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天發燒的緣故,即便是在月光下,薄夜白的臉色看起來還有幾分憔悴。
“大少爺——”
“夜白——”
林俞跟夏淺溪兩個人往薄夜白的身邊走去。
“不是說等我回去嗎?怎麼自己一個人來這裏了?”
夏淺溪剛走到薄夜白的面前,這個男人就自然而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老婆,你已經離開我四個小時了。”
薄夜白的語氣很是嚴肅,而站在一旁的林俞則被眼前的這一幕虐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天吶,大少爺大少奶奶,麻煩你們在撒狗糧的時候,能不能看一下週圍的環境啊。
他是一個沒有女朋友的人,能不能給他一條活路。
“我原本以爲雲海居的別墅很小,喫個晚餐幾個小時應該足夠了,可是沒想到雲築小院竟然這麼大……”
“我送你的蜃海居也不小,你似乎還沒有進去過蜃海居,要不今晚剛好趁着這一次的機會,我帶你去裏面轉一轉?”
夏淺溪點點頭,薄夜白便帶着夏淺溪往蜃海居的方向走去。
林俞雖然跟在他們的身後,但是距離足足有七八十米遠。
他不想要再受到恩愛暴擊,實在是太可怕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掉入池子裏面?是唐詩柔把你推下去的嗎?”
薄夜白一邊走一邊還詢問夏淺溪,這個女人不是冒冒失失的性格,甚至她理智謹慎,莫名其妙掉入水中的事情,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但是又絕對不可能在今日這樣的場合發生在她的身上。
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那便是唐詩柔這個女人又在作妖了。
“今天這件事情,確實跟唐詩柔有關,說她把我推下去的吧,但是又不全是她的責任,因爲那個時候我穿着高跟鞋,鞋底很滑;如果又說不是唐詩柔的責任吧,她沒有拽我的話,我也不可能摔倒。”
夏淺溪也有些說不清了,唐詩柔只能是不作不死,活該。
說到唐詩柔,夏淺溪突然間想起了今天沈以琛說過的話。
“對了,唐詩柔跟沈以琛要結婚了。聽說是唐詩柔懷孕了,真不知道沈以琛這個男人有多麼蠢,竟然還會相信唐詩柔懷孕。”
夏淺溪可沒有忘記,薄夜白上一次給她帶來的資料,唐詩柔因爲墮胎次數太多這輩子都無法懷孕了。
如今竟然又懷孕,只能說明唐詩柔在說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天,夏淺溪時不時感嘆自己當初是多麼的瞎了眼纔會被唐詩柔還有沈以琛兩個人耍得團團轉。
而走在她身邊的薄夜白,則偶爾回答夏淺溪的問題。
很快,他們兩個人便進入了蜃海居。
當夏淺溪踏入蜃海居的那一刻,原本還有很多話想要說的她,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瞬間就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了。
當然,夏淺溪是因爲看到了蜃海居里面的一切才愣住的。
在她的面前,是綠瑩瑩發光的螢火蟲,他們自由自在的在院子裏面飛着。
不,這已經不能用‘院子’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座宮殿般恢宏大氣。
雲築小院只是有個池子,但是蜃海居直接有湖,湖上面還有專門用長石堆砌給人一種年代久遠卻做工精緻的長橋。
即便是在晚上,夏淺溪仍舊可以看到一座座古香古色的房子密密麻麻,綿延着讓人一眼看不到頭。
在湖的中央,還有一座造型精美的樓。
這一座樓是整個蜃海居中最高的建築物了,上面的燈光將整座高樓照射得非常的奢華無雙。
夏淺溪的腦海裏面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個畫面,那就是一位穿着龍袍的帝王,站在這個地方看着他打下的江山。
雲築小院跟蜃海居比起來,就像是現在的單身公寓跟小島宮殿的差別。
“好美——”夏淺溪情不自禁的誇讚着,雲海居已經是國家級的景區了,許許多多外地人來到淮城,就是爲了目睹古代王爺的府邸。
然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最美的景色,竟然是私人的!
“走吧,繼續進去看看其他的景色。”
薄夜白看着身邊女人一副陶醉而又驚豔的模樣,說完了之後在夏淺溪的臉頰上面落下一吻。
今晚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跟這裏的環境融爲一體。
薄夜白突然間就萌生出了一種這輩子就在這個地方跟她白頭偕老的衝動。
不管外面的紛紛擾擾。
夏淺溪繼續跟着薄夜白往蜃海居里面走去,腳底下長長的青石板路,因爲潮溼的緣故,縫隙裏面竟然還有青苔在生長着。
而湖邊有穿着跟夏淺溪差不多古裝的傭人在放着蓮花燈,他們見到夏淺溪跟薄夜白的時候,神色恭敬。
薄夜白彷彿夏淺溪肚子裏面的蛔蟲一般,還沒有等夏淺溪開口詢問些什麼,就開始主動爲她解釋起來。
“蜃海居平時沒有人居住,但是在裏面工作的傭人,一共有三百多位。他們每天都會打掃蜃海居的衛生,還有裏面一些設施的維修,讓他們穿着這些古裝,也是爲了應景。在這樣的地方,穿着很現代化的衣服,總是顯得格格不入。”
經過薄夜白這麼一解釋,夏淺溪算是將心中的困惑減少了一些。
“沒有人住進去,而且還有這麼多工作的人,爲什麼就不能夠租給那些拍戲的人或者是發展成爲旅遊景區也可以。”夏淺溪說完了之後,還有些頭疼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雖然我知道老公你不差錢,可是這麼好的資源就這麼浪費了,不覺得可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