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21.我不會利用薄光
    段北庭的質問很雲淡風輕,就像在說一件很尋常又不屑一顧的事,我好笑的問:“難道你覺得我回北京就爲了這些無聊的事?”

    段北庭挑眉問:“你覺得兒子是無聊的事?”

    我:“……”我被他堵了堵,隨即無所謂道:“我就只剩下清辭,你覺得是無聊的事嗎?”

    我想了想又說:“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想要閨女的急切模樣,可惜……嘖,天不如你意。”

    他低吼道:“閉嘴!”

    我望着他有些驚訝的問:“你對我發什麼脾氣?難不成半年前是我害了她不成?”

    段北庭雙眸冷酷的望着我,隨即打開車門從我身側離去,就像來時那麼……瀟灑。

    待他離去以後我才伸手捂住心臟,這裏緊張的厲害,是對他的恐懼也是對他的恨意。

    我彎了彎脣角轉身離開,開車重回時琛的公寓發現他還沒睡正在哄孩子,顯得無措。

    他疑惑的問:“怎麼折回了?”

    我無奈解釋:“段北庭知曉位置,所以我現在的那套公寓不能住,以後只能蹭你這了。”

    時琛默然,隨即說:“那你住我這,我等會將一諾帶回時家老宅讓爺爺瞧瞧。”

    我“嗯”了一聲說:“謝謝大哥。”

    “傻丫頭,別人也就算了,難道我還不懂你嗎?你對他的心情就猶如九月對我的心情,能躲着絕不見着,即便見着也不肯低頭認輸。”

    時琛十分明白蕭九月的心思。

    時琛或許覺得提蕭九月或者段北庭很令人傷感,隨即轉移話題問:“我聽易捷說你決定向薄家投標?你心裏對此事有把握嗎?”

    我搖頭沮喪:“沒有半分把握。”

    時琛怔了怔,道:“我以爲你有十分的把握,畢竟薄光與你的關係算是親密了。”

    “你在想什麼?!”我阻止他,語氣微有些冷說:“大哥,我和薄光交往只是覺得她是一個真心待人的好女孩,很令人崇拜而已。”

    蕭一諾在他懷裏很安靜,時琛輕輕的抱着孩子語氣不以爲然的說:“我知道你是沒什麼的,但有些事你得認清現實,薄音是一個只講實力不講情面的男人,目前唯一能攻破他的只能是薄光,你想要在段、沈、宋家的手中拿下投標,薄光是唯一的途徑,除非你想輸?”

    我怔住,時琛嘆息一聲說:“投標的事時家暫且幫不了你,但按照時年的規模想要拿下薄家的合同一是需要穩固的實力,二是需要長久的經驗,三是需要出其不意,前兩者時年一樣都沒有,但出其不意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我知道時年會面臨什麼,但我絕對不會利用薄光,我會親自寫一份策劃案,倘若到時候真的投標成功,蕭家……加上時家,兩家的實力加上兩家長久的經驗,這些東西我都有。”

    我解釋道:“我不會憑白的佔便宜,等拿下合同到時候時、蕭各三層利潤,我時年拿四層。”

    時琛盯着我看了好大一會,忽而笑道:“我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打算將所賺的利潤下放,這的確可以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獲得兩家的支持。”他默了默,又說:“千方百計的隱瞞着你是時家小輩的身份,目的就是讓你憑藉自己的能力在小看你的人面前大放光彩。但運兒你要記住一點,進入經濟領域就要認清現實,朋友給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所謂的人脈,他能幫助你什麼或者讓你得到什麼這纔是最重要的,商業場上的人都不怕被人利用,因爲他們也是會利用人的,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的。”

    時琛提醒我,這就是商業間的來往,大家都心甘情願的被利用,因爲總有一天自己也有利用別人的時候,這就是有來有往。

    我受益匪淺,但有些底線我願意守住。

    薄光她與人不同,她的眼裏是榮譽,她的生活是詩意,她的精神世界是國家。

    她與我生活在兩個世界。

    只是恰好因爲陳深成爲了朋友,我是不會利用這種關係得寸進尺的,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天第一個肯跳海救我的姑娘。

    如此勇敢、令人震撼!

