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不敢拖延,趕緊就帶了兩個保安上樓,把門敲得震天響,但是就是沒有人來開門,經理心裏咯噔一聲——從李博達把人帶上來可有一段時間了,不會已經……
他咬咬牙,也顧不得得罪李博達了,直接拿出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但是他這邊纔剛擰開了門把手,就聽一道極度陰冷的聲音響起:“滾開。”
聲音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感情,但是那一瞬間,卻讓人如墜地獄,渾身都是陰森的鬼氣,十足的恐怖。
經理嚇得手一抖,顫顫巍巍的回頭,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就被掀開到了一邊,緊接着男人一腳踹開了房門,徑直進了房間。
經理抹了把被嚇出來的汗:“這……”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平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外面等着。”
“好的好的!”經理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還是本能的瘋狂點頭:“我知道了!”
平白看了看房間裏面,因爲是套房,所以進門是客廳,看不見臥室,但是客廳裏有撕碎的衣服,還是能看出來大事不妙。
平白微微嘆口氣,心想,要是姜小姐今天在這裏出了什麼事,寒爺可不會管你無辜不無辜,這酒店還是趁早關門大吉吧。
房間裏。
傅沉寒看了眼地上的衣服,瞳孔的深處泛出絲絲的猩紅色,就好像有火焰在他的眼底熊熊燃燒,帶着熾烈的、灼人的溫度,誰也不會懷疑這個人現在就是修羅一般的存在。
但是他臉色是極爲平靜的——傅沉寒向來如此,越是動怒,就越是平靜,就像是掩藏着洶涌浪潮的海平面總是無風無浪的。
傅沉寒找到了臥室門,直接一腳踹開,他已經在心裏設想過最壞的情況,但是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瞳孔一縮。
一個光着上身的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人事不省,似乎是睡着了,他身邊的女人縮在被子裏,頭髮凌亂,遮住了臉,但是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傅沉寒的手指關節咯吱作響,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制住自己直接一把掐死這個骯髒的男人的衝動,慢慢的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撩開她的頭髮,那卻是一張濃妝豔抹的臉,遠不及姜咻美貌。
“……”傅沉寒微微皺眉——姜咻不在這裏?
但是下一秒,他就確認了姜咻的確來過這個房間,因爲他在男人和女人的脖子上都看見了一根纖細的銀針,那是姜咻用來防身的,她雖然不會打架,但是她熟知人體的各個穴位,能夠用銀針來讓人失去行動力,這兩人無疑是姜咻的傑作。
傅沉寒如同鷹隼一般的目光在房間裏過了一圈,忽然鎖定了擋着厚厚窗簾的落地窗,一用力將整個窗簾都拉開了,立刻就聽見了一聲短促、虛弱的驚叫:“啊!!”
姜咻抱着自己的膝蓋,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裏,她意識不太清醒,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眼睛閉着像是陷入了夢魘,她並沒有意識到來人是誰,渾身發抖,不停的
往角落裏縮,哆哆嗦嗦的:“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
他手指有些顫抖,搭上姜咻的手背,姜咻就跟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繼續往角落裏縮,傅沉寒啞聲道:“姜姜乖,別怕,是叔叔……叔叔來了。”
但是姜咻卻更加害怕了,甚至尖叫了一聲,她被下了藥,腦子十分不清楚,但是還是迷迷糊糊的記得自己在廁所的時候就是被人用“叔叔”這兩個字騙走的。
她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傅沉寒的手指蜷縮了一下,而後一把將姜咻摟進了懷裏:“姜咻!你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姜咻十分抗拒,不停的掙扎,但是不管她是踢是打是咬,傅沉寒都只是桎梏着她,並不反抗,姜咻狠狠地在傅沉寒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甚至有鮮血冒出來。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傅沉寒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聲音沙啞:“姜咻……乖寶……別害怕,叔叔來了,叔叔在這裏……”
姜咻茫然的睜開眼睛,白生生的小臉上全是眼淚,但是她眼前終於模模糊糊的映出了傅沉寒的模樣,她呆了一會兒,猛然撲進了傅沉寒懷裏,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叔叔……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傅沉寒拍拍她的背:“已經沒事了,別怕,沒事了,姜姜很勇敢,做得很好。”
姜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以爲是你接我了……我纔跟他走的……嗚嗚嗚嗚嗚……他扯我衣服,還打我……”
傅沉寒眸光一寸寸冰冷,但是聲音是無比溫柔的:“好,叔叔都知道了,叔叔幫你報仇好不好?你有沒有哪裏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姜咻之前逃跑的時候被李博達踹到腿,有些站不起起來,只能吊着傅沉寒的脖子,傅沉寒將她抱起來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捲起她的褲腿看了看,發現那一段白皙纖細的小腿上有大片的烏青,看着十分瘮人,傅沉寒的手指頓了頓:“疼不疼?”
姜咻抽抽噎噎的點頭:“疼。”
傅沉寒笑道:“那叔叔幫你把他的腿砍了好不好?”
姜咻吸了吸鼻子,腦子還是有些不清楚,喃喃地道:“叔叔……我難受……”
傅沉寒探了探她的額頭,揚聲對平白道:“叫醫生來。”
平白早就聯繫了醫生,剛好已經趕到了,於是立刻就帶着醫生進去了,他看到裏面的情況,立時瞭然,
看來這個李博達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客廳裏的衣服是另一個女人的,而李博達和那個女人都被姜咻的銀針放倒了。
酒店經理卻是隻能等在外面乾着急,一聽要叫醫生,嚇得魂兒都要飛了,都叫醫生了,就說明情況很嚴重啊!李博達個王八蛋在牀上一向有些特別愛好,不會是把人小姑娘玩兒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