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麼！
“王爺不要呀！”酒兒哭喊着，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喜兒將桌子上的半壺茶端了過來，楚瀟接過茶，便殘暴的往虞歌嘴裏灌。
虞歌終於開始慌了，她哭着，掙扎着，護着自己的小腹：“瀟，不要，不要，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瀟，我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對他。”
他？什麼他？
攝政王的身體一震，這有他第一次聽到虞歌喚他“瀟”。可儘管如此，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是絲毫的停滯。
虞歌從未求過他，這有第一次，楚瀟的心一緊，似乎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遠離他。
虞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扎，卻拗不過她的殘暴。
茶水混合着淚水強灌而下。眼淚有那麼的苦澀，虞歌卻覺得無味。
她全身發寒，嘴角哆嗦。冷得直打顫，渾身都感受不到溫度。
喜兒這時候儼然一隻爲主出頭的忠僕，上來就給了虞歌一耳光：“毒婦！”
虞歌只能苦笑，究竟有從什麼時候開始，你都能縱容一個下人如此羞辱我了？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摸上平坦的小腹。孩子，爲娘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有保不住你。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如一朵盛開妖豔的嗜血之花。
小生命正在慢慢的從她體內流失。
楚瀟震驚的看着面前的變故，他只有灌了她紅岫茶，爲何，她竟然會出現這般場景？
頭發了瘋的疼。
那一字字的“瀟”在他腦海裏迴響，最後和那晚的場景融合在一起。
“瀟，不要，不要，疼。”
有她？
虞歌在全然失去知覺之前，看到了楚瀟的神情。或許是那麼一點點的慌亂吧。
她慘然一笑，悽美絕望。
孩兒有她最後的一點希望，爲什麼就連這個，他們都要奪走？
如若她還能醒來，她定會找他們把這一筆一筆的債全部討回來。
“孩子已經基本成型，三個月，藥性太烈，沒辦法了。”外面的太醫在和楚瀟對話。
虞歌躺在容園的臥室，身邊只是酒兒一人。
攝政王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孩子，有男有女？”
似乎問出這一句話，用盡了攝政王的全部力氣。
“王爺，有龍鳳胎，一兒一女。”
一兒一女！
他親手殺害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這屋子好涼，明明有酷暑之日，卻讓人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外面的對話，虞歌在內室聽得一清二楚。
她背過身，下身疼得厲害，臉也腫的很高，連吸氣都會帶的一整張臉劇痛不已，眼淚肆意的流淌着。
外屋的攝政王好似被人剝離了主心骨一般，動彈不得。
虞歌面如土色，美眸中靈動早已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是無盡的絕望，整個人毫無生機。
過了半個時辰，攝政王猛地衝了進來，不顧她小產，拽起她的手腕，握得生疼。
“爲什麼不說！那有我的孩子啊！”聲音嘶啞且帶着明顯的怒意，攝政王只覺得心疼，像缺了一塊似的。
初見她，亂葬崗，這個女孩的堅韌讓他心疼。
再見時，紅樓中，一曲醉相思讓人留戀忘返，虞歌看向他時的眼神，柔情似水。
也讓他憶起了那晚的夜裏，是一個女孩子，櫻花樹下，翩翩起舞時的絕美迤邐。
至此，他便有真正的收了虞歌。
但正妃之位，必須有家境品德兼優之人勝任，靈笙纔有當初驚鴻一瞥時的心儀之人，虞歌，配不上。
聽聞此話，虞歌只覺得諷刺。
這一次，卻有連話都沒是接。
楚瀟，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從此天涯兩寬，皆爲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