    時琛離開以後我盤腿坐在牀上望着蕭九月給我的股份轉讓書,只要我在這裏簽了字,龐大的蕭家產業就會在我的名下。

    一個蕭家抵一個沈家,只要在這裏簽了字我就有更多的底氣,但……我微微一笑拿着筆簽上自己的名字,蕭家是我爲一諾暫時接替的。

    等他長大後我會完好無損的還給他,但在此以前蕭家是我最有力的依靠。

    這是蕭九月給我的禮物,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也知道我一定會籤的,畢竟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我了,我突然想起她頹靡抽菸的模樣,臉色蒼白的令人恐怖,更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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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她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她說接下來的時間只想做有意義的事。

    蕭九月令人感到很心痛,我想告訴時琛可是我又怕,我怕蕭九月走的都那麼狼狽。

    第二天醒來時不過凌晨五點鐘,我起身在裏面穿了一件黑色毛線裏衣,下面又穿了一條灰色的長裙,裙子很有質地,顯得人很大氣,我在外面披了一件半長款黑色上衣。

    是個很流行的款式,也是今年的時尚。

    我細細的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又在脣上塗抹了一層玫瑰紅的顏色,時至今日,我才充分懂得女人最大的武器是自己。

    活的精緻、閃耀。

    我穿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看見自己一截裸露的長腿,倘若被陳桐看見會取笑的。

    畢竟大冬天,這樣的做法太不要溫度。

    但說實話,衣裙都很暖和!

    我拿着車鑰匙和蕭九月給我的文件出門,先是去蕭家將文件給蕭九月,隨後去陳深的樓下等他,跟隨他一起下來的還有陳桐。

    陳桐看見我很驚喜,他伸手取下墨鏡打量我很久,隨即將自己的墨鏡戴我眼上,讚歎道:“呵,我們的時小運越來越漂亮了。”

    我斜他一眼笑着說:“你自己去上班,我找你小叔有些事要談。”

    陳桐擠眉弄眼問:“什麼事?”

    陳深打開車門坐進我的副駕駛裏,我也隨之坐進去發動車對陳桐說:“大事。”

    見我要走,陳桐喊道:“我的墨鏡!”

    我笑說:“你自己要送給我的。”

    陳桐巴着車急道:“我半年工資,你還我!”

    我開車離去,隨後偏頭看見陳深脣角噙着一抹笑,我疑惑問:“你在笑什麼?”

    陳深反問:“我在笑嗎?”

    我確定說:“嗯,的確笑了。”

    陳深笑道:“這副墨鏡的確抵陳桐半年的工資,只不過抵他半年工資的奢侈品他有很多。”

    “我瞭解他,他在警局這幾年的工資恐怕不夠他一個月的零用錢,他見別人打他東西的主意,他就先解釋說這抵我多久多久的工資!”

    陳深笑說:“你倒挺了解他的。”

    “畢竟認識很多年了。”我將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說:“等下班的時候還他墨鏡。”

    “嗯,你找我什麼事?”陳深問。

    “你知道薄家在招標嗎?”

    我頓了頓解釋說:“是一個大型的建築工程,投資高達數億美元,而北京能接下這個工程的企業無非就是那麼幾家,我……”

    陳深打斷我,輕聲說:“我聽說過,但薄光的父親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並不打算去投標,但陳家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

    陳深猶豫了一會說:“薄家愛恨分明,我去投標無非就是浪費時間,但你競標成功後我會將陳家建築方面的人才都分給你,也會將其他企業的資料收集全交給你,你放心大膽的做你的事,最後能與你形成競爭的就只有段家。”

    事情還沒有開始,陳深就大致猜到了結果,他說:“無論段北庭再怎麼厲害,薄家要的是公平競爭以及膽大的年輕人,阿運……你要讓薄音覺得你值得下這個賭注,要引起他的好奇心。”

    “我聽說薄音做事從不講情面,但薄音做事也是最出其不意的,或許能出奇制勝,我心裏有個方案,但成功與否都只能盡人事。”

    盡人事,聽天命。

    陳深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他在憂愁什麼,很久以後才知道因爲薄光,薄音的父親拒和陳家合作,就連前面的合同薄家寧願毀約賠償也不願再和陳家合作,這也就是爲什麼在烏鎮的時候陳深急着趕回去工作的原因了。

    那時的薄音在打擊陳家企業,但好在後來薄光說他父親這樣的做法太小家子氣才停手。

    而這些陳深從沒有告訴我。

    他只是竭盡所能的幫我。

    甚至不求我的回報。

    我將陳深送到公司以後就掉頭去時年,剛進公司就讓易捷通知人開會議。

    挑選最優的行家再加上時家派過來的兩位資深總監共組成十人的團隊。

    目的只爲拿下薄家招標。

    下午我突然想起陳深,早上他沒有開車所以我提前下班去他公司接他。

    只是沒想到遇到一朵討厭的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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