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85.無法回頭的南京舊案
    “阮庭分的清是非,他知道我是個好人。”段北庭低聲的笑了笑,語氣帶着微微的打趣道:“怎麼?你還會因爲這個跟我喫醋嗎?”

    我笑問:“我是喫飽了撐的?”

    段北庭笑而不語,他伸手拍了拍我的額頭,朗聲說:“我去給你們做早餐,你再睡一會兒。”

    語落,他起身去浴室洗澡,大概十分鐘以後就從浴室裏出來,他換衣服時無意問了一句:“聽宋靳說,你負責的南京舊案放過了宋家?”

    “豈止是宋家?”我趴在牀上笑了笑,說:“就連沈家我也不打算追究,只要宋伽南和沈慧不多嘴背叛,我這邊消除了沈家的罪證司法就拿他們沒有辦法,反正這件案子只要有個結局,其他的事蘇淮楠的父親能閉一隻眼就閉一隻眼,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宋伽南不會背叛沈、宋。”

    倘若宋伽南背叛了,我即使有心放過也是枉然的,段北庭疑惑問:“爲什麼突然放過沈家?”

    “沈凌拿了北京最值錢的兩塊地皮跟我交易,估摸着最低都價值40億,雖然這錢對公司來說並不是特別的多,但40億卻是實打實的利潤所以我沒有不要的道理,再說這對沈家是懲罰。”

    段北庭眯了眯眼,他兜上一條襯衣伸手扣着鈕釦,問:“你現在願意用錢來解決事情?”

    “爲什麼不願意?沈家最值錢的就是那幾塊地皮,倘若我拿走了對他們也是一打擊,沈家現在恐怕還沒有我兩年前的時年還值錢。”

    “你倒是有想法,下一步又做什麼?從商業上打擊沈家?一步一步的逼迫沈家破產?”

    段北庭的問題倒犀利,我搖搖頭無辜的眼神問:“我爲什麼要讓沈家破產?沈凌已經爲自己的事付出了代價,以後我跟他橋歸橋路歸路,只是沈智的事還沒有解決罷了。”

    我頓了頓,笑問:“質問我是嗎?你是捨不得沈家破產還是捨不得沈智遭殃?”

    段北庭的臉色一沉,道:“我不願跟你吵架,有些話你自己把握控,別故意說了傷人。”

    我提醒道:“是你質問的語氣太生硬。”

    段北庭一愣,隨即沉默離開臥室。

    我躺在牀上緩了兩分鐘,隨後打電話給時琛,他那邊的時間應該還沒有到晚上但時琛卻沒有接聽我的電話,這種現象很令我疑惑。

    時琛從不會錯過我的電話。

    我掛了電話以後就起身去浴室裏洗澡,望着鏡子裏的痕跡我內心覺得恍然,倘若南京舊案這件事宋伽南真的背叛段北庭……那他絕對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因爲上面的眼睛盯的太直接,即使我們有能力也無法在衆目睽睽之下解救他。

    我們無法直接與法律抗衡。

    現在只有祈求沈慧看在段北庭對她還算不錯的份上能夠替他保密;或者祈求宋伽南不敢背叛段北庭;或者再想個其他的辦法。

    比如將宋伽南的愛人沈慧的罪刑減輕讓他一個人受着,但宋伽南會答應嗎?!

    那時我其實是瞎操心了,因爲沒有人敢背叛段北庭,比如宋伽南又或者比如沈慧。

    能夠傷到段北庭的只有我。

    喫過早餐以後我抱着以寒說:“我去接九月阿姨回國,你陪着爸爸和盛朗哥哥在家等媽媽。”

    以寒不解的問:“九月阿姨爲什麼回國啊?”

    我耐心的解釋說:“因爲九月阿姨的家在這裏啊,而且她又要生小寶寶了我們要照顧她。”

    以寒的小手勾着我的脖子,腦袋湊過來在我的臉頰上親了親,說:“那媽媽早點回家。”

    我應着:“嗯,過幾天就回家了。”

    我把孩子遞給段北庭,隨後勾着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薄脣,笑說:“我會早點回家。”

    段北庭彎了彎脣角,道:“我知道。”

    我正欲再說兩句,阮庭卻突然提醒道:“時總,我們得趕飛機,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到機場的確緊張,我脣一抿立即轉身跟着阮庭上車,在車上我語氣忐忑的問他道:“段北庭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時總,之前我們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壓根沒有想到段先生的身上去,但昨天我吩咐他們特意調查段先生在那年經歷的事以及段家所做的事,發現段先生在走.私案中佔有一定的比例。”

    “什麼意思?說簡單點。”

