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虞歌,不,現在應該叫她雲容,此刻的雲容一臉的害怕,她怎麼剛醒來,就給姐姐招了這麼大的麻煩呢?
初婷婷捂着額頭,轉來轉去,失誤啊失誤啊,像雲容這樣的姿色,就連見過大世面的初婷婷都爲之傾倒,自己還是一個女人,更別說是身爲男子的二狗子了。
這般天姿國色,別說是這樣貧窮的一個小山村,就算是放眼整個天下,又能找得出來幾位。
“姐姐,他是不是死了啊?”
雲容拉着初婷婷的袖子,不停的轉着圈,她剛剛只是聽到有人叫喚,她回了一下頭而已,其他的事情,她真的沒有做。
“沒有沒有。”
初婷婷一個頭兩個大,這麼好看的美人,先前躺着還好,現在她是一個大活人,她該怎麼控制?才能讓她不亂跑。
就這個小破屋,她怎麼可能將雲容這樣一個大美人藏起來嘛。
“有了。”
初婷婷從桌子上拿起了裁剪的剪刀,將那批不用的白紗滑下一快,又在面紗的兩端拴了兩串流蘇珠子,這兩串流蘇放在耳後,這面紗,輕易不會掉了。
這塊面紗飽和度很高,一點都看不到裏面人兒的樣子。
做完這些事後,初婷婷招呼着雲容,將二狗子拖到陰涼的地方去,初婷婷轉過身,想找一根繩子綁着二狗子身上,她們兩個女子,拖這麼大的一個男人太費勁了。
可是在她回頭的時候,她竟然看到,雲容就用一隻手,她那麼瘦弱的身子啊,她竟然就用一隻手,輕輕的將二狗子提了起來。
“姐姐,要把他扔在哪裏?”
初婷婷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聽雲容問話,纔回過神,目瞪口呆的指了指梳妝檯的下方。
她們住的地方很簡陋,也就只有梳妝檯的下方有點陰涼了,說是梳妝檯,其實也只是幾塊平整的大石頭壘起來,方便放個臉盆洗漱而已。
“唰~”
還未等初婷婷收起自己的下巴,這雲容,拿着剛剛初婷婷用過的瓢,從水缸裏舀了一瓢水,嘩的一下潑向了地上躺着的二狗子。
速度快得讓初婷婷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姐姐,廚房裏,你的鍋~”
“雲容,你你你,你幹什麼呢?”
雲容手上的瓢還嗒嗒嗒的向下滴着水,聽到初婷婷的質問,她不由得縮了縮頭,害怕的說道:“他肯定也是和雲容之前一樣,睜不開眼睛,只要像姐姐一樣,潑一下水就好了。”
“你你,你怎麼知道這水缸在什麼地方的。”
“我剛剛看到你偷偷的將身後的瓢收着。放在哪個方位了,所以我想,應該是在那裏。”
初婷婷怔了怔:“誰要問你這個。”
“那姐姐要問什麼?”
對啊,那自己是要問過什麼東西?不管了,不管了,這都是些什麼事。
那二狗子被這麼一衝,恍了很大一會兒神,才徹底的醒了過來。
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以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初婷婷沒好氣的踢開二狗子,一臉的鄙夷。
“你被嚇糊塗了吧二狗子,這裏窮鄉僻壤的,哪裏來的仙女,走走走,別煩我。”
“師傅啊,我是真的看到了,她就站在那。”
二狗子指了指梳妝檯的方向,那裏空無一人,忽然,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張臉,二狗子嚇得往後一倒,砰地一聲,腦袋磕得生疼。
此刻的雲容帶着面紗,二狗子看不到她的樣貌。
“你是在說我嗎?”雲容指了指自己,十分的抱歉。
“對不起,嚇到你了。”
二狗子一看這身材,這裝束,這就是自己先前見到的那位仙女啊。
“師傅師傅你快看,我沒騙你,仙女在這呢,就是她就是她。”
“二狗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你認不出來她是誰了嗎?”
“誰呀?她不就是仙女嗎?嘿嘿,就是我剛剛見到的那位大大大美人。”
“她是你和我半年前救回來的那個女子,你又不是沒見過,她那種樣貌,算得上好看嗎?”
二狗子抓了抓頭,猛然之間看向牀上,那裏的確沒有躺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若是那個女子的話,那長得,真的是挺慘不忍睹的。
“啊,那我之前?”
“你之前是突然見到她,一時接受不了,昏過去了,然後你後來的意識不肯接受剛剛的記憶,就把她想象成了極美的仙女,你這是在進行心裏安慰呢。”
初婷婷此刻正確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忽悠。
“啊,真的嗎?我是因爲她太醜了,所以被嚇暈了啊?”
初婷婷鄭重的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木瓢扣在二狗子的頭上。
“先前爲師已經給你診過脈了,你確實是因爲她太醜,才被嚇暈的。”
“哇!師傅,你好厲害啊,你竟然連我是怎麼暈的都能夠把脈算出來!”
二狗子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崇拜,看來,他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了。
初婷婷搖晃着腦袋,一本正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爲師是誰,喏,我爲了防止你醒來再被她嚇到,還特地給她做了個覆面的面紗。”
“師傅待二狗子真好。”
“那是當然,你是我徒弟嘛,你記住了,出去之後記得告訴村民,千萬不要亂動這姑娘的面紗,要是他們跟你一樣,被她給嚇壞了,我們就又得出診了是不是?”
“是是是,師傅想的真周到。”
“喏,趕緊去給師傅把水缸的水挑滿,爲師還要做飯呢。啊,做飯,啊完蛋了,我的魚啊。我的魚還在鍋裏啊。”
雲容小跑的跟在初婷婷後面,她剛剛拿瓢出來的時候,就想提醒姐姐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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