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7.我的母親
    段北庭打開門問:“什麼事?”

    我望着他清淺的一雙眼睛,下意識的舉了舉手中的藥膏,緊張說:“要擦點藥嗎?”

    段北庭讓開身子,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親自給他上藥,我猶豫一會繞過他進去。

    他帶上門,一雙有力的大長腿向我的方向走來,我忐忑的後退一步,段北庭手指半屈輕輕的彈了彈我的額頭說:“剛在警察局的表現不錯。”

    表現不錯是什麼意思?!

    在警局我只是和李小萌爭執了幾句,再說他當時在審訊室是怎麼知道的?

    我好奇也脫口而出的問他。

    段北庭伸出手掌胡亂的揉了揉我頭頂的軟發,勾了勾脣輕佻的反問:“能有爺不知道的事?”

    是的,段北庭總是這麼的神通廣大。

    即便是我一個人受傷躺在公寓裏,他都能及時的趕到將我送到醫院裏面。

    還有什麼不是他知道的呢?

    即便我疑惑,但段北庭想保持神祕始終沒有告訴我答案,索性我也不再問。

    段北庭坐在牀上,微微仰着頭望向我,我擠了一點藥膏在指尖替他塗抹問道:“是不是有點清清涼涼的感覺?”

    “是嗎?”段北庭反問,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提醒說:“時運,你擦到眼睛裏去了。”

    “哦,對不起。”我立馬收回手,段北庭卻突然攥住我的手腕一拉將我禁錮在自己懷裏。

    我的身子靠上他堅硬的胸膛忍不住的低叫了一聲,段北庭的大掌伸進我的白色襯衣裏撫.摸,語氣了然的問:“身上的淤青還在疼嗎?”

    我坦誠道:“有點,不碰就沒事。”

    段北庭聞言就將我紮在褲子裏的襯衣全部弄了出來,我原本穿的就是他的襯衣,此刻就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隨後就給脫了個乾淨。

    我只兜了一件他買的bra,之前在他脫我衣服的時候我想阻止,但隨即一想沒有必要。

    我是他段北庭的女人,他想爲所欲爲沒有人能夠阻止,何況只是脫了我的襯衣罷了。

    段北庭眼睛打量着我身上的淤青以及傷口,眼神漸漸的暗沉下去,他從我手中抽走藥膏用他的指尖仔細的替我擦拭,塗抹。

    我身體微微顫抖,閉着眼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輕微拔撩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毒藥。

    頃刻之間讓我繳械投降。

    段北庭擦藥的動作很緩慢,爲了緩解現在的尷尬,我隨意的找着話題說:“我等會要回家。”

    他淡然問:“回家做什麼?”

    “回家收拾行李,以後和你住。”

    我睜開眼解釋。

    段北庭平靜的語氣問:“要我陪你嗎?”

    我搖搖頭說:“不用麻煩你,我只是回家拿一些換洗的衣服,總穿你的也不是一回事。”

    窗外下着雪,從段北庭的房間看外面,能看到整個城市的景色,特別到晚上的時候,霓虹燈填滿整個城市,車流的燈光川流不息。

    而且遙遠的視線盡頭,是碧藍的海平線。

    單從他選擇的住址,就可以看出段北庭是一個會享受的男人。其實無論從穿衣打扮,還是生活水平,都可以看得出段北庭活的精緻。

    比起吳旭,簡直扶搖直上九萬里!

    “嗯。”段北庭嗯了一聲,雙手擱在我的腰上反覆摩擦,我咬着脣盡全力剋制自己。

    “好了嗎?”我忐忑問。

    我現在只想穿上衣服,離開他的房間。

    聞言段北庭擡頭望着我,他的大掌猛的按住我的胸,將臉放在此處深深地呼吸。

    我身子一抖,段北庭微微閉着眼聞着我的身體,手掌甚至蹂.躪着胸部道:“很軟。”

    段北庭的側臉每一處都雕刻的恰到好處,我正被魅惑着想要伸手探上去的時候,他鬆開我的身子冷漠道:“時運,早去早回。”

    早去早回……他現在讓我回家拿行李。

    我哦了一聲撿起地上的白色襯衣穿上,段北庭起身打開自己的黑色衣櫃取出一件駝色的毛衣遞給我,吩咐說:“換上這個。”

    他可能覺得自己語氣忒生硬了一些,又輕聲解釋道:“外面的天氣最近都很冷,而且現在還在下雪,你換上這件厚實的衣服。”

    “謝謝你的關心。”我笑着接過。

    “你是我的女人,在我的觀念裏,對女人是要無所忌憚的寵着。”

    所以關心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段北庭好了一陣,又開始諷刺道:“你覺得我會是你的前夫?對你又打又罵的?”

