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希爵非常隨意自得的坐在了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面,一隻腳搭在另外一隻腳上面,雙手張開撐在沙發的上沿,一副愜意到不行的模樣。
這模樣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薄夜白並沒有說話,只是將不怒而威的目光落在薄希爵的身上。
他不信薄希爵今天過來,只是單純的跟他敘敘舊。
果不其然,薄希爵在沉默了十多秒之後,又繼續開口道,“我剛剛過來的途中,大哥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你最近是太閒了,剛好我們集團打算在非洲建立一個新的公司,你負責這一次的工程監督。”
薄夜白話語涼颼颼的,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龐上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可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一臉氣定神閒的薄希爵差點就從沙發上面滾落下來。
去非洲監督工程?
那不是等同於去搬磚嗎?
想到這,薄希爵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我說大哥,做人可不能這麼不厚道,難道你現在就不好奇,大嫂在什麼地方,跟誰在一起,正在做着什麼嗎?”
薄希爵的靈魂三連擊,成功的吸引住薄夜白所有的注意力。
“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薄夜白的聲音,冷得似乎可以凍徹一切。
“我在過來的路上,看到了大嫂跟韓北洋在一起,韓北洋大哥你應該不陌生吧?就是昨天晚上照片裏面的男主角,嘖嘖嘖,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大哥你竟然有被綠的一天,不過想想也是,那韓北洋雖然沒有你帥,可是人家比你年輕啊……小鮮肉什麼的,果然是心頭愛。”
薄希爵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辦公室裏面早就已經殺氣縈繞了。
可是他還是不怕死的把整件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最喜歡看大哥喫癟的模樣了。
如今大嫂劈
一千自損八百。
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薄夜白看着站在他面前氣得手都在發抖的薄希爵,明明他是坐着的,可是那淡定腹黑的氣場駭人,毫無疑問,他纔是主角。
“什……什麼?”薄希爵看着自家大哥臉上掛着冷笑,忍不住有些恐懼,就連說話都不利索起來,感覺舌頭彷彿打結了一般。
“爲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更何況,夏淺溪是我的女人。”
薄夜白語氣狂傲,雖然他是用‘兄弟’來形容薄希爵的,可是那無比唾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般。
薄希爵感覺自己的自尊被親大哥給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這幾天好好放鬆放鬆,下個星期你就要去非洲了。”薄夜白脣角邪魅的往上勾了勾,“至於所謂的薄家龍首,也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我給趕下臺。”
“……”
薄希爵這一次氣得就只差進氣沒有出氣了,感覺心臟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喉嚨梗着一口老血無論如何就是吐不出來。
最終,薄希爵氣呼呼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薄夜白則目光落在了辦公室門口,發呆。
而與此同時,夏淺溪跟着韓北洋來到了淮城靠海的一棟海景房門口。
這一棟海景房是複式的,雖然沒有韻園那般華麗高端,可是能夠在海邊如此風景優美的地方建造這樣一棟別墅,價值怎麼說也有個五六百萬。
韓北洋打開別墅的門,然後帶着夏淺溪往別墅裏面進去。
原本夏淺溪以爲韓北洋告訴給她的是一個寫字樓,萬萬沒想到人家直接給她介紹了個海景房。
別墅裏面裝修講究,清新簡約風很是大氣養眼。
三層半的房子最上層還有玻璃房,夏淺溪甚至已經想好了以後要是有員工的話,一樓可以幹什麼,二樓又可以幹什麼……
“怎麼樣?還行吧?或者你更喜歡那種寫字樓?”
韓北洋察覺跟在他身邊的夏淺溪半天都沒說話,忍不住將困惑的眼神給落在了她的身上。
發現夏淺溪的臉色,一直都是呆萌呆萌的模樣。
平時她都是以高冷聰慧的那一幕待人,如今竟然能夠看到她有這樣的一幕,韓北洋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回過神來的夏淺溪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問道,“韓北洋,你好端端的打我幹什麼?”
“我剛剛問你,這一棟別墅用來當公司如何?或者你更加喜歡寫字樓?”韓北洋只好無奈的將剛剛的話又複述了一遍,桀驁的眸中出現了淡淡的溫潤笑意。
“滿意啊,當然滿意,這一棟海景房當公司,簡直就是拽上天了好不好?但是租金一定很貴吧?”
夏淺溪不喜歡那種壓抑死板的寫字樓,但是便宜啊。
如今她剛剛創業,壓根就沒有多少的資金浪費在租房上面。
“關於房租的話,你不需要擔心,因爲這一棟別墅是我以前買的,我可以提前租給你,你後期賺錢了再把租金給我就
好了。”
呵呵,可能這就是男人之愛。
“好,我知道了,先把飯菜都給撤了吧,我現在也沒什麼胃口。”
能被一個人如此堅定的認可,這確實讓人愉悅。
韓北洋的話,讓夏淺溪寬慰了不少。
然而當她看清楚來人時,眼中的欣喜被困惑所取代。
夏淺溪坐在畫板面前,然後開始設計着這一次抗洪搶險的工作服。
呵呵噠,她收回自己剛剛的話。
如果是真的忙不回來喫飯,起碼也給她發一個短信。
這個男人的五官很模糊,卻給人一種非常帥氣冷駭的感覺。
夏淺溪說完,便直接往自己的工作室裏面走去。
這分明……是薄夜白啊!
這個傭人對於夏淺溪而言是陌生的,甚至夏淺溪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傭人二十四小時爲別墅主人待命。
韓北洋冷酷無情的將夏淺溪心裏面剛剛建立起來對他的好感度給摧毀得一點都不剩。
一時新鮮感褪去之後,就只剩下厭惡。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就這麼相信我會賺錢嗎?萬一我要是失敗了,你豈不是虧大發了?”
雖然夏淺溪因爲韓北洋的話心裏面很愉悅,但還是謙虛的說着。
只是她滿腦子都是薄夜白的模樣,明明是打算畫一個鐵骨錚錚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