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未知的恐懼,誰都會害怕,尤其是眼睜睜看着兩個前車之鑑後,更是勾起心裏無盡的恐懼。
安辰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裏面裝着白色的粉末,誰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見他將瓶口打開,對着腳下方的草地一點點的撒了上去。
很快,白色粉末灑出了一個足夠五六個成年人站在一起的圈子,綁了林蓓的一個手下,立刻拎着她,將她扔進了圈子內。
又一個手下,手裏拎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走過來,站在圈外,隨時等候命令。
陸晉淵嘴角看着圈內不停尖叫掙扎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放心,這個懲罰,你肯定會滿意。”
“既然你那麼喜歡蛇,那就讓它們陪你玩玩好了。”
他輕飄飄的話,入了林蓓的耳朵,後者臉色一僵,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慘白,幾乎用盡了全力嘶吼尖叫,不停搖頭。
外圍的林氏夫妻二人,兩張臉都扭曲了,不管他們如何求饒都沒有用,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遭受折磨。
郝章華冷汗依舊,但依舊不在開口,試圖能救下林蓓了,既然無能爲力,何必自找麻煩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隨着陸晉淵的話落下,拿着黑色袋子的手下,立刻上前,將袋子口打開,猛地一個翻轉,頓時,嘩啦啦的細長黑影一堆堆的往下掉落,全部都砸在了林蓓的臉上身上。
嘶
啊
受到驚嚇的尖叫聲再次在人羣中此起彼伏的響起,但很快被林蓓崩潰的慘叫聲淹沒。
衆賓客本來以爲剛纔那兩個侍應生的下場,已經夠慘了,但此刻,纔是真正讓人震撼的。
因爲那些藥粉的緣故,這些蛇都無法離開固定好的圓圈內,而給林蓓綁住手腳的繩子上,是被浸了一種獨特藥液的。
這些藥液沒什麼特殊作用,對蛇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有人眼睜睜滿是驚恐的看着,圈內,那些黑色的蛇,興奮的在林蓓的身上不停地拱來拱去,從她的禮服裙內,上下到處鑽。
那場面,簡直能把人嚇死,更別說林蓓這個身處其中的當事人了。
這種刺激,用來對付一個才成年的小女孩兒,確實殘忍了些,但陸晉淵又怎麼會在乎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剛纔進入更衣室,看見莫憂那副模樣後,他都恨不得殺了林蓓。
原本熱鬧的宴會,四周依舊燈紅酒綠,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卻安安靜靜,每個人心裏都升起一抹無法抹去的寒意。
他們知道,今天這一幕,永遠都無法從他們腦海裏消除掉。
林母早就被嚇得哭暈了過去。
“你應該慶幸你讓人抓的都是些無毒的蛇,否則”陸晉淵淡淡的聲音,再次在四周響起。
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都能聽懂,如果這些蛇有毒,現在,林蓓絕對會比此刻悽慘千萬倍。
林蓓無法回答他的話,他甚至都聽不見四周的聲音,心裏除了深深地恐懼再無其他。
意識受驚到了一定的程度,林蓓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陸晉淵眯眼,冷哼一聲:“居然暈過去了,算你幸運,否則,我一定讓你一口口的將這些蛇給我吞下去。”
他的話,讓在場男女本就僵硬死白的臉色,紛紛出現了難以置信的龜裂。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也沒人懷疑他敢不敢做,剛纔的一切,已經足夠證實了,他說的是真的。
衆人忍不住腦補了一下,這些蛇被活生生強行塞進人嘴裏的模樣。
“嘔”
大半的女賓客們,幾乎都捂着嘴,胃裏一陣翻騰。
江城有頭有臉的千金小姐們,今天幾乎全都聚集在此了,今天這一幕,讓這些少女懷春,對陸晉淵愛慕臆想的女孩兒們,迅速打散了腦海裏的想法。
她們現在只覺得陸晉淵十分可怕,哪怕他頂天的顏值都解救不了,今晚深深印在衆女心裏的痕跡。
既然替莫憂報了仇,陸晉淵自然也沒有多待,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帶着助理和衆手下,大步離開,無人敢攔。
送走了這座瘟神,衆人在紛紛大鬆一口氣。
“小蓓”
一聲淒厲的叫喊劃破天際,衆人一驚,只見林父嘶吼着朝林蓓跑過去,將她身上的那些蛇狠狠的打落。
如果是以前,他看見這密密麻麻的蛇也頭皮發麻,但此刻,他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很怕自己唯一的女兒出事。
這些蛇雖然沒毒,但誰能保證,萬一女兒身上被咬了,中毒了怎麼辦
因爲沒有了陸晉淵這座煞星,衆人的膽子和情緒開始平復起來,見此也沒有第一時間走人,而是一點點的圍了上來,對林父十分同情。
“醫生,快叫醫生啊,小蓓,你不要嚇爸爸。”
郝章華一個激靈,頓時回過神來,立刻讓傭人將醫生叫過來。
今天來的都是大人物,他舉辦的聚會,自然儘量做到面面俱到,爲了以防萬一,家庭醫生就住在莊園內。
家庭醫生很快就被叫了過來,他在莊園樓上,對於下面發生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檢查了一下林蓓的身上,然後看了看她的臉色和瞳孔,當眼皮被他掀開那一刻,圍着一圈的衆人,好幾個都眼尖的看見了什麼,紛紛嚇了一跳。
剛纔林蓓暈之前還沒人關注到,此刻纔看見,她的眼球周圍在充血,不僅如此,眼白上佈滿了細小的血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家庭醫生臉色有些凝重:“這雙眼睛”
林父心裏狠狠的一驚:“醫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兒眼睛怎麼了”
後者嘆了口氣,他看見了林蓓剛纔遭受的一切,此刻面對這雙血紅的雙眼,心中的猜測更能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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