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星莊園立刻被搜查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廚房裏的一個學徒,在他的房間裏搜到了剩下的氰化鉀和一張卡,卡里面有五十萬的金額,顯然不會是初出社會的小年輕該擁有的。
但是這個幫工根本就不知道讓他下毒的人是誰,甚至不認識氰化鉀,以爲那只是會讓人拉肚子的瀉藥。
攬星莊園一時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姜咻並不知道,她趴在傅沉寒的懷裏抽泣了一會兒,又自己擦乾眼淚,問:“會不會是那個送我蘋果的人?”
傅沉寒道:“不是。他沒想要你的命。你有懷疑的人嗎?”
姜咻微微抿脣。
要說懷疑的人,那就只有林妍了。
林妍一直被她壓一頭,今天早上她又在食堂潑了林妍一碗湯,要說林妍沒有懷恨在心肯定是假的,林妍一看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用出這樣的下作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沒有證據。
不管是之前誣陷她作弊,還是現在的投毒,都沒有證據。
姜咻當然知道傅沉寒有的是辦法讓林妍人間蒸發,但是那樣子,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姜咻垂着眸子,道:“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的。”
她要讓林妍從天之驕子淪爲塵泥!
她不是想要拿冠軍嗎?那她就讓她決賽都進不了!
……
潘落醒來的時候姜咻去看了她,親自給她把脈確認沒事後才放心,醫院裏有潘若綺和潘歸,姜咻也就沒有留下,但是她暫時也不想回攬星莊園,跟傅沉寒回去了重夢水城。
佟姨看着她煞白的小臉,哎呦了一聲:“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姜咻勉強笑了笑:“朋友進醫院了,有點擔心。”
佟姨就拿了一些糕點來給她喫,說:“沒事的,沒事的,吉人有天相,你別擔心了。”
姜咻點點頭,卻沒有什麼胃口,抱着一個抱枕靠在傅沉寒邊上,忽然說:“叔叔,我是不是還是不夠狠?不然怎麼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下手?”
傅沉寒反問:“你覺得呢?”
姜咻抿抿脣,輕聲說:“我以前很不屑苟玲,覺得她機關算盡,手段難看,但是現如今,我倒是能理解她幾分了,在這樣的環境裏,沒有人能明哲保身。”
傅沉寒皺眉:“姜姜,你跟她不一樣。”
那種骯髒的垃圾,不配和你相提並論,你是天邊的皎月,是無暇的珍珠,是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姜咻有些疲憊的說:“……我終於懂了什麼叫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不應該手軟的。”
傅沉寒摸了摸她的頭髮,緩聲說:“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姜咻閉上眼睛,鑽進傅沉寒的懷裏,臉頰就貼着他的心口,能夠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傅沉寒垂眸看着她瓷白的臉頰,在上面吻了吻:“先睡會兒,明天我送你回去。”
姜咻嗯了一聲。
……
姜咻這一覺睡得有些長,不可避免的做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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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咻嚇醒了,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暴雨。
夏夜裏經常有這樣又急又大的雨,往往伴隨着雷暴,看來夢裏的電閃雷鳴是真實的。
雨已經下了不知道多久,姜咻從傅沉寒的懷裏鑽出來,呆呆的看着玻璃之外黑沉沉的天幕。
“怎麼了?”傅沉寒在她動的時候就醒了,摟着她的腰,聲音有些懶:“做惡夢了?”
“嗯。”姜咻點頭,“夢見打雷下雨,一睜開眼睛,真的在打雷下雨。”
她話音剛落,天邊就是一個炸雷,姜咻一個激靈,連腦袋都埋進了傅沉寒的懷裏,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鬆了口氣。
傅沉寒揶揄:“我不知道你還害怕打雷。”
姜咻說:“我不怕,只是這個雷太響了。”
“還不是怕。”傅沉寒失笑,他側眸看着姜咻,聲音裏面帶着幾分懶散:“我在這裏,你怕什麼。”
別說風雨,就是刀鋒子彈,都傷不了你。
姜咻悶聲道:“我睡不着了。”
傅沉寒頓了頓,說:“那就做點別的。”
姜咻眼睛一亮:“可以嗎?”
傅沉寒曖昧道:“當然可以。”
姜咻一掀被子:“那我們來玩兒開火車吧!你會玩兒嗎?就是要是出到相同的牌就可以把前面的牌都收走了的那種!”
傅沉寒:“……”
他一把將興奮地姜咻拖進被窩,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叔叔教你怎麼玩兒開火車。”
“可是我會啊!”
“另一種方式。”
……
十來分鐘後,姜咻:“我不學這個!!嗚嗚嗚嗚你快點放開我!”
小火車嗚嗚嗚嘟嘟嘟嘟的開過去,姜咻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彷彿昨晚上失眠的人不是她一般。
連洗臉刷牙都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了攬星莊園門外才總算清醒了幾分。
姜咻有點生傅沉寒的氣,這個老狗逼搞得她以後都不能直視開火車這個單純的紙牌遊戲了,是以下車的時候都沒有搭理他。
傅沉寒敲敲車窗玻璃,心情不錯的道:“等晚上教你第二種方法。”
姜咻:“……”誰要學啊臭流氓!!
姜咻快速的進了攬星莊園,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姜咻剛剛到了大廳就見林妍帶了一幫子人在欺負邵妄。
也不知道林家和邵家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林妍看見邵妄就跟看見了自己的殺全家仇人似的,不嘲諷不動手就渾身不自在,眼下正在進行嘲諷環節,可是邵妄根本就不爲所動,林妍氣到了,擡手就要打。
“啪”一聲,林妍的手腕被人擒住了。
姜咻冷漠的看着林妍:“林小姐河豚轉世嗎?”
林妍看見她,瞳孔一縮,手指動了動:“你什麼意思!”
姜咻說:“整天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還帶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