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兮虞兮奈若何 >第216章 帝君深情
    “還有這,是你用的劍,先前我覺得女孩子打打殺殺不太好,你身後的那些傷,就是你之前過得不好的證據,我還想着,我能多護你一時是一時,但是可笑的是,我連自己都護不了。”

    一把輕盈的劍入手,雲容覺得相當趁手,但是自己以前,真的是個會用兵器的主嗎?

    “這是你頭上的簪子,當時怕有心人惦記,我就取下來了。”

    初婷婷將手中的簪子遞給雲容,簪子上面,有着繁華而古老的圖騰,一直鳳凰展翅高飛,具體什麼意思,雲容也看不懂,但是以後如果落魄了,應該也能用來換兩串糖葫蘆喫,收起來收起來。

    “還有這個木偶和這塊吊墜。”

    一個掛墜模樣的血玲瓏,就連忘記了所有事的雲容,在看到血玲瓏的時候,都覺得,這塊玉真心漂亮。

    “奇怪,我之前給你取下來的時候,這個血玲瓏沒有這麼紅啊,我還以爲這只是一塊上好的玉呢,沒想到是這樣一塊好東西。”

    初婷婷將它放在手上細細觀摩着,忽然覺得這個墜子的裏面,好似有什麼字。

    初婷婷拉過雲容,將血玲瓏放在陽光下,這塊玉通體雪白,裏面有絲絲的血絲飄動着,透過陽光,有兩個清晰的字呈現在初婷婷的眼前。

    “離.歌,離歌!天啦!”初婷婷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離歌,他們雲朝國的帝君,就是叫做鳳離歌。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我看一下,”

    雲容接過初婷婷手中的玉玲瓏,細細的看着:“姐姐,這兩個字中間還有一點呢,你剛剛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還有離歌這兩個字有什麼好害怕的,不就是一個代號而已嗎?”

    “還真的有,看來之前是我多想了,雲容啊,記住姐姐說的話,以後這兩個字,出去了之後可千萬不能隨便掛在嘴上啊,一不小心,就是殺頭的死罪。”

    初婷婷用手比了比脖子,還將舌頭伸了出來,還是怪可愛的。

    “這麼嚴重嗎?”雲容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初婷婷。

    “這麼說吧,比你殺了蕭落還要嚴重多了,你能理解嗎?”

    雲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向初婷婷,在嘴上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鳳離歌,是雲朝國的帝君,之前一直以溫柔貌美著稱,據說見過鳳離歌的人,都會覺得帝君是一個溫柔的人。

    但是半年前,帝君從大炎王朝回來之後,就不曾再笑過,以前的帝君,雖然每次笑,他的笑容都達不到眼底,但是總歸來說,他還是會笑的。

    以前,帝君對待文武百官,都是以德服人,從來不在明面上撕破臉皮,就連幾年前處置譽王,也是在暗中進行,在表面上,大家的關係都還過得去。

    帝君經常外出,每次回來都沒什麼區別,只是這一次回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過雲朝國,一心撲在政事上,也再也沒有笑過。

    如果說,往日的帝君是如沐春風的三月陽光的話,那現在的帝君,就是冬日的刺骨寒風。

    帝君的一個眼神,就會嚇得羣臣跪滿金鑾殿。

    他的後宮,空無一人,據說每日午夜夢迴,帝君的寢宮裏都會發出淒厲的叫聲,但是,這僅僅是傳聞。

    聽完這些這後,雲容不覺得打了個寒顫。

    “雲朝國的帝君是這麼恐怖的嗎?”

    “我之前沒見到過帝君,見到他的時候,我也看不見他,但是那時候我覺得,帝君應該是全天底下第二溫暖的人,他對待每一個人,都很溫柔,那日他也是在宴席上,唯一沒有取笑我的人。”

    “如果他像你說的這般美好,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初婷婷搖搖頭,表示不知情,現在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初婷婷還想着,能夠成爲哥哥的妻子。

    再看現在,早就滄海桑田,時過境遷了。

    “不想這般不開心的事了,你將這幾樣東西帶好,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不測,你還有個東西傍身不是嗎?”

    “姐姐。”

    雲容抱着初婷婷,從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就一直是婷婷照顧着她,雖然雲容經常惹事,但是初婷婷從來沒有怪過她,還經常給她收拾爛攤子。

    這樣好的人,雲容怎麼會允許別人來傷害她?

    初婷婷將血玲瓏系在雲容的脖子上,雲容究竟是什麼來頭,她不清楚,也沒有能力去打探到。

    或許這些東西都是她的,或許這些東西,都是她偷來的,誰又說得清呢?在沒找到真相之前,這些東西,全部不能見光。

    雲容的衣裳,剛好能蓋住這塊吊墜,希望以後,她還能如現在一般笑得沒心沒肺。

    好不容易,入夜了,這一夜,是極其難熬的一夜。

    遠在萬里的長安城,皇宮大殿,未央宮內,一聲悽慘的叫聲,驚起了四周的飛鳥。

    噬骨坐在宮殿上方,與葬夜四目相對,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半年前,帝君從大炎王朝回來之後,每一晚,他都是這樣,沒有一晚上睡得踏實。

    鳳離歌呆坐在龍牀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夢裏面,又是那個晚上,又是那個場景,歌兒握着他的手,說讓他等她,等她回來,他都等了這麼久了,爲什麼,爲什麼她還不回來?

    歌兒,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的,你怎麼可以像其他人一樣,也拋棄阿離呢?

    那晚上,那輕飄飄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也落在了他的心裏。

    身上白色的錦緞早就被汗水林氏,貼在鳳離歌那完美的身材上,他的面色,始終就如千年寒冰一般。

    心口處的疼痛,一遍一遍的再提醒者鳳卿塵,他失去她了。

    他做了那麼多,他從來不奢求上蒼回報給他相同的重量,他只求,護歌兒一生無憂,爲什麼就連這樣一個簡單的事,自己都做不到。

    他沒護住歌兒,在天山的那天晚上,他還成了歌兒的累贅,鳳卿塵,你究竟是有多無能,無能到連一個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蒼天,我只有歌兒了,我只有她了,爲什麼,你連她,也要從我身邊奪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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