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兮虞兮奈若何 >第162章 娓娓道來
    他要得到這個女人!

    黃勝學心裏是這麼想的,他也立馬行動了。

    可是他引以爲豪的武藝,在這女子的手裏,竟然還走不過三招。

    三招過後,他竟然筋疲力盡。全身酥軟,好似已經與人大戰了幾天幾夜般的光景,黃勝學喘着粗氣,不明所以,充滿恐懼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子。

    “姑娘何故如此對我?黃某不過是一介流浪的劍客,雖然脾性壞了些,但是罪不至死,還望姑娘看在黃某誠心認錯的份上,饒了黃某一條性命。”

    女子冷冽的眼神掃向他,那般平淡的眼波里,竟然隱含着無數的寒意。

    “姑娘與黃某素來沒有什麼仇恨,不如放黃某一命,黃某以後定當鞠躬盡瘁,爲姑娘鞍前馬後。”

    這黃勝學只不過是一個劍客痞子而已,他說的話哪裏當得了真,他這一刻可以不要尊嚴的跪下求饒,下一秒便有可能拼個魚死網破,這般的人,虞歌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但饒是如此,該演的戲,還是得演,若不然,魚兒怎麼會上鉤?

    虞歌將劍收回,果不其然,下一瞬,黃勝學便暴射而出,他的擒拿手使得向來出名,當年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能坐上宰相府代爲首領的位置。

    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的虞歌,身體只是微微一傾,一隻手拉住男子劃過的肩膀,往後一扯。

    “咔擦”一聲,男子的肩膀處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再看向造成這情況的罪魁禍首,她只是噙着一抹嘲笑,不發一語,彷彿剛剛的那一處力,與她全然無關一樣。

    “背後偷襲這一招,黃首領還是百用不爽。”

    黃勝學聽完此話時,心裏卻是震驚不已,他十年前做完那一樁事之後,早就隱姓埋名了,知道他真名和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而面前這般絕色的女子,若是黃勝學真的是見過的話,那以他這般好色的性情,定然不會忘懷。

    而現在這女子竟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稱,想必是有備而來。

    “姑娘,黃某錯了。”

    “嗯?”這般卑鄙的小人,一次偷襲不成,就還會有第二次,方纔,虞歌只是卸了他的一直胳膊而已,能不能接回來,還得看他接下來的行爲。

    虞歌假裝回頭撿地上的香囊,背後卻又是襲來一陣拳風,女子微微一笑,絕美傾城。

    手中的劍猛然出鞘,不過片刻之間,黃勝學身上就多了三十六處刀傷。

    好快的劍,這女子的反應,是黃勝學從未見過的快很準,先前這女子對付他時,劍一直未出鞘,那時候自己都打不過她,更何況現在?

    不知道此時求饒會不會晚了些?

    女子的劍冒着寒光,讓黃勝學驚恐異常,似乎下一瞬,這劍就要入了他的骨肉,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等等,姑娘爲何要殺我,總得讓我死個明白。”

    虞歌自然沒想過要殺他,只是會讓他再也禍害不了其他人,若是他死了,接下來的戲,該找誰來演?

    “你先動的手。”女子的聲音猶如天外之音般,乍一聽,便覺得舒服至極。

    “不不不,姑娘冤枉我了吧,是姑娘先擋在我面前的,我以爲姑娘是要對我不利,黃某是一個江湖劍客,做的是刀劍上的謀生,所以纔會先出手,還望姑娘莫怪,我也只是出於本能罷了。”

    這般也能被他圓回來,不愧是當年宰相府的代位首領。

    “哦,這麼說是我誤會你了?”

    “那當然是,不過我也有些太莽撞了,衝撞了姑娘,你看,如今我這手,也廢的差不多了,還有我這一身的劍傷,就當是我向姑娘賠罪了,還請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可好?”

    “不好。”

    黃勝學說了半天的話,自以爲已經說服了面前這位絕色的女子了,卻不料她反口一擊,說出不行兩個字。

    愣了神的男子木訥的問道:“爲什麼?”

    “因爲,這是宰相大人的命令。”

    從虞歌回到洛陽城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沒放棄調查當年的事,表面上,當年是因爲母親不貞,才被靈司耀和華蘭毒害,可是虞歌不相信,一向清高的母親,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的。

    當年參與此事的人,早就盡數被處死流放,可是過了不久,宰相府的代位首領也以家裏有事爲由,辭了那份肥差,回了鄉下。

    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到他頭上。

    但是虞歌這幾年細細的琢磨之後,卻覺得不太對勁,當年涉事的人,只剩那兩個老嬤嬤和黃勝學了,那兩個惡奴自然不會泄露華蘭的事,所以虞歌也從他們嘴裏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然而,黃勝學的請辭,是不是太過偶然了?

    虞歌回來之後曾讓人着手細細的調查了黃勝學,卻發現此人,壓根就沒有父母孩子,當年請辭的理由,全部都是胡謅的。

    本來虞歌不會將這件事與母親那件事聯想起來的,但是黃勝學的生活,卻過得極爲奢靡。

    沒有了代位首領的這個肥差,他竟然還能活得如此恣意,實在是有些奇怪。

    這些年來,黃勝學逃得很遠,這一次,是虞歌讓魅林媚女,以美人爲計,纔將他又引回了洛陽城。

    可是她對當年的事也沒有證據,所以現在的虞歌,只是在誆他。

    只要是得到那麼一絲希望,那也是極好的,就算沒有得到什麼線索,至少自己盡力了,也沒有什麼損失。

    可是在黃勝學聽到宰相這兩字時,他的身體卻是因爲害怕,在微微的顫抖着,看樣子,這個黃勝學知道的東西,比自己預想中,多得多。

    男子的聲音帶了絲顫音,說話也開始結巴,感覺他的上下齒一直在打戰一般。

    “宰相大人,宰相大人,他他他他他知道了?”

    虞歌此時儘管疑惑萬分,卻還是故作淡定的點點頭。

    “望你從實招來,宰相大人說不定會想法給你保命。”

    “我?我能說?宰相大人既然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活不了了,此時說與不說,還有什麼意義?”

    “宰相大人是知道了大概,但是具體事,他還需要你細細說來,只要你按照他的話做了,那他或許還會饒你一命。”

    “看來前陣子的傳言是真的,宰相真的與長公主,徹底決裂了。”

    黃勝學的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坐了去,娓娓的說出了當年的一件蒙冤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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