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諸葛昂已經十分真誠地表明瞭自己想要在招新之事上鞠躬盡瘁的決心,但諸葛青在仔細權衡一番之後,還是沒能同意他的提議。這讓諸葛昂覺得十分不快,接連幾日,都一個人躲到這個林子裏面,所以對第一重考驗進展到什麼地步,一點都不知道。
每日沉迷於酒肉之中,諸葛昂倒是自己把日子過得瀟灑肆意,只不過,就是有些苦了門中的那些師弟們了,每日都要遭受他的捉弄。
師弟們被他弄得有苦說不出,於是便央求了陳之軒前來當說客,想要依靠陳之軒出面讓諸葛昂別再捉弄他們了。於是陳之軒便應了他們的請求,獨自一人來到了諸葛昂每日所待的林子裏面。
遠遠的,諸葛昂就察覺到了陳之軒的到來,但他故意不想理會他,只因他在諸葛青面前,沒有多替他美言幾句,導致他想要在招新之事中大展拳腳的美夢落了空。
“這般不想見到我?”陳之軒朝着他在見到他來的時候就側過身揹着他的背影如是說道。諸葛昂聽見他的聲音,並沒有轉過身去,揹着身說道:“當考官的人我都不想見,有本事你辭了這個差事!”
“你還在氣這事兒?”陳之軒失笑一聲,覺得他這小孩子脾氣真是無人能敵,怎麼也是幾百歲的人了,性子卻一點不見成熟。
“我能不氣嗎?”突然轉過身來,從樹幹上面跳了下來,落在陳之軒的面前,氣呼呼地囔道:“就連沈七七都能當考官,你說憑什麼?”
“沈七七是天淵閣七長老,論地位和資格,的確比你合適啊!”
“她那個七長老是她憑本事得來的嗎?”諸葛昂怒道,“要不當年我不想幹,長老之位輪得到她!”
“喲,怎麼就輪不到我了!”一聲略帶怒意的聲音從天而降,一個黃色的身影瞬間落在了二人跟前,沈七七衝着諸葛昂笑了笑,“小子,當年咱們選長老的時候,都是各憑本事,通過鬥法定勝負得來的,你自己在鬥法大會前一晚喝得酩酊大醉起不來,過了時辰失去了資格,這怪誰?”
“沈七七,你不要過分啊!”諸葛昂沒能當上長老的真相被沈七七這樣一抖露出來,讓諸葛昂瞬間有些不淡定了,而且,在陳之軒面前就這樣毫無鋪墊就說了出來,面子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我過分嗎?”沈七七不以爲意,衝着陳之軒問道:“我過分嗎?”
陳直選搖着頭,說了句:“不過分。”
此話一出,諸葛昂臉色愈加難看起來,袖子一甩,氣道:“你們倆合起夥來取笑我是吧?行行行,你們一個是七長老,又都是考官,了不起得很,我怕你們了行吧!”這語氣之中帶的酸味兒,讓陳之軒和沈七七不由地笑了起來,陳之軒只是淺淡一笑,沈七七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見沈七七沒有再笑,諸葛昂於是正經起來問道:“我說你們倆,來找我應該不是爲了來安慰我之類的吧,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之軒攤手道:“我倒是沒什麼事情,只是受了你門中的那些師弟所託,讓我來勸你一句,別再去捉弄他們罷了。”
諸葛昂白眼一甩:“就這事兒?勞駕了您?真是小題大做!”說完,目光落在沈七七身上,問道:“那你呢?不會也是這事兒吧?”
沈七七連忙擺手道:“就算他們因爲這事兒來找我,我也不會爲了那點兒小事兒來找你的,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先前讓我多多照顧的那小子,已經成功通過了第一重考驗。”
“這麼容易?”諸葛昂有些不信,“你到底設了個什麼任務,你可別因爲我故意放水呀!”
“你當我傻啊!”沈七七說道:“招新事關重大,我豈會因爲你的一句話就特別對待,不是我的任務簡單,而是你看重的那小子的確有些能力,而且,和他一起的那幾人,資質也不錯,成爲第一組完成任務的人,着實不奇怪。”
聽着沈七七誇讚錦官,諸葛昂自然聽着心裏痛快,暗自得意幾分,遂說道:“我看中的人,豈會差!”
“切。”沈七七並不想繼續搭理他,“我就是來說這事兒的,我就怕不來告訴你一聲,你又來找我麻煩,現在既然說完了,那我得回去了,我徒弟還等着我療傷呢!”
“你那貌美的女徒弟怎麼了?”
“唉……”沈七七嘆氣一聲,回道:“讓她去考驗他們,結果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受了點傷。”
“哦?”諸葛昂來了興趣,“你那女徒弟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會?”
“別提了,我懶得說,我回去了!”說着,轉身離開了林子,留下陳之軒和諸葛昂二人杵在原地,安靜地看着她的背影。
“你覺得,我努努力,當個八長老,可行不?”突然,諸葛昂沒來由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讓陳之軒滿臉疑惑地盯着他看了許久,然後失聲一笑,回道:“那得去問你爹還有七大長老同不同意。”
“呵呵呵……”諸葛昂乾笑幾聲,“那還是算了,天淵閣有七大長老,夠了。少閣主雖然沒什麼實權,但這個稱呼,聽上去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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