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女有點泉 >第七十七章 摔穀穗
    “稻穀都收上來了,總產量跟去年差不多。”蘇承啓拿着水洗胳膊,接過三兒遞來的毛巾,“他們都來預定,我們要不要都賣出去?”

    “你大郎那邊花了千百兩銀子,又給二郎哥寄去二百來兩。家中不愁喫喝,就是手中無銅板。”

    “你要銅板作甚?要酒,自家釀有;要肉食,自家醃製有;要人情往來,捉兩隻雞鴨或是撈兩條魚去即可。”

    雖然家中富裕了,但蘇李氏還是不願兒子手中有錢。

    蘇張氏更是不願夫君手中有錢,這幾年來好些人在她耳邊說,外頭不知有多少蒼蠅往夫君身上黏。

    “留下自己喫吧。賣白果的錢還沒分,要是銀錢不夠,可以找我借。”她說道。

    蘇承啓表示無奈,這家裏最有錢的不是他,也不是他孃親,反而是他三女兒。一個大男人要找女兒要錢花,不可爲不可爲。

    “茶水弄好了,出發吧。”

    蘇承啓去挑起擔子,兩大桶菊花茶,夠喝一上午了。

    蘇靈雨帶着大斗笠,牽着小五跟在後面。五歲的木棉奔奔跳跳,隨着大哥跑在前面。

    秋日的早晨,天空那麼高,那麼藍。一羣大雁往南飛,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字。

    穀場上早就聚集了好些村民,他們是被蘇家請來幫忙脫穀粒的。李丹一家也來了。

    在很長一段農耕文明裏,稻穀脫粒靠手,穀粒脫殼靠舂。爲了給稻穀脫粒,蘇家是全家出動。院長沈明除外。

    將大油料布掀開,露出稻穗堆。大傢伙拿起板凳,坐在稻穗堆邊,拿起一把稻穗摔摔打打,揉揉搓搓,將穀粒脫離穗子。

    李家的女娃娃與蘇靈雨聚在一起,邊說邊笑。李小五跟木棉有說不完的話,以及喫不完的零嘴兒。

    李盈將一把弄完的稻穗,放置一邊,“你上次荷包繡好了?”

    “嗯。”李盈心不在焉。

    她邊用腳踩稻穗,邊問李盈,“你怎麼了?”

    “可有人上你家說親?”

    “可多了。你是知道的,我家都是蠶寶寶,不僅金貴還香噴噴。從大到小都沒定親,天天有媒婆登門。給小五說親的都有。”

    她是不想嫁的,沒有她的同意,家裏人也不敢給她定親,她不擔心自己。反倒擔心身邊的小友。盲婚啞嫁中,容易遇人不淑。

    “你家有看中的人了?”

    李盈微微地點了點頭。

    “見過他嗎?跟他說過話嗎?瞭解他嗎?”

    李盈搖頭,“只聽說是城裏私塾盧先生的長子,已有官職,在府衙做文書。我爹去見了,回來說不錯。”

    “找機會約出來見見,聊聊天。”順道幫小友把關。

    李盈低垂着頭,耳朵紅了。從懷裏拿出一荷包,塞給她。

    她以爲是給她的,拿起欣賞了一番,“藍底白線繡並蒂蓮,送我不合適吧。”

    李盈羞澀說道:“幫我給你大哥哥。”

    蘇靈雨頓然失笑,表錯情了也不尷尬。這村裏也就她家兩蘿蔔,更適合李盈,李盈看上大蘿蔔不爲過。

    “行,我幫你給他,順道探問他心意。”

    李盈羞紅了臉,埋頭幹活不敢說話。

    蘇靈雨擡頭看向外頭,見蘇重忙個不停,與村民融洽相處,談笑風生。

    大蘿蔔自打書院歸來,時常隨爹外出辦事,接人待物,見慣了場面,辦多了事,人也跟着成熟起來。

    再看邊上的李盈,雖只有十三歲,但胸前的包子凸顯。再過兩年就能嫁人,爲人母了。

    “活神仙,渴不渴?來喝口水。”蘇承啓眼尖,看見了道士一行。

    “謝謝,我們要從這邊山過去,到牛尾山去看看。想找個村民帶路。”道士說。

    “還真是來對了,我村裏啊,老福是老獵手,這附近的山路他都通透。”蘇承啓叫來老福。

    老福答應了,表示能帶術士們過去。

    “有勞居士了。”

    道士走了兩步,見一人沒動,叫一聲:“陳勇,你還不走?”

    “哎,來了。”陳勇多看兩眼二妞,轉身追上。

    “那個術士一直盯着二妞看,會不會是二妞的血光之災啊?”李盈問。

    蘇靈雨說不出怪異,那術士盯着二妞看,像是看面相,但又不像。怪異之處從何來,她一時想不清楚。

    視線放回手邊的稻穗,搓了幾下手痠了。用腳去踩踩,這樣弄下去不是法子,得要想法子弄出脫穀機來。

    問題是她生於城市,長於城市,雖擁有過農莊,種過水稻,但沒見過脫穀機啊。收割水稻用的收割機,屬於大型機械。

    這裏根本沒法子製造出來,且她也不知其中原理。

    術業有專攻,得要去找匠人,讓他們去研究。

    歇了一會兒,她拿來麻包袋,到稻穗塞進去。

    “你這是?”

    “等下就清楚了,我也不知這法子成不成,先試了再說。”

    說着她將麻袋捆綁,再將麻袋推到,最後對着麻袋推挪,用棍子捶打。

    “三兒你在做甚?漿洗衣服嗎?”邊上的人笑問。

    “可不是當衣服來敲打敲打,或許速度更快。”她與李盈輪流換。

    木棉與李小五見好玩,跑來搶過姐姐的棍子,對着麻袋敲敲打打。敲打不過癮,還坐上去當馬騎。

    蘇小五見好玩,也跑去追着要玩。

    “你們這混女子,這是糧食不是你們的馬。”蘇張氏爬起,搶過她們的“玩具”。

    解開繩索將稻穗倒出,結果倒出的穗子,大半的穀粒脫了。

    有人看出道理來了,“放入麻袋裏更容易脫粒啊。”

    蘇重將麻袋撿起,檢查麻袋的磨損情況。“看似簡單,其實不容易,這般做耗費麻袋。”

    麻袋可是好東西,他們可捨不得損耗。想用麻袋脫穀粒的人,放棄了這想法。

    蘇重到蘇靈雨身邊去,“你還有別的法子,更快更好脫穀粒嗎?”

    “沒有。大郎你是讀書人,你不曾在書裏看過脫穀粒的工具?”

    蘇重直接在邊上坐下,邊搓稻穗邊想,他看李盈摔稻穗,用摔來敲掉穀粒,他突然就冒出一想法。

    帶着小斯不知到哪兒去,再回來手裏拿着一把枝杆做的大掃把。

    他去把稻穗鋪開,關肖鵬拿着大掃把往地上打,“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停。”

    隨着蘇重叫停,大家都過去看。

    只見敲打了三五次的稻穗幾乎都脫粒了,剩餘那些頑強掛在穗子上的穀粒,就得要人手脫粒了。

    她們都誇蘇重好點子,只有蘇靈雨無動於衷,這類敲打脫穀粒,早在北方脫麥粒就用上了。沒什麼好新奇的。

    腰力不好的人,很難揚起掃把。還是得要創造更加省力的脫穀機,解放勞動力,讓人們有更多時間去做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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