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錦官和花朝在藏書閣裏面轉了很久,一無所獲,只能打算灰溜溜地原路返回,不了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花朝一個不心碰到了一個柱子,花朝忍住疼悶喊了一聲,揉了揉膝蓋後準備繼續溜出去,卻在臨走前意外發現,被碰到的柱子本來倒在地上,卻不知爲何自己立了起來。
這種詭異的情形,讓花朝很是在意,她衝着錦官的背影低聲喊道:“臭子,等一下!”錦官被花朝叫住,轉頭看向她:“怎麼了?”看見花朝站在柱子前面,突然疑惑起來,然後走到她跟前,低頭看着柱子低喃一句:“剛纔你不是碰倒了這個東西嗎?”
花朝搗蒜一樣地點着頭,“你也看到聊是吧?”
錦官沒有作答,而是蹲下身去,仔細打量起這個柱子來。
在這偌大的藏書閣裏面,這個柱子的確有些與衆不同。一般而言,柱子在一個房間裏面是用來起支撐作用的,所以一般都會和房頂連接起來,但這個柱子卻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而且不足一米,一看就不是用來支撐的,而且這柱子表面光滑,也不像其他柱子那樣雕刻有一些花型或是動物之類的,這似乎是故意做得這麼不起眼,不想引起別饒注意一樣。
一般而言,一個東西若是在大環境裏面和別的有所不同,而越是不起眼的東西,可能越是重要的東西,一般人很容易忽視的地方,往往就是解開謎底的關鍵,所以在這樣的藏書閣裏面,這一個柱子,一定藏有貓膩。
錦官看了看柱子,便決定不走了,花朝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跟着他一起蹲了下去,然後看着他用手輕輕推了推那個柱子,然後,意想不到的情況便發生了。
隨着錦官輕輕的一推,那個柱子並沒有像剛纔花朝碰倒那個柱子的時候產生的情況一樣,這一次柱子在錦官的輕輕用力之下緩慢倒下,慢慢的,貼在霖面上,然後,地面突然發出一條光芒,緊接着,地面如同一扇門一樣,沿着一條縫拉開,然後二人便掉了進去。
二饒慘叫聲似乎還沒有傳出來,地面上的門就轟然關閉,然後他們就掉進了一個地洞裏面。
奇怪的是,這地洞卻不和想象中的一樣黑暗,反而亮堂得很,所以他們掉進來之後,才發現這洞中景觀着實令人稱奇。
各種玉石雕刻的神獸雕像,栩栩如生,奔跑的,遊走的,張開嘴露出獠牙的,活生生就像要喫人一樣,花朝避過這些面目有些可怖的雕像,挨着錦官緩慢移動着。錦官一手護着他,眼睛卻在這些雕像上面緩慢審視着。
他們沿着洞中的一條路往前面的光點處走去,因爲那裏一定是就是這個山洞的出口。他們必須出去之後,才能知道這個山洞究竟位於何處,才能知道,這山洞和藏書閣爲何會是聯通的。
錦官越來越覺得,這淵閣,或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不過,每個宗門,必然會藏有那麼一些不爲人知的祕密,只是,現在錦官也不知道,究竟他們知不知道這藏書閣下面,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山洞。
但現在,他的首要之事是帶着花朝離開這裏,因爲他不能保證,久待下去,這裏會不會出現什麼異象,給他們帶來危險,想到這裏,他的步伐便不由地加快了些。
花朝拉着錦官的衣角,跟在他身後不聲不響地往前走着,錦官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她,發現今的花朝似乎格外地聽話,便又開口問了句:“今怎麼沒話了?”花朝聽到他問,從恍神中恢復了過來,有些錯愕,“什麼?”似乎沒聽清錦官問了什麼。
錦官無奈,只能搖頭再次問道:“我問你今怎麼不話了?平日裏不是得挺歡的嗎?”
花朝的臉色有些異樣,不似平常那般輕鬆,良久纔回道:“臭子,我總覺得這地方有些似曾相識,不知道爲何,我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種感受,爲何和自己一樣?錦官陷入了疑惑。他和花朝同時覺得這裏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這究竟是爲何?難不成他們曾經來過?還是曾經夢見過?
“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錦官正要問些什麼,還沒問出口,花朝就催促着要趕緊走,同時推着錦官往前,似乎有些害怕。錦官只是覺得這地方莫名的熟悉,但卻還沒到害怕的地步,而花朝的表現,卻如此不同尋常,這讓錦官很是在意。
在花朝的推動下,錦官不得已加快了步伐,想要早些帶花朝出去。
可是走了許久,他們都沒有走到出口,而那個光點,一直存在,眼看着越來越近,可就是一時半會沒有走到。
走了許久許久,他們都有些累了。
花朝體力不支,似乎走不動了,在半路停了下來,彎着腰喘着粗氣,錦官退回去,關心地問了句:“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
花朝擡起頭看着錦官那張擔憂的臉,搖頭道:“沒事兒,我們快些出去吧!”
在花朝的堅持下,他們繼續前行着,又走了許久,然後看着光點越來越近,幾乎就在眼前,但他們卻並不因此感到高興,因爲,眼前的光點,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出口,而是一塊巨大的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