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女有點泉 >第一一四章 我有錯
      “夫人,蘇家三兒不可小瞧。今日被欺負了,滿肚委屈,還能低頭說好話。是個能忍的。”

      金夫人接話道:“玲兒與她相比,相差甚遠。若是玲兒能有她的一半,我就能放心讓她飛了。”

      “夫人,李福太太來了。”

      李福不僅是她奶孃,還是哥哥的奶孃。

      哥哥捨不得她出府,一直留在將軍府。奶孃不愛出門,平日裏不是大事,鮮少到金府來。

      嫂子第一次派婆子過來,這次又派奶孃過來,想來要交代的事不小。

      金夫人揮手讓丫鬟們退下。

      “老奴見過小姐。”

      “奶孃你又客氣了,見着我不用行大禮。”

      “要的,要的,你是主子,我是下人。下人給主子行禮是應該的。”

      “來,過來坐。”“這次是嫂子讓你過來的?”

      李福微微看了小姐一眼。

      金夫人立馬知道,此次不是嫂子,而是哥哥讓她過來傳話。

      “哥哥讓你來說什麼?莫不是指責我的話?”

      “將軍讓老奴來傳句話,說:金玲年紀不小,該教教規矩了。不然日後選不了夫家。”

      “將軍還說:蘇山善專營,如今已能近身伺候,切勿得罪蘇家。”

      金夫人掂量一番,知了輕重。

      “奶孃回去,儘可告訴哥哥,就說我知道了。”

      自今日起,金玲被禁足家中,直到次年元宵,方解禁。

      即便解禁,也不能隨意出府,必須在家學禮儀管家事務。

      與此同時,金夫人派人給蘇家送了大禮,以表歉意。

      爲以防萬一,金夫人請來張夫人,即木棉生母。讓張夫人在中間說和,讓蘇家別生氣。

      金家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蘇家只能接下。

      這些都是後話。

      蘇靈雨的頭,擡得高高的。

      她是驕傲的,她是有氣性的,她是不受欺負的。

      今日低了頭,明日便要從金家討回來。

      “三兒,是爹沒用,讓你受委屈了。”

      “不,是我錯了。”

      她騎着毛驢,看着遠處的山說:“我錯了,我不該有那種想法。”

      本想悠閒過日,卻高估了自己,高估自己的脾性。

      本是那氣度小,心胸狹窄之人。何來悠閒過日?

      想不向別人低頭,就得自身強硬。

      拳頭大,纔是硬道理。

      該騰飛了,該讓那些人知道我是誰了。

      …………

      王景行得知此事,送孫于歸回府後,快馬回東泉村。

      在村道上追趕上他們。

      見蘇靈雨騎在毛驢上,臉色冷峻,拒絕交談。

      他向蘇靈雨道歉,“都是在下的錯,若不是在下,蘇姑娘便不會遭此一事。”

      “王大人說笑了,這事與你無關。”蘇承啓說。

      “紅顏禍水,說的不一定是女子,還有可能是男子。師叔,你說是不是啊?”

      她還有心情調笑?

      雖是被人調笑,但見她臉色和緩,便不再計較她的調笑。

      “此事並非本意,在下會跟金姑娘解釋清楚。”

      “最好不過。師叔長得這般俊朗,可想過娶我爲妻?”

      蘇承啓大驚:“三兒?”

      王景行從未想到,“啊……”

      “開玩笑罷了,無需多心。”

      瞧她這模樣,不像是當真的。

      正妻是不可能了,她若想成妾侍,還是能行的。

      王景行正想說話,聽聞她說:“師叔年長我許多,太老了,我不喜歡。”

      “三兒,你……”

      他理虧,又礙於蘇承啓在場,反諷的話只得作罷。

      歸家自己照鏡子,問沈明:“先生,你覺得我老嗎?”

      蘇靈雨不知道,她一句話,讓年僅十九歲的王景行,懷疑自己老了。

      當天蘇靈雨放下了木劍,拿起開刃的寶劍,行走於梅林間,將一片梅枝砍落身下。

      沈明與王景行站在看臺,看她在林間行走,看她揮動寶劍。

      不知是寶劍鋒利,還是她功夫了得,一劍過去,樹枝無不被砍下。

      武士說:“自練武以來,三姑娘用的都是木劍,今日拿起寶劍,今後怕是不會放下。”

      “三姑娘是真被氣到了。”僕人說。

      “生活催人長大!”

      “三兒心智常人難比,她最是不同。今日這般,是心中氣難消。”

      王景行抽出武士的劍,走進梅林,來到蘇靈雨跟前。

      “你恨我嗎?是我讓你受此委屈。”

      “恨?不,不恨,沒資格恨。”

      “她們是掌權者,除了孫夫人,就是這大梁城裏最有權利的女人。與她們作對,我便是站在掌權者的對立面。”

      “你爲何這般做?”他不解地問。

      既然蘇三兒能想通,爲何要這般將憤怒顯給人看?

      “藏拙罷了。”

      她受了這般委屈,如果啥也不做,必定讓金家的人東探西探。

      既然如此,她何不自己做點事,發發脾氣,也讓金家放心。

      思量片刻,王景行明白了她的意圖。

      抽出的寶劍入劍鞘,他說:“本想讓你出氣,既然你心中沒氣,那請繼續。”

      “你還沒有讓我生氣的資格。”

      王景行被噎住。

      不甘心地問:“某相貌堂堂,英才非凡,你不喜歡某?”

      “也就那樣,比你好看,比你帥的我見多了。”

      蘇靈雨拿起寶劍,繼續砍下梅枝。

      跟她說話真是氣死人,她一個生活在村裏的村姑,見過幾個像他這般俊朗的人?

      見過幾個男人?

      整個大梁城誰能比他更好看?

      又見她飛上飛下,砍下樹枝,抿着小嘴,臉色嚴峻。

      就知道她剛剛在說話,其實她心中還是有氣,一股氣憋在心中,又發泄不得,只能拿樹木出氣。

      今日之事終究是他的錯,是他處理不當,導致三兒受委屈。

      既然她不想讓人發現,她內心的想法,那就不要去揭穿她。

      出門遊歷三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她是他唯一見過擁有傲骨的人。

      即便低頭仍舊讓人看到她,骨頭錚錚。

      真是一個難得的女子!

      見她放下了寶劍,揉胳膊,知道她累了。

      “可需幫忙?”

      “好啊。”蘇靈雨轉身對林子外的蘇承啓說,“師叔砍完了,你撿幾枝好看的,送給金姑娘。就說是師叔砍下送她的。”

      王景行想阻攔,最後還是放棄。

      如果這般能讓她消氣,那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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