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
過了五分鐘,姜咻也得到了一奶瓶奶粉,奶瓶是季守夢買多的,還和季平樂的是一對,季守夢用的是藍色,她用的是粉色。
季守夢翻白眼:“也就你這麼慣着她,馬上就要二十三歲的人了,還搶自己乾兒子的奶粉喝。”
姜咻超兇的瞪過去。
季守夢:“我說錯了嗎?”
姜咻拽住傅沉寒的衣袖:“他欺負我!”
季守夢:“?”
傅沉寒淡淡道:“給她道歉。”
“……”季守夢咬牙:“你就慣着她吧,等她把天捅出了窟窿,我看你怎麼補。”
傅沉寒很隨意:“那也是我的事。”
季守夢:“呸!”
他抱住葉星謠:“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你們休想秀我一臉!”
葉星謠嫌棄道:“你能不能滾?打擾到星星喝奶了。”
季守夢:“……”
就,挺委屈的。
姜咻自然就毫不留情的嘲笑,她吧嗒吧嗒喝了兩口奶,覺得這玩意兒還挺好喝,問姜松音:“你喝嗎?”
姜松音很高冷:“不喝,我纔不和弟弟搶奶喝。”
季守夢立刻露出了“家人啊”的眼神,抓着姜松音說:“小奶音!是季叔叔看錯了你!還以爲你跟你爸媽一樣沒有節操,沒有想到你的節操那麼高尚!”
姜松音說:“那是當然。”
姜咻一把將姜松音拉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奶嘴塞他嘴裏,姜松音先是滿臉的嫌棄,然後逐漸變得驚訝——
姜咻把奶瓶塞回自己的嘴裏,笑眯眯的看着兒子:“好不好喝?”
姜松音舔舔嘴脣,誠實的道:“好喝。”
姜咻很滿意:“你剛剛不是很有節操嗎?”
姜松音很乾脆:“我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姜咻:“那你季叔叔呢?”
姜松音毫不猶豫:“季叔叔是大傻子。“
季守夢:“……”
季守夢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姜咻大方的分了半瓶奶,臨走的時候還十分不要臉的順走了季平樂的一罐奶粉,讓姜松音抱着,企圖讓季父以爲是姜松音想喝,而後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醫院。
到了停車場,姜咻就看見了平白,她有些疑惑:“你叫平白來幹什麼?”
傅沉寒道:“讓他接姜松音回去。”
姜咻:“?”
姜松音也轉過頭看着傅沉寒:“爲什麼要我先回去?”
傅沉寒:“因爲我要帶你媽媽去看電影,你多少瓦心裏沒點數嗎?”
“!!”姜松音露出憤怒的表情:“你爲什麼總是跟我搶媽媽!”
傅沉寒很鎮定:“因爲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現在打不過我,只能聽我的。”
姜松音握緊了小拳頭:“我總會打得過你的!”
姜松音:“……”
這是一個何等老奸巨猾的男人,連請假都只請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姜松音無能狂怒,被平白抱走了。
姜咻忍不住笑,又道:“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帶我去看電影?”
傅沉寒道:“最近有部影片挺不錯,評分很高,我想着沒有怎麼帶你去看過電影,今天正好有時間,就讓人訂了票。”
姜咻哦了一聲,坐進車裏,問:“是什麼類型的呀?”
傅沉寒:“懸疑驚悚。”
姜咻:“……”
姜咻瞬間就想起了被那個會笑的人頭所支配的恐懼。
傅沉寒似乎也想起了自己乾的缺德事,補充道:“不是很嚇人,就是燒腦。”
姜咻這才放下心。
電影的確很不錯,姜咻很多年沒有看過這麼優秀的國產懸疑片了,她竟然沒有猜到兇手是誰,等出了電影院了還跟傅沉寒感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兇手竟然是那個畫家誒!我還同情他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竟然被捲進了這麼複雜的殺人案,差點被人弄死……結果他纔是幕後的黑手。”
傅沉寒嗯了一聲:“確實挺有意思的。”
姜咻看了眼天色,這時候已經黑沉沉的了,她問:“我們回去了嗎?”
“我讓人定了餐廳。”傅沉寒說:“就在外面喫,讓姜松音那個煩人的小鬼自己喫。”
“……”姜咻說:“我看你們這父子關係是真的沒有救了。”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高高興興的跟着傅沉寒去餐廳了。
讓姜咻有點驚訝的是,傅沉寒定的是燭光晚餐,還是包場的那種,餐廳在三十六樓,有全景窗,可以非常輕易的看見外面的車水霓虹,大樓摩肩接踵,鱗次櫛比,天幕已經徹底黑了,掛着零零散散的星子。
他們不用點餐,因爲早就定下了菜單,他們一來,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姜咻在燭光裏看着傅沉寒的臉,笑着說:“你今天怎麼突然搞得這麼浪漫啊?”
傅沉寒淡淡挑眉:“有麼?你們小姑娘不是就喜歡這一套?”
姜咻嘖了一聲,說:“迂腐古板的老男人竟然也會搞浪漫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傅沉寒將自己切好的那份牛排換給了姜咻,道:“你不是在電影院就嚷着餓?快喫吧。”
姜咻噘嘴:“你一帶都不愛我。”
“?”傅沉寒問:“我哪裏不愛你了?”
姜咻理直氣壯:“你都不叫人家小寶貝,不叫人家親愛的,也不喂人家喫東西。”
“……”傅沉寒笑了:“姜姜,你這麼說話,是想我在這裏辦了你嗎?”
姜咻一慫,趕緊自己拿起了叉子,道:“我剛剛被人魂穿了,你不要在意,我們喫東西,喫東西吧。”
這頓飯姜咻喫的挺飽的,她有點饞葡萄酒,央求傅沉寒:“再喝一杯嘛!就一杯……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