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跟着傅沉寒坐上了車,傅沉寒慢悠悠的道:“現在相信叔叔不是騙你的了吧?”
杜尋茗的確沒有做任何過界的事情,看上去也和傅沉寒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對待她更是像一個大姐姐一般。
姜咻點了一下頭:“嗯……。”
傅沉寒道:“你之前懷疑叔叔,讓叔叔很傷心,姜姜,你得補償我,你知道,我們老年人的心靈都是很脆弱的。”
姜咻:“……”
她抿了抿脣:“你想要什麼補償呀?”
聲音軟綿綿的,簡直就是在說我超軟的你隨便提要求吧。
傅沉寒溜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在姜咻耳邊道:“今天晚上穿叔叔給你買的睡衣。”
姜咻愣了愣——她不是每天晚上都在穿傅沉寒給她買的睡衣嗎?
她還以爲傅沉寒只是隨口逗逗她,等到晚上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男人的居心叵測,她拿着一件粉白相間的衣服,臉頰通紅:”我、我纔不要穿這個!“
傅沉寒坐在一邊,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那張俊美的臉上帶着幾分邪肆:“這可是你自己答應了的,姜姜,言而無信可不是好孩子。“
姜咻:“……”
她怎麼知道這個老流氓是要她穿這種睡衣啊!!
她拎在手裏的這件衣服,是一件睡裙,但是很短,頂多能遮住大腿,後面還有一個毛茸茸的圓尾巴,而帽子上是一雙粉白的耳朵……羞恥的不行!
傅沉寒喝了口紅酒,又道:“姜姜,已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去洗澡。”
姜咻:“……”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道貌岸然的說這種話的啊!
姜咻臉頰紅撲撲的,又羞又氣,但是拿眼前這個老男人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進了浴室,二十分鐘後又裹着浴巾出來了,她覺得自己超級聰明——用浴巾裹住,就什麼都看不見啦!
傅沉寒看見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對姜咻道:“過來,給你吹頭髮。”
姜咻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才慢吞吞的挪過去。
老男人很規矩,耐心的給她吹乾濃密的長髮,一點兒都沒有心懷不軌的意思,姜咻被暖風吹的有些困,擡起水霧瀰漫的眼睛看了傅沉寒一眼。
男人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在她白嫩的耳垂邊沙啞的道:“姜姜,別這麼看一個男人。”
姜咻迷茫:“??”她怎麼看了??
姜咻揉了揉眼睛,還沒有開口呢,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就感覺自己的腰間被一隻手扣住了,傅沉寒將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抽開浴袍的繫帶——
姜咻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你幹什麼呀!”
傅沉寒捏了捏她的臉,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看看衣服合不合身。”
還挺冠冕堂皇。
姜咻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今天答應了傅沉寒的,就沒道理反悔,是以浴袍一揭開,裏
面就是那件粉白的兔子裝。
她紅着臉,咬着嘴脣,低頭不去看傅沉寒的表情,但是能夠感覺到傅沉寒將帽子給她戴上了,兩隻兔子耳朵立刻就支棱了起來。
懷裏的女孩肌膚雪白,散發着暖香,明眸皓齒,簡直不像是人間該擁有的顏色。
傅沉寒的眸光暗了下去,像是沉入了一片深沉的海里,帶着絕對的佔有慾,聲音喑啞:“你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
姜咻動了動,頭上的長耳朵也就動了動,她不好意思的道:“本來、本來就是兔子裝呀!我困了,要睡覺……”
傅沉寒的手從雪白的料子底下滑進去,聲音散漫:“才八點,不急。”
姜咻:“……”剛剛是哪個老男人說她應該睡覺了的?!
兩個小時後,姜咻抱着自己的小恐龍趴在牀上,生無可戀。
傅沉寒從浴室裏出來,緩慢的揉了一下她後脖頸,聲音帶着幾分饜足的笑意:“又沒有真的動你。”
姜咻:“……”這就是你玩兒了兩個小時的理由嗎?!我不接受!
姜咻是個乖寶寶,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自然不是老男人的對手,讓怎麼樣就怎麼樣,本能的覺得不行的,就開始哭,又哭又鬧,但是老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在這種時候就特別的會哄人,根本就沒辦法反抗。
姜咻越想越臉紅,氣的抓住傅沉寒捏她的那隻手啊嗚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小小的牙印。
傅沉寒不但沒生氣,還哼笑了一聲,“姜姜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姜咻在心裏說,你也越來越不要臉了。
傅沉寒掀開被子,道:“乖,十點了,睡覺了,嗯?”
姜咻:“……”我本來八點就能睡的!
她紅着臉,氣哼哼的離他遠一些,抱着自己的小恐龍睡了。
傅沉寒也沒有着急,安靜的等了十來分鐘,就見一隻雪白的小手探了過來,就跟某種小獸在茫茫大雪的冬天尋找食物一般,等她摸索到了熱源,就像是看見了食物,抱住就不撒手了。
傅沉寒將她摟進懷裏,讓她的臉頰貼着自己的胸口,聞到那股柔軟的甜香,閉上了眼睛。
……
醫院。
醫生終於從急救室裏出來,臉上的表情還好,洪家父母立刻圍了上去:“醫生!醫生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她有沒有事!?“
醫生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道:“病人的傷不算太嚴重,但是她個人有嚴重的輕生慾望,摔下樓的時候造成了嚴重的腦震盪,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要是她自己不想醒,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
洪母腿一軟:“你是說……你是說我的小秀會變成植物人?!”
醫生一點頭:“是這樣的。”
洪母和洪茹茹立刻都哭了出來,洪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可憐的小秀……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