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裏面開着空調,可是看着車窗外面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天上還有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再加上薄希爵出事,夏淺溪感覺自己的心都是冷的。
她將目光從車窗外面轉移到了正在開着的蘇意禮的身上,蘇意禮握着方向盤的雙手看上去非常的養眼,並且手腕上面還戴着一塊機械錶,完全去當手模都可以。
難怪蘇巖會這麼器重蘇意禮,並且爲了防止其他的人來跟蘇意禮爭奪家產,還不願意承認那些私生子。
這是有原因的!
因爲夏淺溪第一眼見到蘇意禮,就覺得他比薄希爵要靠譜多了,渾身上下都是那一種沉穩。
蘇意禮從後視鏡裏面看到夏淺溪在看着他,開口道,“法醫那邊已經將案發現場的血跡都拿去化驗了,在這些血跡裏面,並沒有薄希爵的血液,所以昨天晚上薄希爵被帶走之前,沒有受傷也沒有死亡,帶走他的人是國際上面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死亡小丑,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兩種可能性,一種直接目標人物殺死砍頭,把頭顱帶走算是完成任務;第二種便是直接將目標人物給擄走,然後帶到出價者的面前。
薄希爵的情況,屬於後者,所以他一時之間是不可能死亡的,除非微笑小丑的殺手已經把他帶到了僱主的面前。或許城東的郊區,就是微笑小丑跟僱主聯繫的地方,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
蘇意禮有條不紊的在分析着,說完了之後,又開口道,“現在你們擔心也沒用,死了就死了,沒死就沒死。”
夏淺溪:這特麼安慰人也不帶這麼安慰的哇!
薄夜白則一言不發的聽着,臉色比灰色的天空還要陰沉。
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也響了起來,依舊是老太太打來的電話。
薄希爵出事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即便是薄夜白想要可以隱瞞也隱瞞不住,畢竟出了七條人命,這件事情在今天早上,就已經上了新聞了。
“喂,奶奶——”
薄夜白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夜白,我聽說希爵出事了,希爵現在在哪,出了什麼事情,情況好還是壞?這小子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我昨天晚上就不應該讓他出去,現在好了,一出去就惹上了大-麻煩,現在可如何是好?我們薄家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一直都在出事。”
電話那端,老太太因爲薄希爵的事情,明顯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起來。
昨天晚上回到家裏面之後,老太太的右眼就一直在瘋狂跳動着。
昨天晚上睡覺也是一直醒醒睡睡,總感覺牀頭有人在看着,現在好了,果然一大早醒過來,就出事。
“我會盡快找到希爵的。”現在薄夜白根本就不能夠給老太太任何的保證,因爲擄走希爵的是國際殺手組織,這麼大的一股勢力,他根本不知道從哪下手。
除非,能夠把這個殺手組織給一鍋端了。
“一定要找到希爵,如果希爵出什麼事情的話,我也不想活了,夜白,希爵不能出事……”
老太太的語氣裏面,如今已經充滿了哽咽聲。
“好,我儘量。”
薄夜白說完了之後,便將電話給掛了,他無比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然後又撥通了一個號碼,當電話打通之後,薄夜白的語氣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冷肅果斷,“從今天開始,全面絞殺微笑小丑的殺手,寧可錯殺一千,不能錯過一個,只要是成功絞殺了微笑小丑的殺手,我都會重重犒勞。”
這一次,別說是正在開車的蘇意禮,就連坐在薄夜白身邊的夏淺溪,都已經感覺到了男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
那種被徹底觸犯底線的暴戾,已經肆無忌憚的傾瀉出來。
微笑小丑的存在,本來就是充滿了貪婪與血腥。
只要僱主給得起價格,微笑小丑的殺手就會不顧一切的去殺死目標獵物。
不管這個目標獵物是好是壞。
這樣的殺手組織,薄夜白想要全面絞殺他們,夏淺溪覺得真是活該!
“想要絞殺微笑小丑的話,我這幾年來剛好有一份名單,等這次回去之後,我會把名單給薄大少。”
這一份名單,蘇意禮很早以前就蒐集到了。
可是因爲他的身份,不願意給蘇家惹上麻煩,而如今薄夜白卻對微笑小丑動了一網打盡的心思,蘇意禮這個時候,剛好可以來個順手。
薄夜白不說話,蘇意禮卻知道這個男人沉默代表默認,繼續開始認認真真的開車。
而與此同時,康頓莊園裏面,卻發生着這樣的一幕。
老太太魂不守舍的坐在客廳裏面,因爲一晚上休息不夠,再加上聽到了自己孫子傳來的噩耗,精神非常的差,就連嘴脣都在微微的發白。
司徒雪坐在老太太的身邊,手中端着一碗粥,臉上也寫滿了擔心,“姨媽,您今天早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喫,這樣對身體不好,可別希爵還沒找到,您的身體就垮了,希爵從小到大,都好多次死裏逃生福大命大,我相信這一次也絕對會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太擔心,這不夜白他們都已經出去找了,我聽說蘇伯父的兒子蘇意禮也加入了其中,夜白跟意禮這兩個晚輩的能力,姨媽還不相信嗎?他們這麼優秀,這一次希爵不會有事的。”
司徒雪心裏面也很着急,可是再怎麼着急,她也必須裝作非常鎮定的模樣來安慰老太太。
老太太可是他們司徒家族的大佬級別人物,這些年來她成爲司徒家族的女主人,家族裏面有很多的人其實是不服氣的,可是因爲姨媽的身份地位,孫子是SK集團的掌舵者,薄家的家主,所以這些人即便是再怎麼不服氣,也會對她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