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音改口:“超級想爸爸!”
顧錚可滿足了,rua了一通姜松音,季夫人驚訝的看過來,顧錚得意洋洋:“這我兒子。”
他把姜松音抱去給顧詞顯擺:“哥!你看!我兒子!三歲了!可乖!”
姜咻:“……”沒臉見人了艹。
顧詞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後一臉嚴肅的把姜松音接過來掂了掂,說:“按照平均水平來看,瘦了點。“
然後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一根鏈子掛在姜松音的脖子上:“見面禮。”
顧錚挑挑眉:“小奶音,快謝謝你二伯,這可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平安符。”
姜松音瞅了瞅那個金鍊子掛着的玉瓶子,覺得有點醜,於是委婉拒絕:“太貴重了,二伯,你收回去吧。”
顧詞說:“不值什麼錢。”
姜松音:“……”那你倒是送點值錢的呀!
季夫人驚訝問:“阿錚……松音是你的孩子?”
“是啊。”顧錚攬過姜咻的肩膀:“這我媳婦兒。”
季夫人:“……”
“!!”
她震驚了。
原來姜咻竟然是她的兒媳婦!
“這……這怎麼也沒早說呢……”季夫人有些尷尬:“也沒有準備點什麼見面禮……”
“不用的夫人。”姜咻柔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
顧家三個孩子裏,最受父親期望的是殘廢了的顧栩,他爲人溫和,和季夫人的關係不錯,顧詞的出生導致了母親的難產去世,所以和父親的關係一直很微妙,一方面是妻子拼了性命才生下來的孩子,一方面又是這個孩子帶走了妻子的性命,可能顧馳遠自己也不知道對這個孩子是愛是恨,可能就是因爲從小就跟父親關係淡薄,所以顧詞很是離經叛道,跑去學了醫。
顧詞冷冷冰冰,但是因爲對自己原本的母親沒什麼印象,所以對季夫人還是尊敬的,最讓季夫人琢磨不透的,其實是這個老三。
顧錚從小就養在外面,相比起顧詞,顧錚和父親的關係還要淡薄幾分,偏偏他笑臉迎人,他對你笑,看起來親切,但是其實疏離的不行,冷漠到了骨子裏。
因爲顧錚的原因,季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姜咻了,侷促道:“孩子們都喊我阿姨,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也叫我阿姨吧。”
姜咻笑了笑:“怎麼會嫌棄呢?姜松音,叫奶奶。”
姜咻半點不在乎自己多少個奶奶,張口就叫,季夫人越看越喜歡,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個玉鐲子褪下來往姜咻手上戴:“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就給你當見面禮了。”
姜咻連忙推拒,但是季夫人態度強硬,姜咻卻之不恭,只好收下。
季夫人道:“唉……沒想到是阿錚先結婚,孩子都這麼大了,阿詞啊,你大哥的女兒都畢業了,你這什麼時候考慮一下?”
顧詞擡眸,道:“如果你讓父親修改法律允許人和器物結婚,我明天就和我的手術刀領證。”
季夫人說:“我估計你爸覺得a國婚姻法挺好,暫時不太想改。”
衆人說說笑笑,一直籠罩在病房裏的陰霾總算散了一些。
唯一的外人杵在小書房門口,神色冷漠:“認完親了?”
衆人:“……”
顧錚看見他,笑了:“寒爺?您也在啊,之前沒看見,抱歉。”
傅沉寒淡淡瞥他一眼,道:“不必。”
顧詞道:“正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兩人便出去了。
季夫人帶着姜松音去選晚飯,病房裏就剩下姜咻和顧錚,顧錚看着姜咻平靜的臉色:“他今天一天都在?”
姜咻搖搖頭:“沒,我去接姜松音的時候他纔來的,估計是不放心閣下的病情。”
顧錚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抱歉,這幾天都太忙了,沒時間陪陪你。”
“沒事。”姜咻搖搖頭,笑道:“我又不是姜松音,還要人陪。”
顧錚也笑了,忽而輕聲道:“姜咻,你現在看見他,是什麼感覺?”
悸動,渴望,愧疚,難過的想哭。
即便四年的歲月一盆盆冰水澆在心頭,但是這顆心依舊爲他熾烈,爲他瘋狂,叫囂着要和他在一起。
姜咻抿了抿脣,道:“就,那樣吧,四年都過去了,大家各有各的家庭,都過的很好,早該放下了吧。”
“……”顧錚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嗤的一聲笑了,但是他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
傅沉寒站在門口,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她真的是和四年前一樣無情啊。
大家都很好嗎?
不,我不好。
這些年,一點都不好。
“我還以爲你們會一直在一起。”顧詞就站在他旁邊,看了眼病房裏的人,道:“不過他們都已經結了婚,孩子都這麼大了,你該看開了。”
傅沉寒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詞拉了拉手套,道:“我這邊有祝非白的消息。”
傅沉寒蹙眉:“什麼時候?”
“就昨天晚上,他受了嚴重的傷,去了一個小醫院——估計實在是太嚴重,纔會冒着風險去,我早就下發了通知,所以那個小醫院的負責人很快就通知了總協會這邊,當然,我們去的時候祝非白早就跑了,負責人說,他身上的傷是鞭傷。”顧詞擡起眼皮,道:“蘸着鹽水抽的,帶有懲罰性質。”
“難怪這麼多年找不到人,原來是找到了靠山。”傅沉寒冷嗤:“真稀奇,他竟然也會有認主的那一天。”
顧詞道:“被sss級的國際通緝令通緝,他以前乾的那些事兒不知道結下了多少仇人,軍方想要他的命,黑道也想到他的命,他想要自保只能找到更強大的人庇佑。”
“你告訴的就這些消息?”
“當然不是。”顧詞說:“我排查了很久的路線圖,最後估計出,祝非白很有坑你去了d市,提前祝你好運,不用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