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19.時卿、以寒
    陳深在烏鎮待了一段時間最後因爲工作的原因不得已離開,至此再也沒有回過烏鎮。

    他說:“既然你不願他知曉,我就不能再跑烏鎮,因爲他根據我的蛛絲馬跡會查到你的。”

    他回烏鎮的次數倘若多了始終會引起段北庭的疑心,我不敢自信到他還會找我,但就怕有個萬一。

    而且沈慧也是個定時炸彈!

    我笑:“你放寬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在生下兜兜的前兩日我接到薄光的電話,我驚訝問:“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陳桐說你的預產期快到了。”

    “是啊,大概就這兩天。”

    我沉默了一會說:“那天謝謝你。”

    薄光不以爲然:“有什麼好謝的?”

    薄光的一言一語,似曾經沒發生過那事。

    我問:“你在北京?”

    “嗯,在讀研呢。”

    薄光無奈的語氣道:“我爸非得給我找些事做,讓我讀研究生接着碩士接着博士。”

    我好奇問:“什麼專業?”

    “國際金融以及油畫專業。”薄光笑着解釋說:“前者繼承我爸的事業,後者繼承我媽。”

    我笑着問:“你媽學油畫的?”

    “嗯,我媽是油畫藝術家,我的毛筆字也是她教的。”我想起她的烏龜字,薄光又道:“我會彈奏古琴,吹簫,國畫,跳舞,琴棋書畫中唯獨不會書法,一直被薄時取笑烏龜爬。”

    我笑說:“普通人會其中一門就算特長了,而你一個人還獨佔這麼多,薄……你真讓我大喫一驚,在我們計較眼下日子的時候,你追求的卻是那遙遠的國家榮耀,我很羨慕你。”

    薄光心情愉悅道:“當局者迷,當你活成我的模樣你就羨慕旁人了,以後你喚我薄光吧。”

    我“嗯”了一聲,故作隨意道:“陳深的書法特別棒,有機會讓他教教你吧。”

    薄光沉默,我解釋:“我和陳深認識很多年,我瞭解他的性格,他就是那麼冷漠又孤僻的人,不然沈慧早就在十多年前就融化他了,哪還有你惦記的份?其實這也算一件好事。”

    薄光復雜的語氣問:“你捨得將陳深給我?”

    我堅定道:“他從不是備胎。”

    我解釋:“陳深永遠都是陳深,他從來都是獨立的男人,他至始至終都不屬於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天的事是我自願的,所以我壓根就不怪他甚至豁然開朗……只是也不想再執着,我所認爲的愛情是水到渠成,我從不認爲對象只能是特定的某一個人。”

    薄光猶豫了一會,又說:“遇上對眼的男人我依舊會喜歡……畢竟陳深沒有給我承諾,而我也沒有此生就認定他,我們都是自由的人。”

    薄光是看的最透的人。

    更是我們當中最灑脫的人。

    我瞭然,有些話已經不需要我說薄光就已經明白,她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

    她的雙商高的令人驚訝。

    掛斷電話以後我開始以平靜的心態等待孩子的降臨,在前一天時琛趕到烏鎮陪我。

    一個月前蕭九月生下蕭一諾,待她生下孩子以後時琛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以及孩子。

    我委婉問過蕭九月,她說:“等孩子喝夠一個月的母乳再交給他,讓他別急。”

    我如實轉告,時琛失落問:“她沒提自己?”

    “她壓根就不打算和你破鏡重圓。”

    我戳破真相告訴他。

    此後,時琛不敢再問。

    我的孩子重新取名,是時琛改的,他說:“你和九月真彆扭,孩子都要跟着母親姓,既然這樣就叫時卿吧,蕭一諾的小妹。”

    孩子生下的那天差點難產,原本打算剖腹產但在我的堅持下孩子終究順產出生。

    時琛聽說我這樣一直責怪我,他抱着時卿愉悅道:“我還是第一次抱時家的小輩。”

    蕭九月生的孩子,目前他見都沒有見過,更別提抱了,蕭九月刻意的躲着他誰也沒有法子,現在衆多人中她唯獨與我還存在聯繫。

    生下孩子的那天恰巧平安夜,時琛試圖抹殺段北庭的氣息,他給兜兜換了一個小名。

    叫以寒。

    時琛說她生而不易,在冰涼寒冷的海中走過一遭,所以取名以寒,已寒。

    她已經歷過寒冷,望她未來暖似春風。

    在烏鎮坐了月子後我知道我不能再耽擱下去,所以將以寒送到愛爾蘭姑姑家。

    愛爾蘭姑姑算是時家比較遠

    的表親,但因爲時琛小時候在愛爾蘭住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心裏對這個姑姑尤其的放心。

    時琛放心的人我肯定也放心。

    時琛陪着我去愛爾蘭安置以寒,臨走的時候我卻依依不捨,以寒離開我的懷抱總是哇的一聲哭出來,時琛見此直接拉着我離開。

    在機場的時候我流着淚,迷茫的問時琛道:“我扔下她回國究竟是要做什麼?”

