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41.解決吳旭
    段北庭送我去警局的路上顯得很沉默,我低頭玩着自己的手機壓根不去在意他。

    十五分鐘後到了警局,我打開門下車,段北庭喊住我,嗓音冷清的說:“我走了。”

    我答:“嗯,路上小心。”

    段北庭沉默的看了我許久,最後還是沉默的離開,我看着他離去的車影覺得莫名其妙。

    段北庭又是鬧哪樣?

    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段北庭心裏糾結,糾結對我好的同時又看不起自己的糾結。

    我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陳桐也在,忍不住的打趣道:“嘖嘖,第一次見你上班比我早。”

    “屁話,你才上了幾天班?”陳桐低頭喝了一口自己兌的咖啡,提神道:“哥想到你媽在我們警局,所以提前來和你商量對策。”

    “能有什麼對策?”

    我放下手中的挎包,拿出口袋裏的警服說:“等李小萌清醒,如果她要控訴就讓她控訴,如果她要賠償就讓我媽賠償,她這人……如果不喫一點教訓,以後會更爲非作歹的,再說她的確觸犯了法律,所以……我不能包容。”

    “嘖嘖,真是中國好警察。”

    陳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起身圍着我轉了一圈,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要大義滅親?”

    “我不包容,難道你們就真不通人情?”我翻了個白眼伸手推開他就去了洗手間。

    剛換上警服後,陳桐就溜達到洗手間外喊道:“時小運,你家親戚讓你去見見她。”

    我家親戚,他可真會想新稱呼。

    我理了理警服出洗手間,陳桐伸手勾住我的肩膀,笑着說:“走吧,哥給你打頭陣。”

    見趙金燕是躲不開的,我拿開陳桐的手去了審訊室,她看見我立即吼道:“時運放我出去!我是你親生母親,你不能這麼對我!”

    趙金燕眼圈泛紅,看來提心吊膽了一晚上。

    我坐在她對面,默了默平靜說:“媽,是你觸犯了法律,應該接受警局的調查。”

    她一愣,問:“李小萌死了沒?”

    她這話太直接,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

    我搖搖頭,聽見她又道:“既然沒死爲什麼還關着我?還有我騎摩托車去撞她還不是爲了你?還不是爲了給你出一口氣!!”

    她說,她是爲了給我出一口氣。

    其實還不如說是給自己出一口氣。

    因爲暴怒的她,什麼都敢做。

    真的和李小萌一模一樣,甚至不惜鬥個魚死網破,自己遭罪也要帶上另一個人。

    但說到底,也是因爲我而起。

    雖然我也想復仇,但是通過這樣對肉.體上的折磨,違背法律的原則我真沒有想過。

    我看了眼一旁的陳桐,閉了閉眼說:“等李小萌清醒後將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說。”

    趙金燕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問:“你的意思,你要一直關着我?!”

    我提醒說:“不是我,是法律。”

    離開審訊室後,我對一旁的陳桐說:“你詢問過她,所以對我的事也有一些瞭解,其實最近這幾年我過的都很狼狽,你可以笑話我。”

    “我笑話你做什麼?”陳桐勾住我的肩膀笑了笑說:“我笑話你,小叔會讓我活命嗎?再說了,我也被我女朋友背叛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停住腳步,頓了頓說:“其實你可以不用拿你悲慘的事情來安慰我。”

    “時小運,你不知好歹!”

    腦袋被拍了一巴掌,我踉蹌一步向前撞去,手腕卻被人從身後抓住,我以爲是陳桐,但我聽見陳桐顫抖的聲音喊道:“小叔。”

    我立即站直身子,手腕隨即被鬆開,我聽見一個冷漠的聲音道:“陳桐,幫我送一份文件。”

    待陳桐離開後,我才猛然記起昨天下午陳深說他會參加一個會議,後天纔會回來。

    可是他昨天晚上出現在醫院。

    我疑惑也問出口,他深沉的看了我一眼,嗓音柔和的解釋說:“會議臨時被取消。”

    “哦,剛剛謝謝你。”

    陳深伸手停在我腦袋上空,猶豫許久還是收回去道:“陳桐做事沒輕沒重,以後多小心點。”

    “是,謝謝陳局。”

    陳深點了點頭離開,回辦公室不久後我接到陳桐的電話,他抱怨說:“我就不小心推了一下你,但小叔將我下放到鄉鎮去辦事。”

    我疑惑問:“不是讓你送文件嗎?”

