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53.簽了時家
    蕭一諾聽見我的聲音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喊道:“姑姑……姑姑……”我過去蹲下身將他抱在懷裏,輕聲的問:“一諾,你父親在家嗎?”

    蕭一諾道:“嗯,爸爸在家。”

    爺爺提醒說:“在樓上。”

    我放下蕭一諾腳步剛踏上樓梯,爺爺的聲音就傳來說:“你大哥做的決定無人能改變。”

    我走到書房門前敲門,時琛沉然的聲音從裏面傳出道:“運兒我知道是你,進來吧。”

    我伸手握住門把打開門看見時琛正微微低頭在看一份文件,我知道它是什麼!

    可我卻不敢接近,我怕自己壓力太重。

    我原本想問時琛爲什麼瞞着我打擊段北庭的話都梗在喉嚨裏,畢竟什麼原因我再清楚不過,我沒有質問他的任何理由與勇氣。

    畢竟他的本質都是爲了我。

    時琛將手中的文件推給我說:“籤吧運兒。”

    “你知道的,我沒有這個能力。”

    時琛勾了勾脣角道:“你有這個能力,我培養了你近兩年,我知道你的能力。”

    他起身拿着書桌上的一支黑色鋼筆遞在我的手心說:“運兒,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讓段北庭摔個跟頭是一件好事,你要讓他明白你曾經絕望、悲傷、被人揹叛的感受,只要他從中體會了,他以後纔會更加的珍惜你。”

    我搖頭:“我和他不會有以後。”

    我接過鋼筆簽下這份文件,對一臉喜悅的時琛說:“大哥,時家我暫時替你接管。”

    “嗯。”時琛笑了笑說:“等以寒、一諾長大了我們就將蕭家、時家交給他們。”

    等孩子長大?!

    起碼得二十年。

    我提醒他說:“鬱年也是時家的小輩。”

    “話雖是真的,但鬱年有段家。”時琛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淡淡的笑着解釋說:“可一諾和以寒不同,他們只剩下蕭家和時家。”

    “還有盛朗。”我說。

    “盛朗是你領養的孩子。”時琛現實的說:“我承認他的存在,但他畢竟姓盛而且又不是時家的小輩,他是沒有辦法接手時家的。”

    我猛的偏頭望着時琛,堅定的語氣提醒說:“盛朗是我的孩子,我家以寒擁有的他都不會少,大哥你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隨你,我只是提醒你。”時琛無所謂的語氣說:“以後時家是你的,所以怎麼分配都是你的事,即使你全部給盛朗都是你自己的事。”

    他笑了笑說:“前提是爺爺會同意。”

    我不願再討論這個糟心的問題,所以轉移話題問:“你什麼時候去奧地利?距離蕭九月的婚禮還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等時家正式轉到你手中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但我等不起,所以我會將文件交給時家的首席律師,明天晚上飛奧地利。”

    我問:“會帶上一諾嗎?”

    “會暫時放在愛爾蘭。”

    我心裏疑惑,說:“一諾是你最大的武器。”

    “我知道,但我需要自己去請求她的諒解,我希望能陪她走完以後人生的是我。”

    時琛這次是真的大徹大悟了。

    我盯着那份輕飄飄的文件心裏覺得難受,離開時家老宅以後我開車去了時年。

    時年公司是一個能抵得上一個沈家的存在,可是時年永遠都抵不上一個段家。

    永遠都入不了段家的眼。

    我坐在辦公室聽着易捷給我彙報這段時間的業務,在時琛的打理下時年只會更上一層樓。

    我吩咐易捷道:“替我找個律師。”

    易捷一怔:“時總找律師做什麼?”

    “理出一部分財產過到盛朗的名下。”

    時琛剛剛的話讓我上了心,所以我想提前做好準備,這樣我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盛朗都有生活保障,都能供他這輩子生活無憂。

    易捷問:“時總是過股份還是資金?”

    股份存在不定性,我搖搖頭說:“算了,替我在北京的繁華市中心買一處大點的房產,然後再用盛朗的名義開個戶頭存兩千萬。”

    北京的房產值幾千萬再加上存款兩千萬,這些能夠保障盛朗以後的生活無憂。

    “我馬上去辦。”易捷道。

    易捷離開以後我回到公寓,身心疲憊索性躺下睡覺,最後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是陳深打來的電話。

    我問:“有什麼事嗎?”

    他說:“我聽說段北庭的事了。”

    我笑說:“嗯,時琛是爲了我。”

    “阿運,你要出國散心嗎?”

