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圩嘆口氣,說:“我幫你們翻譯一下溫茞的表情啊——什麼?
我接下來一週的實驗都做完了?
那我怎麼辦?
我該幹什麼?
這個女人還是人嗎?
?”
姜咻好笑:“人家纔不會像你那麼想。
“趕進度是很累的,她伸了個懶腰,道:”那我就先走了?
三個小時之後的飛機。
“ 白圩嫌棄的擺擺手:“走吧走吧你!看見你就煩!”
姜咻說:“你要是不給我道歉的話我會從滇南帶一箱子蟲子給你。”
白圩:“……” 白圩超級怕蟲子,屈服了:“……對不起小師妹,我錯了。
你看我跪的標準不?”
說着就兩根手指跪在了桌面上。
姜咻說:“勉勉強強吧,走了。”
她走出實驗樓,冷不丁的遇見了楚湘霖。
楚湘霖不應該出現在會議樓嗎?
會議樓離這裏可是有點遠。
“姜小姐。”
楚湘霖見她出來,笑着道:“等你好久了。”
姜咻敷衍的笑了笑:“楚小姐有事?”
她本來就對楚湘霖印象不好,更別提她上次還故意用楚縉來挑撥離間了。
“姜小姐對我好像很有敵意?”
楚湘霖說:“其實大可不必,你最大的敵人不是我。”
姜咻眯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楚湘霖點到即止,笑着說:“聽說姜小姐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等姜小姐回來了,我們再詳談吧。”
她說完就離開了。
姜咻盯着她的背影,姜咻她很莫名其妙,但是又有些微妙的不舒服,最後她將這些都拋諸腦後,回了重夢水城。
星光幼兒園暑假只放一個月,雖然姜松音還有一週就要放暑假了,但是現在還要上課,註定無緣此次滇南之行,爲此他生了好久的氣,不搭理姜咻也不搭理傅沉寒。
不搭理傅沉寒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搭理姜咻就說明姜松音真的生氣了,姜咻回家洗了個澡就敲了敲姜松音的房門,好久裏面的人才說:”進來。
“ 姜咻推開門,看見姜松音坐在地毯上拼自己拼圖,粉嫩嫩的一團看着特別的可愛,姜咻湊過去坐在他旁邊,“寶貝兒?”
姜松音不搭理她,繼續找拼圖。
姜咻嘆口氣:“寶貝兒,你要上課的呀,而且滇南那邊很多蟲子的,太危險了。”
姜松音說:“幼兒園教的東西我早就會了。”
他認真的看着姜咻:“小舅舅說了,你和爸爸就是想出去度蜜月,二人世界,不帶我。”
姜咻:“……” 她就說一向懂事的姜松音鬧什麼彆扭呢,這下子破案了。
江斂個傻逼。
要不是他搬出去了,姜咻絕對把他頭擰下來給五味子當球踢。
姜咻說:”我去滇南是真的有事。
“她和姜松音交流的時候,一向是將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的,將曲桐和元亭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道:”你看,這是二人世界嗎?
“ “……”姜咻咳嗽一聲:“你爸爸他吧……就有點粘人……” 姜松音:“我也粘人!”
姜咻嘆口氣,捏捏他的臉:“兒子,等你啥時候跟你爹一樣,坐擁千億家產,天天當甩手掌櫃也不會破產後,你就可以任性的粘人了。”
姜松音:“……” 我從來不知道粘人的要求這麼高。
姜咻哄好了兒子,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和傅沉寒一起去了機場。
他們和曲桐一起,元亭和徐蝶坐另外一班飛機,避免雙方在飛機上遇見。
京城飛滇南是兩個多小時,姜咻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潘落和潘歸來機場接機,姜咻看見藍微瑕的時候,愣了愣:“微瑕,你怎麼也在滇南?”
潘落說:“她最近在遊學,正好到了滇南,我就邀請她來家裏做客啦。”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拖着行李箱的傅沉寒,不敢跟他說話,看向了曲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孕婦嗎?”
“嗯。”
姜咻點點頭,介紹道:”這是曲桐。
這是潘落潘歸,他們是兄妹,這位是藍微瑕。
“ 幾人打了招呼,潘歸道:“曲小姐,介意你讓我看看手腕嗎?”
曲桐點點頭:“當然不介意。”
她翻過自己的手腕,潘歸看了看,而後神情凝重:“的確是生死蠱。”
姜咻好奇的道:“怎麼看出來了?”
潘歸說:“有一根血管,是黑色的。”
姜咻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這是很細,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潘落耷拉着臉,道:“好了,這下證實是有人用蠱術害人了,爺爺肯定會超級生氣。”
潘歸道:“先回去吧。
那個下蠱的人呢?”
姜咻看了眼手機,她給元亭發了定位,沒多久他就過來了,徐蝶是被他的保鏢攙着過來的,姜咻咦了一聲:“這是怎麼了?”
元亭道:“在她的飛機餐里加了點安眠藥,不然不好帶走。”
潘家在深山老林裏,開車都開了四五個小時,姜咻都要被顛簸死了,途中徐蝶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姜咻給她紮了兩針,徐蝶倒是又昏了過去,曲桐卻皺着眉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潘歸解釋道:“母蠱的宿主受傷,子蠱會更加難受,所以它會在宿主體內遊弋,儘量不要傷害到母蠱。”
元亭心疼的摟住曲桐,低聲道:“很疼嗎?
別咬自己嘴脣,咬我的手。”
曲桐閉着眼睛沒說話,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徐蝶只是被紮了一針曲桐就已經疼成這樣了,元亭不敢想象要是徐蝶真的給自己一刀,曲桐又會疼成什麼樣。
終於到了潘家。
眼前的建築都修建的不高,很有古時候大宅門的感覺,潘歸潘落帶着曲桐直接去找了潘老爺子,姜咻也跟着一起去了,老爺子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聽見動靜,頭也沒擡:“回來了?”
“爺爺。”
潘歸低聲道:“確實是生死蠱。”
老爺子手指一頓,擡起頭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看見姜咻,手中的棋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猛地站起身:“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