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不買由她說了算,她不想買,誰也逼迫不了她。
既然那兩個姑娘,敢於借錢葬父,那就承擔這個後果。借錢不是人逼她們的,她蘇靈雨也就沒有義務,爲別人的做過的事買單。
瞧見路邊,賣豆子的,她要上一份,與王景行邊喫邊走。
瞧上賣米餅的,要了一個,與王景行一人一半。
瞧見有涼糕的,她嚐了口不想再喫,喫食不太精細,她不喜歡喫。
她很挑食,街面上的食物,很少能入她眼的。
口感好的,多喫兩口。做法不精細的,她咬一口就再也不吃了。
王景行倒是不在乎,不管好不好喫,能喫就行。他對喫食上沒有什麼想法,若不是想陪她走走,他也不會到街面上走。
一隊馬隊跑進城,速度極快,邊上的百姓紛紛避讓。
避讓速度極快,說明百姓們習慣了。
王景行攬着蘇靈雨,閃到一邊,盯着騎馬的人,轉移視線。
“這些人當街縱馬,也太跋扈了。”翠翠說道。
“這是他們的特權,如若身處高位,不能隨心所欲,那有什麼意義?”蘇靈雨說道。
王景行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兩人就走走停停,喫喫喝喝,一路回了客棧。
沈浪那邊忙個不停,蘇靈雨不去打擾他,兩人悄悄上了客棧。
“您可算回來了!”僕從等着自家大人。“剛剛有一人,送了兩人過來,說是給您買的。”
“誰送來的?”
“隆記的大掌櫃,說與王當家認識,知道您到這裏來,便送您個禮物。”
阿山推門,王景行與蘇靈雨一同踏入,瞧見受驚嚇的鳳蝶、粉蝶。
“是你們!”
不敢相信,送來的居然是這對姐妹花。
鳳蝶與粉蝶,被告知,要送與一位大人物,那邊的人告訴她們,要好好伺候。不然就殺了剁了喂狗,她們心中不知有多害怕,生怕要伺候的是脾氣不好的。
現今見着了人,知道是誰後,居然有些歡喜。
瞧那位大人,是個英俊的,雖然白天不怎麼說話,但也能看出是個溫柔的。
若得他垂憐一分,往後的日子,便不會難過。
“奴家,見過公子、夫人。”鳳蝶盈盈一拜,垂下的頭偷偷擡起,偷看一眼又垂下去。
粉蝶沒見有什麼,但那問候的聲音,嬌媚了兩分。
王景行見着她們就不是很歡喜,若是送禮品,或是銀錢,他或許能收下,但這美人他是不想要了。
招手叫來雲嵐,“帶下去,好好伺候着,我有用處。”
“是。”
與守候的僕從說:“你去回話給隆記的掌櫃,就說這禮物我很喜歡,叫他明日來見我。”
“是。”
鳳蝶與粉蝶被帶出去,鳳蝶臨走前,給王景行一個媚眼。再開聲說:“謝謝夫人的出手相助。”
粉蝶也跟着說:“多謝夫人,若沒有夫人,我們姐妹二人將入魔窟。”
蘇靈雨揮手,直接往裏走,一面走一面說:“可不是我買你們的,你們謝錯人了。”
往裏走的王景行,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去與翠翠說:“你去給她們倆買一些新衣裳,綾羅綢緞用上,你再教她們一些禮儀。我明日要與她們一同上街,挑選飾品。”
翠翠不樂意。
小姐就在邊上,姑爺這般喜新厭舊,不好吧。
翠翠看向小姐,見小姐對她點頭,這才黑着臉離去。
王景行關上門,行至她身邊,“夫人不問我爲何,這般做?”
“如若爲夫說是,你便割我脖子?”
“捨不得,我會考慮閹割了你。”
王景行拿下放置脖子的手,親吻她的手背,“那兩人我自有用處,我們在嶧城停留兩日,你幫我好好調教她們一番。”
“好。”
見她如此聽話,他有些訝異,“你就不喫醋?或是猜忌什麼的?”
“我不在乎這些,男人能不能管住自己,得要看他自己。他這個人,這個顆心,躁動了,不安分了,不管怎麼管,他都會到外面去找別的女子。
自律的人,有思想的人,就能控制自己。你若連這點都做不到,我便瞧不起你。”
說着她掂起腳,抱着他脖子,“不要試着試探我,我不經試,一旦發現你背叛了我的信任,我會毫不留情地斷絕關係。”
他的眼神很真誠,“不會有那一天。”他喜歡用行動,替代說話。
一把將她抱近,攬着她後背,教她緊貼他胸膛。與她說:“我的心,因你而動。你便是我一生摯愛。”
他的真誠,打動了她,教她歡喜,教她雀躍,教她衝動。
教她主動脫他衣裳。
“夫人,這般放浪不好吧。”
“夫人留點面子,還是爲夫在上吧。”
…………
對鏡梳妝,蘇靈雨摸着脖子處的痕跡,一陣懊惱。
那傢伙不懂憐香惜玉,尋着地方就咬,給她留下好幾處印子。
這脖子上的更甚,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這裏沒有遮瑕膏,只能穿高領的衣裳。好在翠翠臨出門前,備上兩套,不然就丟臉丟大發了。
“叩叩叩……”有人敲門。
翠翠去開了門,對裏說:“是沈師父。”
“叫師父進來坐着先。”蘇靈雨將頭髮編成辮子,嘴裏叼着紅頭繩,手裏編着髮辮。
沈浪進內,一陣調笑:“昨夜雨疏風驟,三兒玩得可開心?花兒是紅了,還是殘了?”
翠翠瞪他一眼,“您怎麼能這般說話?輪輩分,您是長輩,長輩該有長輩的樣子,這般浪裏浪外的像什麼樣?
若是論別的,小姐是官夫人,不是街面的天天聽,日日說葷段子的婦人。您說話注意點。”
沈浪作揖,連連表示有錯,知錯,下次改過。
蘇靈雨紅着臉,自裏走來,“動靜很大?”
“不是一般的大,稍微耳力好點的,都聽到了。”
蘇靈雨的臉更紅了。
沈浪指着那邊的牀,“往後得要住宅子,不能住客棧,不讓樓上做什麼樓下的門清。”
沈浪豎起大拇指,說道:“下邊的人私下比了比,說王大人是這個。”弄得最久的那個。
“呸。胡說什麼呢。”
“對對,盡是胡說。”沈浪挨近,將賬本給她,“這是昨夜的賬面,銀票在盒子裏。”
他瞧瞧裏外,低聲問:“大人可有說什麼時候回?”
“沒。”
王景行是後半夜離開的,沒說去哪,就叫等他一等。
“那些掌櫃使了壞,到別處去尋鄉里人排隊買種子,若是不加以阻止,我們的種子半天能賣完。如果不賣,或許等下去,就會誤了別的城的春耕。”
“知道我們種子好的百姓不少,他們都等着買種子,開始春耕。”
“你們按計劃出行,我等一等大人。”
“好。我給你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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