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97.不認識老子?
    我沉默,段北庭將毛巾隨意的扔在一旁,上.牀側身躺在我身旁問:“怎麼還不睡?”

    我答:“我在等你。”

    我想等他摟着我睡。

    段北庭的手指順着我的耳發別在後面,嗓音低低且磁性道:“睡吧,我在這兒陪你。”

    我伸手抱着他精壯的腰,不經意的說:“我下午的時候遇見宋伽南了,他稱呼你爲五哥。”

    我頓了頓,疑惑的說:“我聽見很多人都這樣喊過你,甚至比你大的宋伽南也這樣。”

    幾乎是不分年齡,統稱他爲五哥。

    我曾經問過宋靳原因,宋靳說段北庭從小就優秀所以大家順其而然的稱呼了。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你想知道緣由嗎?”段北庭垂着腦袋在我的臉頰上落了一吻,又細細的摩擦着我的脣角,坦白的解釋說:“你家老公在道上其實還算挺有名的,所以這稱呼代表着一種身份。”

    我擡頭疑惑的望着他,段北庭眯着眼睛說:“這麼給你解釋吧,從我小的時候就是孩子王,再加上喜歡的足球隊員球衣又是五號,所以大家習慣稱呼我爲五哥,而這個稱呼從我入伍到出入社會一直跟隨我,在道上也算有名吧。”

    我好奇問:“道上具體指的是什麼?”

    “傻孩子,你以爲每個企業都很乾淨?”段北庭輕輕的笑着解釋說:“每個做大的企業背後一定藏的有髒事,無論是段家還是……陳家。”

    陳家指的是警察局副局長——陳深。

    段北庭的話刷新我的三觀,他淡淡的說:“運兒,你終歸太單純,很多事並不適合你知道。”

    段北庭言盡於此,我不敢再問。

    我閉着眼睛躺在他懷裏,鼻翼間呼吸着他的氣息,腦海裏卻亂糟糟的一團。

    清晨我在段北庭的懷裏醒來,睜開眼看見他正低頭望着我,眸心炯炯,灼目生光。

    我偏頭擦拭着眼角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有一會兒,早餐都做好了。”

    段北庭的大掌揉亂我的頭髮,吩咐說:“起來洗漱喫早餐,我等會送你去警局。”

    “嗯,謝謝段先生。”我笑。

    “傻瓜,或許我更喜歡你喊我老公。”

    我斜他一眼進了浴室。

    吃了早餐以後段北庭送我去警局,在停車場他默了默道:“我將車留給你,我等會回段家。”

    段北庭總是趕着回段家。

    晚上才能見到他蹤影。

    我反應了好大一會問:“我最近一直沒有見着清辭,是不是段家不同意他見我?”

    “傻丫頭,胡思亂想什麼呢?”段北庭手指半屈彈了彈我的額頭,笑說:“他上學呢。”

    他道:“段鬱年放了學要回段家完成任務……他的祖父最近在教他練書法,他沒時間出門。”

    這個解釋我勉強相信。

    段北庭離開以後我去了檢察院,而蕭九月正在整理資料,她看見我說:“我等會要出任務。”

    我好奇問:“去哪兒?”

    她解釋:“有些事要去盛世跑一遭,聽說沈家老爺子不好對付,我恐怕要喫閉門羹了。”

    我說:“你一個人嗎?要不要我陪你?”

    蕭九月搖頭:“你別擔憂,總檢有震懾力的,他會陪着我去……應該說我陪着他去。”

    總檢是比檢察官地位高,的確有震懾力。

    我叮囑說:“那你注意身體。”

    我很擔憂她的身體,絕症又不是開玩笑的,要孩子已經是極其勉強的一件事了。

    但我又不能讓她去打掉孩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們都無法插手。

    我剛離開檢察院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北京的本地號碼,我接起來問:“你是?”

    一個溫雅的聲音說:“是我,易捷。”

    蕭九月提過她將我的號碼給易捷了。

    我攏着眉頭問:“有什麼事嗎?”

    “時運,我們能見一見嗎?”

    我和易捷的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但仔細回憶也挺懷念以前學生時代的相伴。

    我到咖啡廳時遠遠的看見她坐在角落裏,我過去站在她面前問:“你一直都在?”

    她無意識的攪動着咖啡,似出神許久。

    她怔了怔望向我的肚子,笑着說:“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在……你懷孕了嗎?”