    “去哪兒?”我問。

     “帶着以寒到新西蘭。”

    新西蘭是陳家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我揉了揉鼻子說:“嗯,我過幾天到愛爾蘭,然後再坐飛往新西蘭的飛機。”

    我要等段鬱年的七歲生日過了我再離開。

    段家不允許我接段鬱年,所以平常我很少見着他,大多數都是在學校去看他。

    段鬱年生日那天我買了禮物去學校接他,但卻沒想到被段家提前接走,我打電話給宋靳卻沒想到他拒絕接我的電話。

    我想或許因爲那次的事我同宋靳已經鬧翻了,他曾經說過所有人都不傻唯獨除了段北庭,宋靳是心疼那個他從小長大的兄弟了。

    我進不了段家更接近不了孩子,最後只好找個快遞的小哥將禮物送了進去。

    無論如何,禮物都是要送的。

    哪怕我心裏很難受也很難過,我見快遞小哥進了段家以後我纔開車去了醫院。

    在醫院住了兩天院以後我回時家老宅陪爺爺住了兩天,隨後坐飛機到愛爾蘭。

    我帶着以寒到了新西蘭,在機場接我們兩個人的是陳深和陳桐,臨近新年陳桐在新西蘭很正常,他從我手中抱走以寒,聲音輕柔的哄道:“乖以寒,叫陳桐哥哥。”

    以寒有模有樣的喊着:“陳桐哥哥。”

    陳桐笑道:“哈哈,乖孩子。”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帶着以寒在新西蘭生活,新西蘭沒有什麼年味,好在陳家家族龐大小輩極多所以過了一個算是熱鬧的新年。

    在臨近新年前盛朗坐了飛機到新西蘭和我們一起過新年,新年的那天他和以寒收到挺多的紅包,而我就收到了陳深的紅包。

    陳桐不給我紅包不說還在我這裏壓榨,轉眼就將陳深的給我騙了過去!

    隨後他順水推舟的給了盛朗。

    新年過後沒有直接回北京,而是將以寒送回愛爾蘭以後就帶着盛朗去了奧地利。

    隨行的只有陳桐。

    我們在機場等了一個小時都沒有看見蕭九月的身影,陳桐開始甩臉色道:“蕭九月她真當自己是大爺,晾着我們在這裏冷了一個小時!”

    我好心的提醒說:“你說話小心着,她聽見了你又要捱打,免得遭罪。”

    聞言陳桐趕緊閉嘴。

    蕭九月到的時候我們冷的瑟瑟發抖,好在陳桐懂事還知道將自己的外套脫了給盛朗。

    陳桐一見蕭九月,就直接抱怨:“哥都冷成冰棍了,你是堵在了路上還是怎麼的?”

    蕭九月的臉色比曾經紅潤了許多,她拍了拍陳桐的肩膀笑着說:“下雪天,路滑。”

    跟在蕭九月身邊的是瑞希,他伸出手用英語微笑着說:“好久不見,時運。”

    我也伸出手笑說:“好久不見,瑞希。”

    時琛現在又在哪兒呢?!

    到蕭九月目前所居住的地方快到晚上了,大家吃了晚飯以後就開始閒聊八卦。

    在房間睡覺時蕭九月跑到我的牀上,我讓了半邊給她,出聲直接問:“時琛呢?”

    蕭九月猶豫了一會,坦誠道:“他一個月前到了這裏,但……後來他就消失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那裏,應該回北京了吧。”

    “九月,時琛應該在奧地利。”我望着她蒼白的臉頰解釋說:“她將時家給了我……所以只要你沒有結婚他應該都會在奧地利某處。”

    她惆悵說:“或許吧,可是都過去了。”

    “嗯,你最近病情怎麼樣?”我問。

    “好了許多,還在等配型。”

    蕭九月笑着說:“一旦配成功我就能陪着一諾長大了,我也能健健康康的當瑞希的妻子。”

    “九月,你會好的。”

    “時小運,我不會背棄瑞希。”

    蕭九月的話成了時琛的結局。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有見着時琛,給他打電話也無人接聽,直到蕭九月的婚禮結束我都沒有聯繫上時琛,那天的蕭九月很美,穿着婚紗的她嫁給了自己最想嫁的幸福。

    我想大概是這樣的場景,無論曾經多麼悲傷絕望,但終歸會有一天走向自己的幸福。

    蕭九月就是淌過所有的磨難遇見了瑞希。

    而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卻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幸福,我的孩子不能待在自己的身邊,而我愛的那個人他恨着我,我也怪着他。

    我們互相愛着又互相折磨。

    回北京的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遇見了薄光,遇見了時琛,更遇見了段北庭。

    只是這是後話。

    我下飛機時是薄光接我的,她笑着抱怨說:“你們參加蕭九月的婚禮應該通知我,我也好隨一個份子錢。”

    ——目前更了三個,還有六個章節~麼麼噠~比心,男神會繼續更新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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