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元襲來,男子一把甩開錦官,擡起手臂擋住宋元的攻擊,嘴裏不屑道“不自量力!”
而此時,男子已經變得面目可憎,那張可怖的臉上青筋暴起,皮膚也變得乾癟異常,一點沒了正常人該有的模樣。他張着一張大嘴,舌頭拉得老長,不斷舔舐着乾裂的嘴脣,四下尋找着那個在他眼中如同美味珍饈一般的存在。
此時花朝已經不知所蹤,就連錦官都不知道她躲在了哪裏。但至少他知道,她現在是安全的,這讓他放下心來,可以專注於對付眼前這個墜入癲狂狀態的存在。
錦官雖然知道幽冥道不是一條能夠“大路通天”的平坦之道,但他也沒想到,纔剛經過第二處山,就已經這麼棘手了,而前路還會遇上多少阻礙,他開始有些擔憂起來。
以他們四人的力量,對付眼前這個人都成問題,更別提後面的那些未知存在了。
但是,現在想這些無疑是分散精力。
他收回思緒,仔細觀察着已經神志不清的男子,開口叫了他一下,試探他是否還有自己的意識。他吼得很大聲,但男子只是在原地打轉,目光在搜尋着什麼,鼻子也一個勁兒得朝着空氣中嗅了又嗅,根本無心理會錦官。
此刻的花朝躲在一棵參天大樹之後,屏住呼吸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她靜靜待在那裏,用餘光瞥見男子就在離自己不足百米的地方,猛烈的心跳聲似乎清晰可聞。
她得再試一次。
調整好呼吸,她再一次飛速從男子的眼前穿過,用飛快的速度跑到男子的後方,與此同時,再次大喊錦官動手。
儘管未聽清聲音來自何處,但錦官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再一次出手朝着男子襲擊過去。只不過,這一次比先前哪一次更爲糟糕,他的襲擊被男子閃身避過。就連宋元隨之而來的攻擊也被男子一一化解。
朽兮的長鞭還未揮出,就被突然竄到自己跟前的男子緊緊握住,嚇得她扔了鞭子,飛身往後一退,逃離了男子身邊。
花朝此時捂住自己的胸口,覺得有些難受起來。也許是因爲奔跑過激,她覺得呼吸有些難受,大氣喘不上來,只能小口小口調整的自己的氣息,然後緩慢繞過男子的視線,再次躲了起來。
“花朝,你沒事吧?”黑暗中,錦官的聲音傳了出來,她在暗處回了句“臭小子,你行不行啊?”
“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事?”有些焦急的語氣。
“我沒事!本姑娘可是花之精靈,哪有那麼容易有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雖然已經極度難受了,但花朝卻不想讓外面的人擔心,只能強忍不適,朝着外面說道“我再試一次,你們可要把握機會!”
以她的體力,或許也只能勉強再來一次了。
成敗在此一舉。
所以這一次,花朝拼盡全力從躲避之處飛速跑了出來。
而他懷裏的龍形佩,也因爲他這一摔,掉到了錦官的腳邊。
錦官楞了一下,趕緊將龍形佩撿了起來,緊緊攥在手裏,然後提劍飛速朝着男子襲擊過去。
男子在地上翻身躲過,隨之身體直立起來,雙手向兩側撐起,像一隻巨型之鳥一樣飛離。錦官這一擊撲了空,有些懊惱。
宋元趕了過來,舉劍立於錦官身側,瞥見他胸前發出微光,指着他詫異道“殿下,你看!”
錦官低下頭看向自己胸前,隨之而來便是一陣灼熱,燒得他趕緊將那東西掏出來扔在地上。
“什麼情況?”
見龍形佩突發異樣,二人皆一頭霧水,束手無措之際,朽兮落在了二人跟前,細看一下道“你們看,那上面有血跡!”
說着,掰開錦官和宋元的手看了看,看見錦官手掌滲出的鮮血,猜測性地說道“莫非你就是所謂的有緣之人?”
“不會這麼巧吧!”錦官難以置信,“就算如此,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啓這玩意兒的力量!”
“管不了那麼多了,死馬當活馬醫!”朽兮說着話,在地上隨便撿起塊碎石,拉着錦官的手用力一劃,隨着一聲慘叫,鮮血直流。
朽兮撿起龍形佩,將錦官手上的血滴在龍形佩上面,隨着血液越來越多,龍形佩的光芒也越來越誇張。
眼前的異像不僅讓錦官他們大開眼界,就連不遠處仍在四下尋找花朝的男子也停了下來,觀看着眼前這種奇異的現象。
隨着光芒越來越盛,龍形佩裏面的光芒開始聚集起來,顯現出一條巨龍的模樣。這一現象,讓不遠處的男子瞬間恢復了理智。
他喃喃低語着“怎麼可能?”隨即又開始慌亂起來,唸叨着“我好不容易從巨龍身體裏釋放出來,絕對不會再一次被困。”
許是還未從以前的陰影之中解脫出來,男子見了那若隱若現的巨龍身軀,面露驚恐,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但不一會兒,就猛然擡起頭來,狂笑道“能使出龍吟之術的人早死了,我怕什麼!就算你們放出巨龍,也未必能驅使它!”
“行不行啊?”錦官強忍劇痛,看着自己的血液不斷滴在龍形佩上面,但一直沒見巨龍完全顯現出來,有些着急,索性用力擠壓自己手掌,再逼出一些鮮血出來。
龍形佩的光芒之中,巨龍發出一聲滔天吼叫,扭動着龐大的飛速竄了出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它的身體中散發出來。
錦官三人被這股力量震懾得直往後退,這股神靈之力,也讓對邊的男子有了一絲害怕。
“龍吟之術?”他不可思議的囔道“怎麼可能,他明明早死了,爲何還會有人能夠放出龍吟之術?難道……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