    陳桐苦.逼道:“狗屁文件!剛拿了文件正慶幸地方不遠,他就打電話讓我把文件給他送回去,順便讓我去鄉鎮替他拿一些資料。”

    陳桐說了鄉鎮的名字,那個地方距離這裏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一去一回就是三個小時。

    陳深……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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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待陳桐從鄉鎮回來的時候,他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就說小叔會要我的命吧。”

    其實我之前還在疑惑,聽陳桐的話,他貌似瞭解陳深很維護我,貌似知道一些隱情。

    我假裝疑惑的問:“爲什麼陳局會維護我?”

    聞言陳桐愣了愣,半晌解釋說:“可能他吃了你的蛋糕覺得自己受了賄賂。”

    受了賄賂,所以如此維護我?!

    我不解問:“可是他先給我做的早點。”

    陳桐對於我的問題感到很鬱悶,他瞪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什麼問題這麼多?A市市警局的副局長維護你,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哦。”

    陳桐隱瞞了我一些事,他的眼睛有躲閃,正因爲如此所以才疑惑,陳深迫不及待的希望我能記着過往,所以將曾經捅給我。

    可是陳桐卻千方百計的瞞着我。

    在那一年,陳桐又是怎麼樣的存在?

    或者說他知道一些什麼?!

    中午的時候我去找蕭九月喫飯,向她問道:“陳桐有沒有被調任去過南京?”

    蕭九月搖了搖頭,肯定道:“沒有。”

    沒有……那爲何陳深對我如此在意,他卻沒有半點的疑惑,甚至說陳深會要他的命。

    心裏疑惑歸疑惑,但也沒有法子破解這些疑惑,只好藏在心底,下午去了醫院。

    吳旭和吳淑華都守在醫院的,而李小萌依舊在昏睡中,吳旭解釋說:“她早上的時候醒過,但精神不濟又睡了過去。”

    陳桐問醫生說:“她情況怎麼樣?”

    “精神狀態有些迷糊,小腿粉碎性骨折恢復的可能很小,但肚子裏的孩子還保住的。”

    遭遇這樣的情況,沒想到孩子還保住的,不過粉碎性骨折代表她以後成了瘸子。

    那麼,吳旭會要一個瘸子嗎?!或者說吳淑華會要一個原本就不想要的瘸子兒媳婦嗎?

    深深清楚他們的人品,所以我大致猜出了結果,李小萌的後半身過的會不如意的。

    陳桐瞭解了一些情況記載在檔案,提醒說:“我們調查過案發現場,也對事情有了一定的認知,受害者醒了記得通知外面的值班警察。”

    吳淑華看了我一眼說:“好。”

    在離開的時候吳旭喊住我說:“時警官,我有一些話要告訴你。”我偏頭看了眼陳桐,他無所謂的偏過頭示意我自己拿決定。

    我站在走廊上問:“有什麼事?”

    他忐忑問:“時運,錢湊齊了嗎?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倘若沒有錢我們都會遭殃的。”

    他果然是因爲這件事!

    我抿了抿脣,說:“沒有錢。”

    “時運,他們真的很可怕!”吳旭慌神了,他說:“我等會就去將一百五十萬打在你卡上,你湊下剩下的七十萬趕緊還了吧。”

    我固執說:“我沒有錢。”

    我就是要讓他心慌意亂,恐懼害怕。

    “我們的房子我已經出售了,一百萬整,剩下的五十萬是我們的共同積蓄。”

    我的房產值一百五十萬,可是他着急到居然五十萬就脫手,看來他是真的怕了。

    所以一百五十萬,是他所有的財產。

    不包括吳淑華那邊的,吳淑華那邊頂多二三十萬,也抵不上七十萬的空洞。

    再說,吳淑華絕對不會掏出那七十萬。

    我抿着脣站着不說話,吳旭疲憊的嘆息一聲,手指揉着額頭道:“時運,你復仇成功了!段北庭空降我們公司一步一步的打擊我,逼我被迫辭職,成了整個行業的笑話,而兩百二十萬的債務,或許就是段北庭很早就給我下的套,但即便是套,我鑽了也就自認倒黴。”

    段北庭說,他會在元旦以前解決吳旭。

    吳旭說,債務是段北庭下的套。

    仔細一想,或許真的是他。

    但無論是不是他,這錢是真的必須還,我閉了閉眼妥協說:“那你等會記得給我打錢。”

    吳旭高興問:“你願意了?”

    我斜他一眼,在紙張下寫下一串銀行卡賬號遞給他,他接過去小心翼翼的裝在衣服裏。

    離開醫院以後,我在想辦法七十萬怎麼辦,無論是段北庭還是陳深的錢我都絕不能動。

    如今能求助的只剩下蕭九月和時琛。

    可是蕭九月一下動用七十萬,對她來說有能力辦到但卻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那麼最後誰呢?

    時琛嗎?讓我去求助時琛嗎?!

    可是……

    我一下午都在糾結這個問題,期間吳旭聽話的將一百五十萬打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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