    我取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阮庭耐心的語氣解釋道:“段家隱藏的太深了,段、沈、宋、嚴四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捆綁在一起的,走.私案怎麼可能只有沈、宋參加?其實最大的幕後人是段家,而段先生雖

    然在那段時間從軍並沒有直接領導段家,但他卻是打擊這件案子的主要負責人,而段先生……違背自己軍人的意志,在那年隱瞞了段家所做的事以及放走了沈、宋兩家,隨後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手一抖,問:“你的意思是……”

    “段先生犯了包庇罪,而且是在自己從軍的生涯裏,倘若這件事讓上面的人知道……段先生會被徹底的清查,他會丟掉自己從軍九年的榮譽以及被送進監獄,時間起碼得五年以上。”

    他們大家族互相包庇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其中牽扯到段家……段北庭並不是一個正直的軍人,他退伍後會混黑.道,會打人砸家。

    所以他做這事我並不感到驚訝。

    我顫着聲音問:“有法子嗎?”

    “很簡單,就像曾經段先生包庇宋伽南一般,宋伽南現在也去包庇段先生,但這是一個冒險的法子。我們可以主動的將段先生的包庇罪大事化小,可以給段先生排另一個小罪名。”

    我低聲問:“什麼罪名?”

    “什麼罪名都沒有用。”我頓了頓,猶豫說:“段家是南京舊案的最大牽扯者,只要宋伽南想搞垮段家,什麼罪名都沒有用的。”

    阮庭贊同說:“時總也明白這個道理。”

    “段、沈、宋、嚴四家是一條戰線上的隊友,宋伽南應該不會冒險拉他們下水,畢竟現在唯一能救他們的就是這四個家族,但段家在段北庭的手中,段北庭不會再瞞着我去幫他們。”

    “但不幫又會給段先生帶去麻煩,而且現在幫的話也沒有太大的作用,畢竟是上面的人親自調查這件案子。放過沈、宋倒容易,但總要有人來背鍋,而現在背鍋的人就是宋伽南跟沈慧,倘若他們再逃跑,這件南京舊案就會驚動更上面的人,到時候連段先生都逃不掉。”

    阮庭說的沒錯,我昨晚讓蘇淮楠放過沈家,就連他都說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只要這件案子能夠結案……這話的意思是必須要有背鍋的人。

    宋伽南跟沈慧絕對不能放。

    我突然對段北庭感到很煩躁,倘若這件事牽扯到他我絕對不會花兩年的時間去調查這件案子,我絕對會找另一個法子報復他們。

    但現在這件事卻無法收手了。

    最大的問題在宋伽南和沈慧的身上,只要他們替段北庭守口如瓶就萬事大吉。

    但我就擔心……

    南京舊案原以爲快柳暗花明了,現在遇到段北庭的事卻讓我措不及防,我伸手揉了揉腦袋對阮庭說:“從奧地利回國後我會再去見見宋伽南,只要他答應保密,什麼事都好商量。”

    “什麼事都好商量卻不包括放他離開監獄。”

    阮庭說的是事實,我看到微.信的轉賬,對阮庭說:“宋伽南有在乎的人,比如沈慧。”

    阮庭驚訝道:“時總的意思是?”

    “沈慧怎麼放李小萌離開的,到時候我們就怎麼放她離開,前提是宋伽南肯願意放過段北庭,只要他放過我的男人我就放過他的女人。”

    阮庭問:“南京舊案的鍋讓宋伽南背?”

    我笑着問:“是宋伽南一個人嗎?他手底下有那麼多的人,哪一個能逃跑?”

    走.私案的背後是一整條的產業鏈。

    宋伽南只是最主要的負責人。

    這是他該承受的。

    我頓了一會,說:“你加我微.信。”

    平常有什麼事阮庭都是給我發的短信以及郵箱,所以我到現在都還沒有他的微.信。

    阮庭一愣,不解的問:“怎麼突然加這個?”

    我邊給段北庭回覆消息,邊語氣涼涼的說:“你給段北庭打工,他剛給你發了薪水。”

    阮庭不解的問:“時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問什麼你答什麼,就好像他是你的總裁,你是他的助理一般。”我笑着打趣道:“不錯啊,一個人給兩個總裁打工而且領兩份薪水。”

    阮停無奈道:“時總別打趣我了。”

    我笑說:“加吧,這是他給你的。”

    阮庭加上我的微.信,我給他轉了一萬元,涼涼的語氣道:“他給我轉賬了一萬二千元,但我沒有免費給你發薪水的義務,所以扣兩千元的手續費。”

    阮庭故作不解的語氣問:“時總,什麼手續費需要扣兩千元?繳稅都沒有這麼高的比例。”

    我道:“我是堂堂總裁,所以就比較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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