    “嗯,四個月了。”我坐在她對面喊了一杯開水,笑着說:“我們恐怕六年都沒見過了吧。”

    我實習後就沒有再和她見過,而六年後的易捷憔悴了許久,似被現實生活折磨的太厲害。

    “是啊,整整六年了。”易捷端着咖啡低頭抿了

    一口說:“我們都變了,更都有了孩子。”

    蕭九月說她離婚了自己一個人帶着孩子。

    服務員將杯子放在我的桌前,我握住滾燙的開水,垂着腦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易捷有些難堪的語氣說:“我離婚了,而且是被淨身出戶的!現在一個人帶着孩子很難在北京活下去。”

    我曾經也被吳旭淨身出戶!

    似乎感同身受,我問:“孩子多大?”

    易捷說:“五歲了,還沒有上學。”

    五歲……同我的兒子一樣大!

    但我的孩子已經小學二年級了,她的孩子卻連幼兒園還沒有上,我問:“需要我做什麼?”

    “阿運,我需要一筆錢。”

    其實在蕭九月說她將我的號碼給易捷的時候,我大致就猜到是什麼事了。

    因爲易捷同以前的我並無差別,家庭條件差再加上離婚一個人帶着孩子,肯定很苦。

    易捷見我出神,忙解釋說:“我剛到北京,工作正在實習期所以工資不高,等我步入正軌我就會還你錢,我現在迫切需要將孩子送到幼兒園,可是目前的我很難擔負這筆高額費用。”

    易捷現在的模樣很卑微,我忽而想起她曾經在大學時的模樣,雖然窮但勝在有骨氣,即使有時候因爲家裏晚打了幾天生活費,她都在外面買兩元錢一包的泡麪,一天只吃兩頓。

    她咬牙渡過那麼艱苦的歲月,從不開口請求別人的施捨,而現在的她……

    大概是逼急了吧。

    爲了孩子不惜向我低頭。

    作爲一個女人她很有骨氣,作爲一個母親她很有勇氣,易捷真的能屈能伸。

    我拿自己的事安慰她說:“我曾經也被渣男淨身出戶,但咬咬牙還是熬過來了!我的大兒子五歲了,現在懷的是二胎,所以易捷眼前的困難只是暫時的,錢我會借給你,你要多少?”

    易捷的事在我能力範圍內我肯定會幫!

    “謝謝你,阿運。”易捷沉默了一會說:“我需要三萬……我想讓她讀好點的學校,等她入學以後我會自己掙錢養着她,也會努力還你的錢。”

    我笑着說:“我不着急用錢,你把你銀行卡賬號給我,我等會就給你轉錢。”

    “謝謝你,阿運。”她又道。

    她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所以翻來覆去也只有這麼一句,她沒有向蕭九月開口借錢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畢竟我和她是最像的。

    我搖搖頭問:“你現在在哪兒工作?”

    “向輝事務所,給大律師打下手。”

    易捷考的律師證,從事的律師行業。

    我和易捷畢竟六年沒見,所以再次見面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匆匆的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到警局的時候撞見一個人,一個看上去很年輕也很英俊的男人,他的眉目間散發着不羈,甚至帶着一股子陰沉和殺虐。

    我偏轉身讓開他,他卻停在我面前問:“呵,五年的時間沒見,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

    我鼓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他低聲問:“真不認識老子了?”

    我坦誠道:“你是誰?”

    “你打算氣死老子?就你當年在南京的時候你還抱過我,老子還特麼背過你回家。”

    我迷茫的望着他,他氣憤離開。

    我覺得莫名其妙,所以順着臺階回警局。

    在進警局時看見陳桐一臉頹廢的站在門口,我好奇的問:“你杵在這兒做什麼?”

    “剛走的那個蘇東在警局打我的臉!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竟說我長的像猴子!而且還是當着薄光的面說我是猴子!去他媽的猴子!”

    陳桐很頹廢,神情很受打擊。

    當着自己心愛人的面被別人稱呼猴子這的確很打擊人,我好奇問:“你沒回擊他?”

    “我特麼也想啊,剛警局的領導都在,我壓根都不敢造次,我怕又被罰到內勤部幹活!”

    剛剛他的話貌似認識我。

    是藏在我記憶裏沒有想起的人嗎?

    我凝着聲音問:“他是誰?怎麼在這?”

    陳桐沒好氣道:“蘇東啊,就是一浪蕩公子!他剛陪着他家老頭來北京參加會議。”

    哦,原來是官二代啊。

    陳桐憂愁道:“他家老頭還在裏面,他嫌無聊就離開了,等我下次逮着他一定打擊回去!”

    我斜眼問:“那你在門口做什麼?”

    “哥起碼也要對着他的背影恨幾眼。”

    我:“……”很佩服他。

    我將銀行卡給陳桐讓他幫我去給易捷打錢,他望着這名字反應半天道:“我知道她。”

    我問:“嗯?你怎麼認識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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