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62.平和聊事
    我和段北庭的重新開始是排除以寒的,我就是那麼固執,就是不願把以寒帶回國。

    段北庭道:“時運,我答應你。”

    一個不算法子的法子,但是正好解決了我和段北庭之間的矛盾,至少不再爭鋒相對。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段北庭神情一凜,語氣涼涼的問:“朋友可以隨意的牽手?”

    我忽視他的話帶着他進去坐在客廳裏,說:“你家裏的醫藥箱在哪裏?你的傷口需要消毒,也需要貼創口貼,畢竟都流血了。”

    段北庭神色漠然的望着我,隨即自己起身乖乖的去拿了醫藥箱,他打開放在我的面前,我秒懂的取出裏面的酒精與棉籤。

    我用棉籤沾上酒精盯着段北庭,盯了好大一會說:“我先替你把臉上的血跡擦拭了,可能會有點痛……你忍着點,我動作會很輕的。”

    段北庭涼涼的問:“你在哄段鬱年?”

    聞言我心底一顫,剛剛下意識的想哄着他罷了,我一隻手貼住段北庭的臉頰,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段北庭神情淡淡的,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臉上令我癢癢的。

    我心裏開始浪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快速的替他擦拭,然後又拿了創口貼替他貼上,隨後去浴室擰了熱毛巾出來替他清理着臉。

    動作一氣呵成,我把醫藥箱的蓋子合上,語氣微微澀澀的問:“這個放回在哪兒?”

    我對段北庭從來沒有自制力。

    段北庭忽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我疑惑的擡頭望着他,他腦袋貼近我的臉頰,我晃了晃神,聽見他沉然的語氣在我耳邊說:“我答應你的請求,只是因爲我中意你,倘若你敢拿這件事玩我,別說鬱年就連以寒我也不會留給你!”

    我臉色一變問:“你威脅我?”

    “算威脅嗎?倘若你沒有抱着玩我的心思這能算威脅嗎?時運,我再也經不起你的大起大落,我只要你在我身邊陪伴我。”

    段北庭的手掌輕輕的摩擦着我手腕處的皮膚,他濃烈的氣息在耳側周圍遊蕩,溫熱的感覺直直的進了耳洞,他在我頸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咒罵道:“時運,你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我段北庭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吸乾!”

    因爲他這話我臉微微的紅了紅,但好在是晚上,房間裏只開着一盞淺藍色的燈光,我伸手推開他的胸膛,說:“我沒有玩你。”

    頓了頓,又道:“但也沒有答應你。”

    “我們兩人的關係倘若真的成了朋友那纔是真的可笑,你記住你是抱着和我在一起的目的才先做朋友的,別拿着真的朋友來搪塞我,我段北庭還沒有傻到次次被你忽悠!”

    段北庭目光灼灼的盯了我半晌,在我受不住的時候他微微的低頭伸手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是我與他的結婚戒指,他一直戴在手指上的,而我的……早就被自己放在了別處。

    段北庭把玩了半分鐘,忽而問:“戒指呢?”

    他的語氣微微有些嘶啞,我猶豫了一會解釋說:“在生以寒的時候放在烏鎮了。”

    段北庭問:“那半年你都待在烏鎮?”

    我答:“嗯,有薄光陪着我。”

    “薄光和你很熟?也就是說在爭薄家的招標以前你就有了把握拿下這個合同?”

    我搖頭解釋:“薄光只是引見我見了薄音,那時的薄音只是給了我公平競爭的位置,但我學過心理學,我在那時就知道只要我能力不差薄音就會將合同給我,但我背後有時、蕭、陳三家,總體實力怎麼也不會低於段家的。”

    “我是故意讓沈、宋、嚴三家退出的。”段北庭忽而說,他頓了頓涼涼的語氣道:“我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但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拿下招標的,所以那時的我壓根就沒有打算讓段家中標成功,所以最後的贏家只能是你時運。”

    我望着他說:“嗯,我後來想通了你這樣做的原因,你是想幫我也是想讓自己的爺爺將自己趕出段家,然後獲取我的同情心。”

    段北庭把玩戒指的手一頓,隨即語氣微澀的說:“我一直想不通你爲何要隱瞞你是時家的小輩,我以前以爲你和時琛的關係親近只是因爲蕭九月而你們也認識了近十年的時間所以沒有在意,但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是我自己單純了,即使關係再好哪有隨意抱着的道理?”

