……”
小黑和小麻子鬥氣,默默的拿出一根人蔘,一小口咬一小口咬,聽到易小米問它,傲嬌的擡擡下巴,跟小麻子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後昂首挺胸的在樑上走優雅的步子。
能不耳熟嗎?
那是易小米前世聽到的,是梨花村的田稻花說的。
那可是從山窩窩裏飛出的金鳳凰。
是她相公的東家。
“哎呀,我想起來,是田稻花說的!”沒等小黑故作高深莫測的姿態擺好,易小米一拍額頭,興奮道,忽的想起現在是夜間,連忙捂住嘴,但眼神的笑意止不住。
小黑滿臉黑線“……”
我是隱形的小小小鳥,沒有鳥兒看的到,主人愚笨,寵物(小麻子)也愚笨,丟不到它的臉面!
易小米記起來了。
前世,田稻花說,根據啥啥科學家理論,沒有詛咒一說,還因爲是林之宣東家,她幫她洗清掃把星嫌疑,帶領梨花村附近一代,走向小康生活。
而且,田稻花是大戶人家丟失多年的千金大小姐,在這窮鄉僻壤里長大,還癡傻多年,好在好人有好報,她和家人團聚。
可田稻花在這生長,還出淤泥而不染,如蓮一般,高潔美麗。
當然,小康生活是什麼樣的,她不清楚。
她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割三隻豬的豬草,喂二十隻雞,做李春花故意刁難她吵的菜……
和林之宣關係不好,相敬如冰,不,是陌生人。
曾經嫁給他,她是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