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喫完了飯,苟香總算是切入了主題,對姜咻笑道:“咻咻啊,你別在乎你表姐剛說的話,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和寒爺的關係很好,你表姐呢已經大學畢業了,現在找工作困難的很,你看能不能跟寒爺說一下,讓穗穗去傅家的那傢俬人醫院工作大姨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你就幫幫你表姐吧,啊”
姜咻心底微微嘆了口氣。.25shu.
其實她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苟香和黃穗穗,她就猜到了姜世源把她叫回來的目的,她原本還以爲姜世源心裏多少還是記掛着蘭錦兮的,現在看來,是她錯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爲了騙她回來罷了。
見她不說話,苟香急了:“咻咻啊這件事關係着你表姐的一輩子啊大家都是親戚,穗穗就跟你親姐姐是一樣的,你這舉手之勞,不能不幫啊”
姜咻苦笑。
黃穗穗跟她親姐姐一樣誰家的親姐姐潑妹妹一身的果汁,誰家的親姐姐會讓妹妹在下雨天用兩個小時買一杯奶茶
黃穗穗對她那些細碎的刁難,姜咻其實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那種感覺卻猶如昨日。
現如今苟香倒是好意思說黃穗穗是她姐姐了
黃穗穗的一輩子,跟她有什麼關係
姜咻輕聲開口:“不是我不幫忙,而是寒爺不會聽我的,跟他說了也沒用的。”
苟香立刻道:“你說都沒說怎麼知道他不聽女人嘛,吹吹枕頭風就能讓男人找不着東南西北了咻咻,大姨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姜咻有些哭笑不得。
吹枕頭風也虧得苟香說得出口他們到底把她當什麼一個有點利用價值的賣笑伎子嗎
姜咻將箱子抱起來,站起身:“這個忙我幫不了,您另請高明吧。”
黃穗穗是什麼性子她瞭解,要是進了傅家的醫院,不把房頂掀了就是好事了,姜咻沒臉去跟傅沉寒提。
“你”苟香在姜咻面前一直都是很強勢的地位,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但是她爲了女兒,願意忍,願意討好姜咻這個小賤人,但是這小賤人卻不知好歹,敬酒不喫喫罰酒
她一把抓住了姜咻的手臂,怒道:“你這個賤蹄子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在老孃面前拿喬”
她擡手就要甩姜咻一個巴掌,被苟玲趕緊攔住了:“姐你好好說,別動手”
苟香怒道:“不動手這小賤人就不知道我的厲害你看以前,打一頓就聽話了,都是你太仁慈了”
苟玲慣常是會做好人的,將苟玲按在沙發上坐下,好聲好氣的道:“孩子不懂事,好好的說就行了,別動手,這不是更讓咻咻跟我們離心嗎”
她又轉頭對姜咻道:“咻咻啊,這件事的確是麻煩你了,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你表姐又不要什麼職位,就是能進去工作就成,你喫飯的時候順嘴跟寒爺提一句就行了,他肯定會答應你的。”
姜咻言辭堅決:“不可能,我不會答應的。”
“你看看你看看”苟香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這種賤種就是要抽的她服服帖帖爲止”
姜咻回頭看着她。
黃穗穗生的一副刻薄相,塗了大紅色口紅的嘴脣勾起了一點惡意的笑:“姜咻,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去你學校們鬧,鬧得全校皆知,說你被包養了,說你不孝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做人”
姜咻咬住嘴脣,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你”
“我不要臉是吧”黃穗穗一聳肩,“我就不要臉怎麼樣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真的不讓我進傅家的私人醫院,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苟香冷笑一聲:“這種賤骨頭就是這樣,你好好跟她說話還不聽姜咻我告訴你,穗穗必須進私人醫院否則我跟你沒完”
姜咻眼睫顫了顫,抱緊了手裏的箱子,一句沒說就離開了。
苟香又罵了幾句,才問苟玲:“你說她會聽話嗎”
苟玲道:“肯定會的。”
因爲她,輸不起。
如果她不聽話,那麼姜咻就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是頂尖的大學,還是現在的朋友。
姜咻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在客廳裏抽菸的傅沉寒。
他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嶙峋的鎖骨,靠在沙發扶手上,眸光的落點是客廳裏巨大的熱帶魚缸。
男人的側臉輪廓分明,比一般的a國人要深邃很多,五官就顯得非常立體,眼睫和眼尾行成的夾角鋒利無比,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
姜咻將小紙箱放在了茶几上,跟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似的雙手放到了背後:“寒爺。”
傅沉寒將煙摁滅在了菸灰缸裏,清凌的眸子看向姜咻:“去姜家幹什麼了”
姜咻:“拿媽媽的遺物。”
傅沉寒有點好笑:“爺是要吃了你嗎”
姜咻小小聲的說:“我覺得您好像心情不太好。”
“是不太好。”傅沉寒站起身,單手抄在褲兜裏,嗓音涼薄:“你明知道姜家人是羣什麼貨色,還敢一個人去。”
他微微眯起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小朋友,你最近膽子很肥啊。”
姜咻趕緊道:“不、不是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呀“
傅沉寒:“”
他靜靜地看着這個五講四美三熱愛出事找警察叔叔的小朋友,姜咻硬着頭皮道:“我、我沒事呀。”
傅沉寒有點心累。
他以前帶一個連的兵都沒有養一個小姑娘累。
“你知道錯了麼”
“知道了”姜小咻認錯的態度十分之積極,“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傅沉寒坐回沙發上,單手支頤看着她:“你讓叔叔非常擔心。”
姜咻蔫頭耷腦:“對不起。”
老男人淡淡的:“所以你要支付叔叔的精神損失費。”
姜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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