    時琛曾經當着段北庭的抱過我。

    段北庭微微擡頭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他默了一會說:“無論我們的關

    系是好是壞,你從來都沒有打算將你自己的身份告訴我。”

    我爲什麼沒有告訴他,我曾經說過這個問題,我想了想又解釋說:“曾經沒有告訴你只是因爲我覺得沒有提起的必要,因爲那時我和時家的關係很差。在吳旭背叛我之時我拒絕了時家而求助你只是因爲我的自尊心很重,不想麻煩時琛和爺爺。在我和時家關係融洽的時候我又沒有選擇告訴你,而是因爲你從來不會向我提段家,既然你要隱瞞我,那我自然也要隱瞞你,畢竟時家是我面向你的最後一張底牌。”

    “你至始至終將我當成了敵人。”段北庭的眸光很平靜,他淡淡的說:“雖然我喜歡你並不在乎你的身份,但倘若很多年前你告訴我你是時家的小輩,段家也不會百般的爲難你,而我們也不會分離了這麼多年,整整近十年的時間,我們分分離離在一起的日子沒有兩年。”

    我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仔細算起來和段北庭的時間真的沒有超過兩年,哪怕是成爲夫妻又離婚也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

    “難不成非得有一個身份才能進段家?”

    我的問題似乎很幼稚,段北庭斜睥了我一眼,抿了抿脣說:“這就是現在的社會,這就是老一輩的思想。時運,你的爺爺應該也不會讓時琛娶一個普通的沒有絲毫作用的女人,哪怕你大哥如何如何的愛她,你爺爺都不會接受。”

    段北庭的話一針見血,如若比起段家老爺子的門當戶對,爺爺甚至更甚。

    “讓段家接受你除非我違背親人的意願成爲段家的絕對控制者,讓他們不得不接受你,可是這樣……時運我背叛了我的家人。”

    段北庭說的沒錯,即使成全了我但這樣會背叛他的家人,所以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

    “可我最終選擇了背叛他們,在很久以前我就開始一心的設計謀算段家,可是千算萬算卻算不過你的心思,你對我的誤解越來越深,所以每次見面都是令人那麼的不愉快。”

    “這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我說。

    “是啊,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活該,可時運……我累了,我再也不願折騰了。”

    段北庭的神情很疲憊,他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我坐了許久他都沒有再出聲,索性我先站起身說:“你回臥室休息吧,我先離開了。”

    他慵懶的開口:“時運,抱抱我。”

    他的語氣很示弱也很撒嬌,就像段鬱年每次求我抱抱的時候,我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紫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臉頰上有一絲頹靡。

    我猶豫了一會彎下腰伸手抱着段北庭的肩膀,輕聲說:“段北庭,我很愛你,只是很愛你罷了,可是卻沒有義無反顧的勇氣。”

    段北庭閉着眼沉默,我抱着他就在以爲他睡着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段北庭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將我壓在身下,目光凜冽的望着我,猶如一匹鎖定獵物的狼,眸心灼目滾燙着人。

    我嚥了咽口水問:“你要做什麼?”

    他伸手撫.摸我的臉頰,動作很溫柔很小心翼翼,他伸手摸上我的眼睛,又摸上我的額頭,我望着他貼着創口貼的臉頰以及額頭眨了眨眼,段北庭低着身子將我摟入懷裏。

    我愣了愣,他這是什麼意思?!

    段北庭抱着我良久我都沒有推開他,直到他的呼吸漸漸地沉重我才知道他睡着了。

    他就是簡單的抱着我睡覺。

    只是他抱的我太緊了,就像什麼稀世珍寶一般捨不得鬆開,我猶豫了許久伸手抱住他精壯的腰,在他的身下沉沉的入睡。

    近兩年的時間,再次感受到他的氣息。

    如此令人貪戀、沉迷。

    第二天是被段北庭壓醒的,我看着依舊睡着的男人心裏覺得滿足,他如今乖巧的像個孩子,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比段鬱年還要聽話。

    我偏頭望着窗外晨曦,淡淡的陽光落在段北庭的身上,給他渡上了一層神聖的金光。

    我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的動了動自己已經麻木的身體,段北庭順勢的睜開雙眸。

    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很迷茫,甚至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確定我的存在,他閉着眼緩了好大一陣,嗓音柔柔的問:“身體麻了嗎?”

    身體麻了但他沒打算起身是怎麼回事?

    我“嗯”了一聲,段北庭的手指仔細的描繪着我的眉目,說:“麻了便麻了,我再睡一會。”

    我:“……?!”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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