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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這人,福淺之前調查過,知道他不好對付。不過現在沒辦法,他弟弟腦殘,看上的十三,這注定是要承受另一個男人的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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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爲自己年輕氣盛的選擇付出相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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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可以留我弟弟一條命嗎?”福淺在進醫院之前,拉住十三的手,這個請求其實是有些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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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淡淡的看了福淺一眼,點頭道:“當然。我沒打算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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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腿的事,看現在福安的狀態,她也不會讓程洛佔這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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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的腿已經好了,有些事就沒必要告訴程洛。夫妻之間偶爾存在着祕密,反倒更利於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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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這樣想,拉着程洛的胳膊,歪頭,微微一笑,輕聲道:“我不想傷害那個男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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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勉強點頭,十三想要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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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後……那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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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房,福安已經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他現在狀態不好,沒辦法出去,只能猜測着各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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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最差的就是十三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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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十三愛着的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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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最怕什麼,來的便是什麼。福安不想看到程洛,這程洛就出現在他面前。而且是跟十三那樣親密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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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十三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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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勾脣笑笑,手覆在額頭上,偏過去,不讓自己看十三,“怎麼,是帶你男人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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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搖頭,冷聲道:“對殺你沒興趣。”
“嗯。”福安應了一聲,卻仍舊不看十三,“那你跟他滾啊,一直心心念唸的,剛好跟他滾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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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是一次聽見十三在夢中,呼喚着的是程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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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知道,在十三眼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始終是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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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愛慘了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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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這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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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十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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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霍比鎮養傷,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十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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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既往不咎,就是在說她腿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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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往往那看着最冷漠的人,其實是最熱心,最爲單純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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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就是,她明明有一張冰山臉,但是卻帶着一顆可以原諒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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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福安吐了兩個字,便不再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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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你養傷,我們走了。”十三沒多說,拉着程洛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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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覺得福安沒那麼卑鄙,至少不會如同她知道的那些卑鄙男人一樣,在程洛面前提及他們曾經同牀共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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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夜晚,即便是什麼也沒發生,對於程洛而言也是傷害,這種醋罈子,只要是聽到一點點都會受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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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這樣想着,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福安的病房。程洛的醋意來襲,摟着她的腰,將人緊緊的禁錮在懷抱中,聲音低沉暗啞道:“不許,不許看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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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跟他沒什麼。我想你,很想你。”十三難得的柔順跟乖巧,說出這樣的情話尤其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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