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別墅裏面,即便薄夜白被關在了隔音效果不錯的房間中,可是他痛苦的嘶吼聲,依舊讓林俞緊張不已。
甚至林俞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身上的所有青筋都凸了起來,身上帶着乾涸的血漬,畫面看起來恐怖而又殘忍。
看到自己的主子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林俞恨不得代替薄夜白去承擔這一切。
然而,這裏的一切,夏淺溪是不知道的。
她原本是打算離開晚宴,薄夜白都不在這個晚宴上面,夏淺溪繼續呆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意思。
然而她還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了許清越無比激動的聲音來。
“淺溪……淺溪……”
夏淺溪停了下來,轉過去看到了朝着她跑過來的許清越。
許清越的身後,還跟着金泉彬。
許清越在跑到夏淺溪的身邊之後,立馬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薄大少呢?怎麼就沒有看到薄大少?”
許清越放開了夏淺溪之後,就習慣性的看了一眼她的身邊。
竟然沒有看到薄夜白,許清越還是很驚訝的。
一般這樣的場合,薄大少不是應該害怕淺溪被搶走,一直像個護花使者一般呆在夏淺溪的旁邊麼?
“因爲公司出現了問題,所以他提前離開了。”夏淺溪說完了之後又補充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幹什麼?現在才八點左右,一點都不算晚好不好?”許清越說完了之後,便湊到了夏淺溪的耳朵旁邊小聲說道,“雖然這一次蘇家繼承人蘇意禮的生日晚宴低調舉辦,可是前來參加蘇意禮生日晚宴的人可都是那些超級豪門,我們不如趁着這一次機會多談幾個客戶,這樣的晚宴參加一次少一次,你可是我們夏夜公司的老闆,能不能起一點帶頭的作用啊。”
許清越說完之後將目光落在了一個地方,繼續開口道,“看到沒,那個男人,是如今風頭正猛的服裝公司老總,他們公司生產的布料質量非常好,而且花型也是唯一的,許多大牌公司的布料就是跟他們合作的,還有那個看起來年輕多金的,人家是一個潮流品牌的創始人,這個品牌的衣服深受廣大白領的喜愛……”
許清越開始巴拉巴拉的說了起來,而夏淺溪則回答道,“我擔心夜白會有事情,我想回……”
夏淺溪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許清越給打斷了,“就算是你有事情,薄大少也不可能有事情的好不好?他身邊那麼多的保鏢保護他,你不要瞎擔心了,自己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許清越說完,便拽着夏淺溪往提供食物的地方走去,遞給了夏淺溪一個盤子,她自己也拿着一個,開始夾了起來。
夏淺溪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留下。
因爲出來的時候太早的緣故,夏淺溪還沒有喫晚餐。
甜點對於許清越的誘.惑沒有那些珍貴的海鮮大,轉眼之間,許清越已經往擺放着海鮮的地方走去。
就在夏淺溪夾了四五塊小蛋糕轉過身的時候,沒想到卻撞到了一堵‘堅硬’的牆壁上面,手中拿着的盤子直接滑了出去。
夏淺溪連忙將盤子給接穩,可是因爲慣性的緣故,裏面放着的蛋糕也全部都往一邊滑去。
就在蛋糕快要從盤子裏面掉出來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竟然扣住了夏淺溪的手腕,將她的手腕往上挑了挑,盤子恢復了水平狀態,放在盤子裏面的蛋糕,終於沒有掉在地上。
夏淺溪狠狠鬆了一口氣,欲要說‘對不起’的時候,卻猛然間發現這個扣着她手腕的人,竟然是陸秦驍。
陸秦驍的身高跟薄夜白差不多,因爲跟夏淺溪距離太近的緣故,夏淺溪只達到他胸口的位置。
她擡頭,他低頭,四目相對,夏淺溪充滿歉意的目光瞬間就冷了下來。
她甩開了陸秦驍扣在她手腕上面的手,語氣不悅道,“陸秦驍你有病吧,好端端的站在我身後幹什麼?”
“我肚子餓,我就過來了,你這女人撞了我不跟我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罵我,被薄夜白寵壞了?”
陸秦驍一臉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這要是換做別人幹如此冒犯他,早就已經被懲罰了。
可是對方是夏淺溪,他竟然覺得一點都不覺得哪裏不妥。
夏淺溪翻了一個白眼,不再理會陸秦驍。
而陸秦驍則拿了一個盤子,竟然夾了跟夏淺溪一模一樣的蛋糕來喫。
他很少喫蛋糕,這幾年來甚至覺得這種甜到讓人發膩的東西很噁心。
可是今晚喫着的蛋糕奶油軟滑,恰到好處的甜,讓他覺得其實也沒有記憶中的那麼讓人反感。
陸秦驍吃了一塊蛋糕之後,便拿着盤子走到了夏淺溪的身邊,然後坐下。
原本夏淺溪坐着的長椅,是要留給許清越一半的。
可是如今陸秦驍竟然坐了下來,正在喫着蛋糕的夏淺溪皺着眉頭,開口道,“這是清越的位置,你要坐的話,旁邊也有位置。”
“許清越的位置?寫了她的名字了?你要怎麼證明是她的位置呢?”
陸秦驍連續三個靈魂拷問,夏淺溪氣得都沒有任何胃口繼續吃了。
她直接從椅子上面起來,可是剛剛起身就被陸秦驍給摁了回去,夏淺溪瞬間瞪着陸秦驍,這個男人卻一本正經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夏淺溪像是一隻發怒的小獸,那種炸毛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很生氣一般,“什麼話?”
陸秦驍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