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新義社出事的地方,在那個別墅那裏。”私家偵探如實地說着。
葉凌天心一沉,馬上知道私家偵探說的是大本營,由美子現在去了那裏而沒有躲藏起來,說明她大概真的是要去進行復仇。
緊跟着,牛頭的電話也打了進來,有些焦慮地說着:“山田大哥,由美子小姐出現了,我也找了她,只不過她現在是非常的高調,對外宣佈她要爲井田社長的死復仇。我現在連她人都見不到,新義社剩下的人把她給保護起來了,任憑我怎麼樣說都沒有用,我只能是找了些人在她那個別墅附近去對她進行保護,也跟警察那邊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爲難由美子小姐更不能說去威脅到由美子小姐的安全。可是剩下的我也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
“行,我知道了,你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葉凌天說着,又是一腳油門在踩下去,車子幾乎要飛起來一樣。
葉凌天是用着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大本營那裏,還好他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別墅外面一羣人神情警惕地把守着,都是些非常年輕的小弟,看樣子應該都是新義社的人,身上顯然都藏着武器,還有幾個拎着棒球棍或者是握着匕首的,也就是說長海社暫時還沒有再度來找麻煩。
葉凌天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去,這些人裏頭有好多都是認識他的,尤其是經過了那天晚上井田馬鹿被圍困時候看到他趕來救人的,而且,也都知道現在警方對於他的緝拿和他的嫌疑犯身份,頓時都震驚了,隨即連忙就有人衝進去別墅裏面,去找由美子告訴她這個消息。不過,他們也都知道葉凌天和由美子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攔着葉凌天,而是就這麼放他進了別墅。
葉凌天注意到,別墅門上還貼着封條,應該是井田馬鹿死後警察調查的時候進行封鎖,只不過現在直接被扯壞了,估計也只能是這些人乾的。他進去別墅以後,眼前的景象也更是讓他震驚了,原本非常豪華的別墅,此刻已經被打砸的完全不像樣子,到處都是被砸碎的東西胡亂的堆着,草坪都被踐踏成了一片光禿禿的地,而走進去之後更加的可怕,連燈都被砸壞了,有好多的地方電線都被扯斷了,牆上還有着彈孔,還有的地方有着非常明顯的血跡,還有警方畫的粉筆線,看樣子警察對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重視就這麼草草地結案了。
而就在這一片狼藉之中,很多地方都被掛上了黑紗,大廳裏頭還擺着井田馬鹿的黑白相片,看這樣子是要在這裏給井田馬鹿舉行葬禮。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幫派老大,以前風光的時候哪怕是臨義縣的縣長、警察局長這些人物見到他也都是稱兄道弟,沒想到死了以後卻是如此的淒涼。
“忠野……”葉凌天剛踏進別墅一樓的客廳,就聽到那個非常熟悉的聲音,由美子的聲音,她是聽到消息知道葉凌天回來,於是從樓上趕下來。她的身後還緊緊地跟隨着好幾個年輕人,也都是新義社的小弟。
而由美子一看到葉凌天,頓時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已經完全像是變了另一個人,一下子消瘦憔悴的非常厲害,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顯然是爲井田馬鹿的葬禮準備的,人顯得非常的蒼白,可以想象她這幾天的經歷是從天堂到地獄。
“忠野,你回來了?”由美子呆呆地看着他,好久才說出來這一句話,隨即眼淚不停地流:“你爲什麼現在纔回來,當初又爲什麼要走?我爸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以後再也見不到我爸了……”她哭得傷心欲絕。
“對不起……”葉凌天愧疚地說着,看到由美子這個樣子,他確實非常的心疼,而且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經過,由美子爲什麼那時候會在大本營,但是有一點很清楚,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保護好由美子,絕對不會讓她出意外,那井田馬鹿也就不會死。
葉凌天想要走上前去安慰一下由美子,雖然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井田馬鹿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挽回,但是他也不想看到由美子如此地傷心。但是由美子身邊,破馬醫生的那個助手卻上前一步,緊緊地擋在了他和由美子中間,一臉憤怒地看着葉凌天:“你不是大小姐的保鏢嗎?出事的時候你去了哪裏?有事只顧着自己逃命,根本不把大小姐的安危放在眼裏,你知不知道大小姐這次差點就沒命了?這時候風平浪靜了你纔回來,還需要你做什麼?”
由美子擦了把眼淚,打斷了那個助理:“木鴨,你幹什麼!”原來這個助手叫木鴨,葉凌天也是纔想起來以前聽破馬醫生叫過他,完整的名字是叫做岡本木鴨。
隨即由美子下一句話是:“他早已經不是我的保鏢了,在事情發生之前,他就已經向我提出了辭職,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的事情都跟他沒有半點的關係。他來這裏,就算是我們的客人,你對他客氣一點。”
助手非常不甘心地瞪了葉凌天一眼。而葉凌天心情非常的複雜,看着由美子,而由美子卻不看他,這樣的由美子非常的冰冷也非常的成熟,看來是井田馬鹿的死一下子讓她長大了,只是卻再也不是從前的由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