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小弟,指着在番薯地幹活的大媽說道,他想着要在虎哥面前爭取一下表現。
“不要急。”虎哥擡起了手,“先過去探探口風,不要打草驚蛇,把那幾個傢伙揪出來再說,萬一給這個大媽通風報信就不好了。”
“好咧,虎哥果然英明,想得就是比我們這些小的多。”這個小弟臨過去番薯地的時候,還不忘拍了一下虎哥的馬屁,果然是一個專業的狗腿。
“大媽,這兩天,你們村裏是不是回來了幾個年輕人了”小弟走到了番薯地邊邊,趾高氣昂地對着大媽問道。
黃大媽擡起頭,看了看這個小弟,皺了皺眉頭,她就納悶了,自己幹農活好好地,咋就跑來一個傻子過來啦,自己幹活的時候,懷秋那幾個小子都不敢過來搗亂呢。
哦,對了,他說的幾個年輕人難道是懷秋那幾個小子
不過黃大媽可沒有理會這個小弟,而是像看着傻子一樣,瞄了一下小弟,再瞄了後面站着黑壓壓的人羣,沒有理會這個小弟的問話,繼續地幹着番薯地裏的活。
“喂,你這個大媽幹哈呢,我在問你話呢,你特麼去哪裏呢”小弟見黃大媽沒有回答自己,便叉着腰,大聲地叫着。
黃大媽可不管這個小弟怎麼叫喊,她拿起了糞勺,自顧自地爲番薯地施着肥。
“虎哥,這大媽是個聾子,還可能是個啞巴呢,根本問不上話來”
小弟大聲地對虎哥那邊喊道。
“你纔是聾子,你纔是啞巴呢”
原本黃大媽不想理會這個小弟的,但是他說自己是聾子,那可就忍不住了。
“臥槽,原來你這個大媽不是聾子啊,那你剛纔聽到我話,爲什麼不回答我啊。”
小弟被黃大媽的突然喊話嚇了一跳,便立刻對着黃大媽大聲罵道。
“看你的樣子,賊眉鼠眼的,鬼知道你是不是要來偷我的番薯呀,當然要防着你啦”
黃大媽鄙視地看了這個小弟一眼,平常她可是最痛恨別人來偷她的番薯了,自己種的番薯,自己都沒喫得多少,都被人偷走了。
如果是千里嶺自家人來偷,她也就算了,這些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外來人員也要過來偷番薯,那可真的吃了豹子膽,他們敢動一下自己的番薯,自己就敢直接廢了他們。
看見那個小弟被黃大媽罵小偷,不遠處的那些小弟們都大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個打先鋒的小弟竟然被一個幹農活的大媽給罵了,那畫面可真是要笑掉大牙門了。
那個小弟看見自己的兄弟笑得這麼開心,臉色一下子就通紅漲了起來,明明自己想要打先鋒,在虎哥面前表現一下,沒想到這個農活大媽竟然敢罵自己,讓虎哥他們笑話了。
“誰特麼偷你這些爛番薯呀”小弟瞪眼吹鬍子的指着黃大媽罵道。
“難說哦,我的番薯可是甜着呢,天知道你是不是想了很久呢,帶着一大批人來偷呢。”黃大媽可是對自己的番薯非常有信心,要不然那幾個嘴刁的臭小子會時不時來偷自己的番薯嗎。
這個小弟在嫉妒憤怒當中,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鐵管,打算好好地給這個農婦來上一管子,讓她明白自己是來幹大事的,而不是特麼來偷她的番薯的。
可是這個小弟纔剛剛拿起了鐵管,他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上好像被淋上了一些什麼東西一樣,在寒風當中,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好像涼颼颼的,他用去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溼溼的,然後拿過手指頭來聞一下,皺了皺眉頭,“怎麼感覺臭臭的呀。”
“當然臭啊,糞便能不臭嗎”黃大媽甩了甩自己手中的糞勺,一臉嫌棄地看着這個頭頂上滿是糞便的小弟。
“糞......糞便”小弟再次認真地聞了聞自己的手指頭,真特麼是屎的味道啊。
“啊”
“你特麼淋我屎了”
小弟大聲地叫喊着,然後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拿起了鐵管就要往黃大媽的頭上敲下去了,他要把這“屎淋到頭”的晦氣賬算回來。
可是小弟的鐵管纔剛剛拿起來,都還沒有往下敲,自己的頭就感覺被狠狠地敲了一下,“砸回事啊,怎麼我的頭這麼痛啊”
當小弟的目光注意到黃大媽手上的糞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明白怎麼回事了,“你特麼不但淋我屎,竟然還敢打我,今天我不把你這個大媽削死,我還怎麼混呢”
咣
小弟感覺自己的腦袋周圍在冒星星,什麼時候糞勺打人都這麼疼了,這特麼是有屎尿加成吧。
小弟來了個原地陀螺,然後慢慢地暈在了地上。
“切,這麼不抗揍也敢來偷番薯啊,不像懷秋他們幾個小子那樣的皮厚抗揍。”黃大媽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搖了搖頭,對於這個一勺子就暈死了過去的小子,她可是非常地不滿意。
“這個傢伙在幹什麼呀,連一個大媽都搞不定,你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虎哥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小弟辦事非常地不滿意。
是的,十幾個壯漢走了出來,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摩拳擦掌地向着黃大媽走了過來。
“喲,你們這羣臭小子竟然敢在千里嶺欺負我一個村婦是不是呀,懷秋他們幾個臭小子都不敢,我看你們是嫌命長了是不是,今天就給你們點長點記性”
黃大媽說着的同時,直接拿起了糞勺,給了那些要走過來的小弟們一人一糞勺,誰也不落空。
被糞勺打中的小弟們,一個個抱着腦袋在地上呻吟着,可見黃大媽這糞勺棒法還是有點東西的。
而這一幕剛好被出來的二娃子看到了,他便立刻大聲地對着千里嶺的內面大喊道,“有人進來偷黃大媽的番薯啦”
二娃子想了想,後面加了一句,“是外來人不是懷秋哥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