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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 我記着就行

    佟姨哎喲了一聲,摟住姜咻忍不住笑:“寒爺怎麼欺負你了?”

    姜咻臉氣的通紅:“他非要說我的題做錯了,做錯了一個就要親他兩下!“

    “……”佟姨說:“那確實挺過分的,你可別答應他。”

    傅沉寒慢悠悠的扶着樓梯扶手下來,聲音帶着幾分不明顯的笑意:“我都已經告訴你那道題等於0了,你非不信。”

    姜咻道:“可是我算了很多遍,都是等於1的。”

    佟姨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題,笑呵呵的道:“那寒爺您就告訴咻咻是怎麼做的嘛,老是這麼欺負她做什麼。”

    傅沉寒道:“還不許我收個學費?”

    姜咻:“……”簡直厚顏無恥。

    “好了。”傅沉寒拉過姜咻,將她打橫抱起來:“跑那麼急做什麼,鞋都沒有穿,不怕着涼?“

    佟姨這才發現姜咻沒穿鞋,白嫩的小腳丫子光着,好在這是五月底,屋子裏又鋪了地毯,但是她還是數落道:“都跟你說多少遍不許不穿鞋在家裏亂跑了?”

    姜咻委屈的說:“我是被他嚇到了才跑的!”

    佟姨無奈的搖搖頭,餘光瞥見目瞪口呆的金家人,這才收斂了笑容,道:“寒爺,金先生來了。”

    傅沉寒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搭理而已,他把姜咻放到了沙發上,自己坐到了旁邊,摸了摸她的腳,樓梯上沒有鋪地毯,她一路跑下來,一雙玉足都是冰涼的,他不由得皺起眉,將姜咻的腳握在了掌心裏,這雙腳實在是小,他一隻手就能幾乎全握住。

    姜咻這才發現客廳裏還有其他的人,剛剛好不容易纔消下去的紅暈又浮上了臉頰,她羞恥的不行,趕緊把自己的腳丫子縮回來,用抱枕把自己的臉埋住了。

    金父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寒爺好。”

    傅沉寒伸手去拉姜咻的手,沒看他,嘴上道:“金總客氣了,坐。”

    金父只好坐回去,搓了搓手,道:“寒爺,都是鄙人教女無方,得罪了姜小姐……”

    傅沉寒已經把姜咻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聞言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該你女兒來道歉。”

    金父連忙應是,看了金嫿一眼。

    金嫿看着對面沙發上的姜咻,覺得她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哪裏還有當年的怯弱膽小,她就像是一塊被雕琢的盡善盡美的玉石,全身都散發着無與倫比的光,反襯的金嫿醜陋自私。

    越是這樣的對比,越是讓金嫿心裏難受,試問當年可以隨便欺負、辱罵、毆打的人,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誰也招惹不起的存在,誰會咽的下這口氣?

    若是以前不認識姜咻也就罷了,她可能還會覺得這個姑娘就像是一個小公主,羨慕罷了,但是這個曾經低到了塵埃、淤泥裏的人,如今竟這樣的光芒萬丈,是金嫿絕對接受不了的。

    金父見女兒又在發呆,唉了一聲,“金嫿?幹嘛呢!”

    金

    嫿這纔回過神,擡眸看向姜咻,強逼着自己垂下頭,聲音沉悶的道:“……對不起,我不該冤枉你。”

    姜咻從傅沉寒的懷裏冒出頭,乾淨澄澈的眼睛慢慢的落到金嫿身上:“你怎麼一點都不誠懇?”

    金嫿幾乎要被氣笑了。

    要知道,這一聲對不起,可是她逼着自己說出來的,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垂下頭對誰道過歉!

    姜咻竟然還說她不誠懇?!

    金嫿咬着牙道:“那要怎麼樣纔算誠懇,跪下求你原諒麼?!”

    姜咻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金嫿瞬間就擡起了頭,緊緊地盯着姜咻:“姜咻,你別太過分!”

    金老太太站起來拉過金嫿,那雙渾濁的眼睛就像是蛇類的信子,黏膩又惡毒:“小姑娘,你也別太過分!歸根結底,我們嫿嫿也只是懷疑了一下你,你竟然要她給你跪下道歉?!”

    姜咻一向對老人很尊敬,但是金老太太這樣自以爲是倚老賣來的,她半點面子都不想給,聲音軟軟的道:“既然這樣,腿長在你們身上,出門離開就是了,我也不逼你們啊。”

    金父幾乎要哭了:“姜小姐你別生氣……別生氣!是我女兒不懂事。”他轉頭瞪着金嫿:“既然姜小姐要你跪着道歉,你就趕緊跪下!“

    金嫿咬着牙道:“我憑什麼跪她?!”

    金父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金嫿憋屈的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直接一刀捅了姜咻這個賤人。

    姜咻盤腿坐在沙發上,聲音輕輕地:“你說得對,你憑什麼跪我?看來你也知道,除天地鬼神父母宗親之外,沒人值得下跪,但是在五年前,你又爲什麼要我跪你呢?”

    金嫿猛然擡起了頭:“你就是在報復我!你就是在報復我是不是?!你想要計較的根本就不是這次的事情,而是五年前……”

    “是。”姜咻直接道:“我就是在報復五年前的事情。金嫿,難道你覺得我不該報復麼?”

    她慢慢的道:“你們把我反鎖在傳說會鬧鬼的天台上,把我的書、課桌丟進垃圾堆,把我堵廁所裏拍裸照,打我耳光……金嫿,這麼一樁樁一件件,你要是記不清了,也沒有關係,我記着就行。”

    饒是金父這麼一個成年人,聽見女兒在五年前、只有十三四歲的時候做出的這些事,也心驚膽戰。

    原來五年前,金嫿就已經心思歹毒至極了麼?

    金嫿的臉色一陣青白。

    其實姜咻說錯了,那些事情她一直都記得,至今都歷歷在目,原因其實挺可笑,就是因爲欺負姜咻,她才坐穩了學校一姐的位置,整天都能聽到別人的恭維,那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於是她變本加厲的欺負姜咻,最過分的一次,若不是姜咻跑得快,她叫的幾個男生就會強暴她。

    以前金嫿從不覺得自己有錯,一個私生女罷了,生來低賤,怎麼敢企圖要人的待遇?這種人不就是可以隨意打罵的麼?她怎麼敢說要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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