    我忽視他,黑着臉出去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穿上他的毛衣即便覺得天

    冷心底也會暖的。

    在要出門的時候,段北庭扔給我一條圍巾和一把車鑰匙,我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

    在電梯裏將段北庭的圍巾緊緊的圍在自己的脖子上,又去車庫開了他的車回小區。

    我怕我開着這輛黑色賓利進去遭有心人的詆譭,所以將車停在小區外面走路進去的。

    剛進小區就看見隔壁候阿姨和幾位大爺大媽正在嘮嗑,我看都懶得看直接回家。

    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只有陳錦樂和我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真是難得和諧的一幕。

    我媽看見我回來,着急問:“怎麼回來了?”

    此話一出,我便知道陳錦樂竟然破天荒的替我隱瞞了吳旭的事,不然我媽現在會直接質問我!

    “回來拿一些東西,馬上離開。”

    我進自己的臥室收拾衣服,將行李箱擠了又擠把能裝的東西全部裝進去。

    我收拾好行李之後就開始拿出手機刪除我和吳旭之間的所有聯繫,包括以前的照片。

    我把朋友圈的照片也清除乾淨,退回來的時候看見排在前面段先生的微信號。

    微信名:如果愛忘了。

    沒想到還是挺文藝的名字。

    我進去打開他的朋友圈,發現自己被屏蔽了!

    段北庭是故意屏蔽了我的微信?!

    我猶豫一會,忍不住內心的好奇發消息過去問:“段先生,我怎麼進不了你的朋友圈?”

    等了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段北庭都沒有回我的消息,我失落的將手機裝進兜裏。

    拖着行李箱出去的時候,陳錦樂睜大眼睛疑惑問:“你還有別的去處嗎?”

    我點點頭,“還有。”

    我媽斜了我一眼,叮囑道:“你和吳旭好好的過日子,別成天想着回孃家找我的麻煩,你爸臨走前將你這個拖油瓶丟給我,我將你養這麼大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說這話的她,已經忘了自己是個母親。

    她話鋒一轉,疑惑問:“時運,你身上的衣服哪兒來的?”

    語氣裏帶着濃濃的驚訝。

    我身上的衣服是段北庭的沉藍色大衣,我自己有衣服,但我捨不得換。

    畢竟帶有他的氣息。

    我沒有理會我媽,打開門站在原地快速道:“媽,我和吳旭已經離婚了,而且我是淨身出戶的。”

    她早晚會知道,早說晚說還是會說,還不如現在。

    我猛的關上門,聽見她兇狠的罵道:“你個死丫頭,你給我開門!我要打死你!”

    我緊緊的拉着門把,對着門內氣急敗壞的人說:“是吳旭先出軌離婚的,是吳旭逼迫我淨身出戶的,我身上全是被他打的傷,如若不離婚我就是一個沒有自尊的女人,說到底是我自作自受!”

    “趙金燕,我昨天看見吳旭打時運,離婚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我沒有想到她那麼的沒有出息。”

    是啊,沒有出息的被淨身出戶。

    但這個時候,陳錦樂還幫我說話。

    門內,我媽突然冷靜的說:“你先開門。”

    我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媽一巴掌就直接扇了上來,怒氣衝衝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吳旭出軌?爲了給你留住你的丈夫,你知道我當初花了多少心血嗎?就你一個勁的不爭氣!”

    我伸手捂住臉頰,心裏痛的要命,她是我親生母親,但是她從來沒有理解過我。

    我媽就是出軌的女人,她對出軌沒有什麼概念,所以對吳旭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

    我放下手,拖着行李箱冷靜說:“我和吳旭離婚了,我當然也不會住在這裏惹你心煩,還有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希望你對我多一點尊重。畢竟我和吳旭的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明眼人都可以看見誰對誰錯,爲什麼你執拗的認爲我錯?”

    “爲什麼?我說你不對你就不對!好,先不說你沒有通知我就離婚的事,但淨身出戶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一分錢都沒有拿到,全都給了吳旭和李小萌那對狗男女?”

    我媽紅着眼異常的可怕,她認定了死理,她就認定我不對,她對財產固執的厲害。

    “我沒有辦法。”

    我暫時沒有辦法。

    “三天!時運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你拿不回自己的東西,我就親自替你拿,陳錦樂說的對,也就你沒出息,守着無須有的自尊一直輸給李小萌!難怪吳旭現在不要你!”

    她話語陰狠毒辣,字字珠璣。

    “彆氣了,金燕。”這個聲音是候大媽,我偏過頭冷冷的看着她,覺得厭惡。

    不僅她厭惡,我媽……

    我不該這樣說她,但她卻……自以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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