    “做一切能做的,比如報仇雪恨!”

    是啊,我要向沈家報仇。

    回北京的那天距離新年不遠了,我回北京做的第一件事就去見了陳深。

    事隔六月再次見他總有種滄海桑田的錯覺,我笑着說:“以寒在愛爾蘭,我是……”

    陳深的脣角微微一笑,接過我的話說:“以寒太小,留在愛爾蘭也好。”

    他總是那麼懂我的心思。

    我好奇問:“陳桐呢?”

    聞言陳深眉頭一皺,冷清的語氣解釋說:“他將陳家丟給我以後要麼就在警局混日子,要麼……就是跑到A大去胡鬧,倘若猜的不錯,他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在去A大的路上。”

    A大是薄光讀研的學校。

    我想起我在懷孕期間,陳桐經常打電話問我怎麼取悅薄光的事,那時我有些無奈,因爲我私心覺得陳桐是追不上薄光的。

    並不是陳桐差勁,只是薄光喜歡的性格是陳深那般的,他們薄家的男人都是這般性格!

    冷漠、孤僻、睥睨高傲。

    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我不能直言的打擊他,所以還是按照自己的經驗給他出了一些主意,只是這些主意都沒有派上用場。

    原因很簡單,雖然讀研是真的,但薄光去學校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數時間薄光都在烏鎮待着,給我孤寂的人生一點溫暖。

    薄光在烏鎮住的日子是詩意的,她每天晨起都會泡一壺茶水,隨後就開始作畫,她畫過烏鎮的晨曦和晚霞,畫過烏鎮的河水與房屋以及畫過熱鬧的集市以及集市中的那抹清影。

    那抹清影是她想象中的陳深。

    薄光會彈古琴給我聽,猶如潺潺溪水長流,石子叮鈴,但更多的是磅礴大氣,她骨子裏透出的那抹堅定,令人見了不由得一顫。

    我想,陳深該好好聽聽她的琴音,好好的入入她的畫,好好的去認識她。

    陳深忽而問:“在發什麼怔?”

    “我想起薄光的墨畫以及琴音。”

    我拿起陳深的鋼筆把玩着,他聞言怔了怔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她作畫聽過她彈琴?”

    “在烏鎮時。”我笑了笑說:“她旅行的時候路過浙江去過烏鎮瞧我,她望着風景一時興致大發,連忙去店子裏買了作畫的材料。”

    我笑說:“她將畫留給了我做紀念。”

    陳深淡淡的“嗯”了一聲,我笑着又說:“薄光實在令人感到意外,她生長在那樣的軍人世家沒想到會的卻都是古董樂器,就連古琴彈奏都是大師水準,可惜你錯過了。”

    “錯過?”陳深不置一否的勾了勾脣,漠然的語氣道:“阿運,她永遠談不上錯過。”

    我疑惑問:“爲什麼?”

    陳深眸心深處定格着我失神的模樣,他嗓音淡淡道:“我錯過的人,是你。”

    陳深頓了頓,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將我和她配成一對,但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訴你實話,即使我願意她都不會願意了,再說我心裏從未想過和她有什麼牽扯。”

    陳深話盡於此,我識趣的沉默。

    接下去的氣氛很尷尬,我索性離開去了時年,公司裏的人見着我都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時總,我微笑着在易捷的帶領下回到辦公室。

    時年公司的員工雖然沒有見過我,但我的職位和照片放在那兒,他們也不能質疑。

    我望着漂亮的易捷,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接下去的半年我們可能會更困難。”

    易捷疑惑的問我:“陳家、時家都與我們建了合作,再加上其他小企業的融資,我們時年目前正處於上升期,怎麼會困難?”

    我冷哼一聲,無所謂的解釋說:“會困難的,只要我回時年沈、宋兩家會嗅着氣味跟上來的,到時候他們做的第一步計劃就是打擊時年,與其說打擊時年不如說打擊我。”

    我清晰的記得沈慧說的話,她說倘若陳深選擇我,她這輩子傾盡所有都不會放過我。

    暫且不說她放不放過我的話,反正我時運這輩子是不打算放過她沈慧了。

    易捷忽而明白裏面的矛盾,所以繞開這個話題說:“我根據你的意思,所以從時年展開業務以來我們都沒有和段、沈、宋三家公司合作,但最近我手裏卻有個棘手的問題。”

    我好奇問:“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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