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傭人們在屋子裏找了一圈,別說一個大活人了,就是一隻蚊子都沒有發現。.25shu.
任愁雨的臉色難看起來。
老太太狐疑的看向任愁雨:“愁雨,你當真看見了”
任愁雨趕緊道:“我也是聽琴姐說的啊。”
那女人也有些惶恐明明親眼看見人進來的,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
她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什麼,連忙道:“老太太我打掃過這個院子,這個房間裏還有個小閣樓”
姜咻背脊一僵。
當時她打開門後立刻就被傅湛汐一個熊抱,還沒等她問傅湛汐這是發了什麼瘋,就感覺到了傅湛汐灼人的體溫,和粗重的喘息。
她精通藥理,立刻就明白傅湛汐這是被人下藥了,她當即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一根銀針讓傅湛汐趴地上了,她剛想喊人來把傅湛汐擡走,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雖然那一瞬間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本能告訴她應該把傅湛汐藏起來。
但是藏在哪裏,怎麼藏,也是個問題。
好在她想起這個房間有一個小閣樓,平時根本就不會被注意到,是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傅湛汐扔閣樓上去了,弄完之後她幾乎脫力,人聲又已經逼近,她沒辦法,只好躺上了傅沉寒的牀。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是這個傭人竟然連閣樓的存在都知道
姜咻藏在被子裏的手緊緊攥成了拳。
任愁雨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既然有個閣樓,那就去看看吧。”
琴姐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去”
她幾步就到了閣樓邊上,正要往上爬,忽然一陣冷風颳過,衆人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琴姐已經被一腳踹到了牆邊,疼的哭爹喊娘。
屋外,男人肩膀上搭着件鐵灰色的風衣,手指間夾着一根燃着的香菸,慢慢擡頭的那一瞬間,暴戾的眉眼間帶着箭矢一般的鋒利,聲音卻帶着幾分笑意:“什麼時候,我這院子什麼人都能來了”
屋內衆人都是一靜。
剛剛踹人的平白慢吞吞走到了牆邊,將還在叫喚的琴姐提了起來,直接丟到了門外。
那架勢,不像是扔一個人,反而像極了扔一袋垃圾,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跳了一下。
傅沉寒慢慢的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姜咻:“有沒有被嚇到”
姜咻先是下意識的搖頭,而後又點點頭,看起來求可憐巴巴的。
任愁雨一見這情景,趕緊道:“寒爺,我們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爲”
“不管是因爲什麼。”傅沉寒微微一笑,那雙眉眼麗好看,卻醞釀着令人膽寒的戾氣,“我都不想聽。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任愁雨臉色慘白。
傅老太太的臉色也不好看:“沉寒,你難道讓我也滾出去嗎”
傅沉寒頭也沒回的道:“滾。”
“”傅老太太氣的咬牙:“傅沉寒你不要忘了”
“我不要忘了什麼”傅沉寒一頓:“老太太,你現在是想跟我清算以前的事情”
任愁雨:“可是”
然而老太太理也沒有理,直接離開了。
任愁雨不甘心的看了眼那個閣樓,“寒爺,您沒有聽我給您的錄音嗎”
傅沉寒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爺說,滾。”
任愁雨一抖,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匆匆離開了。
姜咻看着傅沉寒,張嘴:“寒爺”
傅沉寒卻直接道:“平白,去把傅湛汐提下來。”
平白:“是。”
“”姜咻咬住下嘴脣,垂眸不敢去看傅沉寒,即便這件事她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但是不會有人信的吧。
平白很快就把昏迷的傅湛汐拎了下來,直接扔在了地上,肉體撞擊地板的聲音讓人聽着就心肝脾肺腎一起疼,傅湛汐也被疼醒了,迷茫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等搞清楚情況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調色盤都沒這麼顏色豐富。
“舅舅”
傅沉寒坐椅子上,眼神睥睨,聲音冷淡:“我跟你說過,不要招惹姜咻。”
傅湛汐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渾身發熱,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了咻咻但是沒多久我就暈了”他頓了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白給他解釋了一下,傅湛汐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你是說有人給我下藥”
平白點了點頭。
傅湛汐語無倫次的道:“我、我什麼都沒有做,看見咻咻後我就暈了”
平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少爺,你覺得你要是做了什麼,還有命留着嗎”
傅湛汐:“”
“從前我說是你是個廢物,你那個愚蠢的母親還總是護着你。連傅懿書也爲你說話。”傅沉寒嗓音冰冷:“但是從今天的事情看來,被這麼淺顯幼稚的手段算計還一頭霧水傅湛汐,你的確就是個廢物。”
傅湛汐咬了咬牙想要反駁,但是臨到張嘴才發現自己一個字都反駁不了。他從小到大的人生軌跡都是竇珍瑞給他安排好的,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是以輕易中計,走進別人挖好的陷阱裏。
傅沉寒道:“我懶得跟一個廢物廢話,滾出去。”
傅湛汐站起身,抿了抿乾裂的嘴脣,低聲道:“舅舅,這件事是我的錯,您別爲難咻咻”
傅沉寒猛然擡眸,鷹隼一般的眸子冷冰冰的,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倏冷笑:“她是我的女人,不必你操心。”
傅湛汐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傅沉寒這句話中的殺氣,平白給了他一個眼色,傅湛汐擔憂的看了姜咻一眼,出去了。
平白也識趣的離開,並且帶上了門。
屋子裏只剩下了姜咻和傅沉寒兩個人。
姜咻聲音細若蚊喃:“寒爺,您生氣了嗎”
傅沉寒看着她的眼睛:“你覺得呢”
姜咻頓了頓:“我覺得您好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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