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女有點泉 >第八十七章 故人相見
    “張二姐還在忙着,我先去花園玩會,再回來與你說話。”

    沒等張月叫住,蘇靈雨就帶木棉往外走。

    張月讓木棉二姐,帶她們出去玩。

    沒過多久木棉二姐回來了,但那些本該在這裏的姐妹們,出去了。

    張月好奇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個蘇靈雨驕傲得很,她說話冷冷淡淡的,比三姐還要傲嬌。”她甩了帕子,往牀上一坐。“我可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給點臉色,下巴就往天上翹。有啥了不起的。”

    張月笑了,任由婆婆往頭上簪髮簪、金片珠片。

    “你說她沒什麼了不起,她就很了不起。”透過鏡子看妹妹,認真地說,“爲啥爹見着蘇叔,禮讓三分?”

    “皆是因爲他二郎蘇山,蘇山雖爲七品官,但那時右督給事中,直屬皇帝。說話能抵達天子耳朵,你說要不要拉攏蘇家?三兒嬌貴不嬌貴?”

    張月拿出一對雕蓮繞枝銀手鐲,“瞧見了沒,足銀的,沒一百兩也有五十兩。你有她大方?”

    木棉二姐走上前去看了兩眼,羨慕了一分,又退回去坐下,“她們給的也不低,你憑什麼說蘇靈雨的最有誠意?”

    “如果我不是張將軍的女兒,不會收到她們的禮。如果我不是張將軍的女兒,或許還會收到三兒的禮。

    她眼神很冷漠,笑着也很冷淡,想討好她好像好難。但她聰慧、通透,不會看不起人。

    如若哪一天,我無人可靠,可以尋她討口飯喫,請她指點出路。”

    “姐姐,你在說啥呢?以後好着呢。”

    “走一步看三步,得要給自己留條後路。與蘇三兒交好,總會得到好處。”張月不願再多說。

    張夫人忙了外邊的事,進屋看看女兒,頭胎的女兒,她花費了好些心思。

    現今嫁人了,又依依不捨,想來多看幾眼。

    “都準備好了?”張夫人揮手讓伺候的下去,又對二女兒說,“我要跟你姐姐說些私密話,你先幫娘到前頭看看去。招待一下你的姐妹們。”

    張月目送妹妹離去,見那門關上了,拿出一個荷包,“娘,這是木棉給女兒的。”

    “給你的,你就拿着,蘇家人不會求你什麼的。”張夫人說。

    張月倒出裏邊的東西,這是一對水滴狀的耳墜,“足金實心的。”

    張夫人將金耳墜接過去,一顆刻着“幸福”二字,另一顆刻上“安康”二字。將金耳墜收入荷包裏,“不能收,我去跟她娘說。”

    蘇張氏與一些夫人聊得樂,突然被請到內室去,以爲有什麼需要幫忙。一聽說木棉送的添妝,大喫一驚,木棉哪來這麼多銀錢?

    木棉要送金子,她也不知道啊。得要找三兒問詢一番。

    二人二話不說,前往花園尋找三兒。

    此時三兒正與木棉玩翻繩,一根繩子能翻出十幾二十種花樣來,是女孩們玩不膩的遊戲。

    “三兒?”

    “娘。”木棉見着了娘,奔跑過去要娘抱。

    蘇張氏下意識抱起木棉,讓邊上的張夫人尷尬,張夫人可是伸手要抱木棉的。

    張夫人察覺自己不對,一邊慶幸沒被人瞧了去,又一邊傷感。

    蘇靈雨給張夫人屈膝行禮,“您好。”

    “三兒越發水靈,這般乖巧懂事,以後也不知便宜了誰家。”

    張夫人直接拿出荷包,細聲問她:“這裏邊的東西,你可知?”

    “再清楚不過了。”她說道,“這是木棉的私己錢,存了三年纔有這麼點。”

    蘇張氏喫驚,“這麼多?”

    “有些是你給的,有些是她自己賺來的。不花不用,積少成多,就成了今天這般。我說要送禮,她就把它拿出來了。”

    蘇張氏皺眉,張夫人看見了,她知道蘇張氏不樂意。

    面對木棉的好意,她只能感嘆她們姐妹的血脈之情,又嘆息木棉命不好。

    她能讓將軍養三個女兒,卻不敢再讓將軍把木棉接回。做人要適度,別因爲受寵就提出更多無禮的要求。

    況且現在養了兩個兒子,還有三個女兒要出嫁,要是再拿一份嫁妝給木棉,這家裏頭就不剩什麼了。

    於是張夫人問木棉:“木棉很喜歡大姐姐是不是?”

    見木棉點了頭,她就說:“但你全都給張姐姐了,你不就沒有了?”她倒出一顆金耳墜,“一半就好,你的好意我替你姐姐領了,這個你帶回去,留着自己用。好好孝敬你娘,你娘養你很辛苦的。”

    蘇靈雨擡頭看向孃親,安慰地給她笑臉,讓孃親別傷心。

    蘇張氏給她回以微笑。

    “這是給張姐姐的,你且拿給她去,我家裏還有。不用爲我擔憂。”木棉說道。

    其實木棉打着小算盤,現在給出兩金子,以後是不是能換回四顆金子?

    以往每每送禮給張夫人,張夫人都會雙倍奉還,這次也會雙倍奉還的吧。蘇木棉的算盤打得啪啪響。

    “既然是木棉主動給出的,那就給二小姐添妝吧。這是她的一番心意。”蘇張氏大方地說。

    張夫人握着蘇張氏的手,一番推心置腹,好生讚美了蘇張氏。教蘇張氏不好意思。

    蘇張氏的心中的疙瘩放了下去,兩人說說笑笑往花廳去。

    木棉被帶走了,玩花繩都難。蘇靈雨一人呆在花園,掏出遊記雜書,認真閱讀。

    過了好一陣子,對面小門跑出了金玲,金玲扯着植被咒罵某人,也不知她在說誰。

    說好的禁閉呢?說好的一個月呢?大戶人家都是食言的嗎?

    爲怕金玲遷怒,蘇靈雨不打算出聲。

    金玲的丫鬟找過來了,說道:“小姐,表少爺來了,您要去看看嗎?”

    “不見。”金玲的脾氣很大,生氣了不僅罵人,還喜歡動手。動手把人推,動手將人挪。

    畢竟是自己伺候的主子,丫鬟無論如何也不敢還手,也不會頂撞,只顧默默忍受着。

    若是別的穿越劇裏的女主,定然會跑出去爲丫鬟打抱不平,奈何她不是。

    任何一個時代,都有它的生存之道,都有它的潛規則。一個穿越者不能將後現代的觀念,套在現社會里,不然就是自取滅亡。

    在一羣狼裏說羊的規則,這不是尋死嗎?

    有植被擋着,對面不知還有人在。她便低頭,繼續看書,不管外邊的事。

    突然她身邊闖入一人,手拿彈弓,拉滿彈弓朝着金玲發射。

    “哎喲,誰,那個不長眼的?”

    孫威將彈弓塞入蘇靈雨手中,轉身就逃。

    蘇靈雨見金玲跑來問罪,她拔腿就跑。

    “跑?你給站住。”

    傻子纔會站住。

    後邊的金玲緊追不捨,兩人距離漸漸拉近,很快就過了植被掩蓋處,再跑一段路,定然被金玲把背影看去。

    追不上孫威,蘇靈雨跑出廊道,轉角遇上故人——隔壁小王!

    蘇靈雨兩眼放光,將彈弓塞入隔壁小王手裏,隨之向前跑去。

    “你……喂……”隔壁小王跟着跑了兩步,見她消失在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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