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況卻並沒有如他所預料的那般,因爲錦官衝過去之後,舉起長劍朝着屏障用力刺了過去,然後那道屏障便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樣,從一個點慢慢破裂開來。
一開始,左鎮見這場面明顯愣了一下,隨着屏障完全碎裂,最後轟然破裂之後,他露出了一臉的驚恐,後退兩步,難以置信地自言道:“怎麼可能!”
錦官立定之後,不屑地看向左鎮,悠悠道:“我不是說了嗎,你這屏障,有破綻啊!”
左鎮一臉的難以置信,顯然,他對錦官所說的內容根本沒有一點都沒有領會,這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感讓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而錦官則是邁着輕鬆的步子走向左鎮,這越發讓左鎮不知所措起來。
他的傷勢並沒完全康復過來,雖然他知道以錦官的修爲,就算他重傷未愈,但對付錦官,仍然綽綽有餘,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並非只有錦官一個人,他不得不忌諱一下站在錦官身後的林川。
左鎮看清局勢後,已經沒有心思去想爲何錦官能夠攻破屏障了,他此刻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轉身離開,去找冷旭和無慾他倆。
但就在他轉身之際,林川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想走?”林川把玩着手中的劍,有些興奮,“不過我覺得你現在走不了了!”說着,飛速將劍指向左鎮。
而錦官,則站在另外一邊,也就是左鎮的身後,同樣做足了架勢,並朝着左鎮的背影說着:“不好意思,我和他的想法,難得一致了!所以,你是要束手就擒帶我們去找冷旭拿回墨骨劍,還是要被我倆弄死在這裏呢?你應該知道,憑你現在的重傷之軀,應該不是對面那傢伙的對手吧!”
錦官這話讓林川聽着心裏高興得緊,不由就笑了出來:“小子,你今天可算是開竅了,說的話深得我心啊!”
“少在這裏廢話!”左鎮被他倆這番談話弄得愈加煩躁,吼道:“不就是墨骨劍嗎,我給你們!不過——”
這下,換錦官和林川詫異了。
左鎮接着說道:“我們得先出去!”
“爲何?”錦官和林川異口同聲問道。
“因爲墨骨劍不在這裏!在另外的地方!”左鎮解釋着,那眼神,錦官看着似乎並不像是在騙他們,但他仍舊有所顧慮,望着林川那邊,徵求着他的意見。林川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錦官就當他是同意了。
“既然這樣,我走前面,你走中間,林大哥走最後!”錦官說着,轉身朝着洞口走去,林川則跟在最後,嚴防死守着,免得讓左鎮給逃了。
就這樣,三人就從水洞裏面出來了。
宋元第一個發現他們出來了,看着御劍飛行的人影,轉頭對着正在地上逗着螞蟻的花朝喊道:“殿下他們出來了!”花朝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猛地站立起來,見林川御劍帶着兩人出來,定睛一看,發現錦官身後那人是左鎮後,欣喜的神色突然變成疑惑。
說話的片刻功夫,林川就帶着錦官他們回到了花朝他們所處的地方,看着他們一臉疑惑,林川趕緊解釋道:“別誤會,我們可不是被挾制了,我們只是有個小小的交易而已!”
“什麼交易?”花朝急問道,根本沒時間管她開始還心心念唸的錦官,就這樣將他晾在了一邊。
錦官見花朝這般急躁,忙拉住她:“他要帶我們去拿墨骨劍!”
“墨骨劍在別處?”花朝不解追問,終於回頭看向錦官,“山洞裏面只有左鎮一個人嗎?”
左鎮聽着花朝這接二連三的追問,不由地在心裏說道:“怎麼可能讓你們發現洞中的他們!”左鎮的目的很明確,被攻破屏障後,冷旭和無慾的藏身之所遲早會被發現,爲了保護他倆,左鎮纔不得不假借歸還墨骨劍爲名,跟着林川他們出來。
至於最後會不會將墨骨劍還給他們,左鎮早有打算。
錦官看着花朝一臉的疑惑,沒時間與她說太多,因爲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先去拿回墨骨劍,所以他打斷花朝,“先別說了,先辦正事!”說着,他走到左鎮身旁,狠狠地看着他:“希望你這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否則的話……”
錦官的話中之意,左鎮就算再笨,也從他未說完的話裏面聽明白了,不過,他根本不在意錦官他們會如何對他,早在他決定跟着他們出來時,他就做好了決定,就算自己一死,也要保冷旭他們周全。
所以,一切都無所謂了,故此,他笑了笑:“如果你們懷疑我,那就現在殺了我,反正我重傷在身,打也打不過你們!”他這副無所謂的口氣,倒是讓錦官他們有些錯亂了,不過,正是因爲他這種不同往常的表現,錦官他們倒是沒了懷疑的理由。
林川搖了搖頭,說道:“看樣子這小子似乎不像是在騙我們,我們快走吧!”
於是,在林川的催促下,他們一行人跟着左鎮離開了無名深谷,一路向南,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囚魂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們應該想不到吧,墨骨劍,實際上就藏在囚魂山。”左鎮站在囚魂山,突然有些莫名的自信,這種表現,讓林川覺得並不高興,甚至覺得左鎮他們有些小看他們,所以纔會將墨骨劍藏在囚魂山。
這種莫名的挑釁,實在讓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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