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206.答應席宸錫
    “能混進別墅參加晚會而且又穿着漂亮禮服,戴着貴重首飾的女人……實際現狀是這麼慘,恐怕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你的兩個孩子呢?”

    “在前夫那邊,你看我的狀態像養的起兩個孩子嗎?我最近窮的都是餓的受不住的時候才喫一桶泡麪,你覺得他們跟着我會幸福嗎?”

    可能我把自己說的太慘,替我收拾客廳的男人憐憫的看了我一眼,他收拾完一切才洗手坐在我身邊,語氣淡漠如水的說:“我是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在我眼裏你這裏就是垃圾場。”

    “或許吧,我每天早出晚歸的也沒什麼時間收拾屋子,雖然薪水很低,但我對工作蠻負責的,所以每個月還是能多拿到一百塊的全勤。”

    我拿過煙盒取出一支菸點燃,剛想塞嘴裏他就從我手中取走說:“你剛剛坐在外面四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好好的搗鼓你的窩了,還有我挺反感吸菸的女孩,而且吸菸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淡淡的問:“可是跟先生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眉心直接一冷,道:“我陪你在這兒多說幾句並不代表我仁慈,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的脾氣陰晴不定!

    我提醒說:“先生,這是我的家。”

    他沉默良久,忽而問:“見面兩次我們相處過好幾個小時,你怎麼從不問我的名字?”

    我笑說:“你想說自己就說了。”

    “席宸錫。”

    我已經猜到了。

    那夜,阮庭說席宸錫的仇家並不少,而又恰巧遇上他被追殺,猜不出來就真的是智商低了。

    我故作不懂:“嗯?”

    他鄭重道:“我的名字,席宸錫。”

    我笑着說:“哦,是晚會的主人嗎?說到底是我受了你的牽連才遭遇那些事的,那天晚上在河裏是我比較絕望的時候,我一向怕水,因爲以前落過幾次海,我還因這些落下了一些病呢。”

    或許是我話多,席宸錫微微的斂着眸子,嗓音低低沉沉道:“你挺喜歡講述自己的遭遇。”

    我愣了愣,抱緊手中的零食說:“我也沒有那麼愛賣苦,只是兩個月的時間都沒人陪我說話了……公司裏的那些人又愛欺負我,又巴不得遠離我,再加上我也沒個什麼朋友,所以遇見席先生我避免不了話多了一些,你也別忘心裏去。”

    “朋友……我剛好也沒有。”席宸錫的手指懶懶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語氣輕描淡寫的說:“從小他們就怕我,生怕我會殺了他們似的……的確,他們現在也沒在這世上蹦躂了。”

    “哦,席先生厲害。”我說。

    他愣了愣,問:“你不怕我嗎?”

    “怕你做什麼?殺了我嗎?我就這麼一條命席先生想要拿去便是,反正我也快養不活自己了,席先生拿去我也就沒有必要過的這麼苦了。”

    說完,我喉嚨一滾,吐的撕心裂肺。

    席宸錫的表情很微妙,我抱歉的笑了笑說:“對不起,最近胃差所以經常嘔吐。”

    我抱着垃圾桶吐的難受,席宸錫皺着眉起身遠離我,他用一塊錦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問:“最近這段時間經常這樣?怎麼沒去醫院看看?”

    我眼一翻,昏在地上。

    我再次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只看見一個高高大大,堅硬挺拔的背影,那一刻我想到了段北庭,可是想到的那一瞬間我又覺得可笑。

    我輕輕的唔了一聲,那個背影轉過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眸心漆黑如墨,冷血萬分。

    他冷漠道:“醫生說你的身體很糟糕。”

    我偏頭看了眼房間,的確是醫院。

    “哦。”我哦了一聲問:“具體呢?”

    “你的子宮……需要子宮切除,還有你的營養不良,再加上你最近這段時間的飲食規律太差導致你有了胃病,而且你的免疫功能很低……你的體質敗的很徹底,你倒真的需要好好的嬌養着。”

    子宮切除嗎?!

    我睜大眼睛說:“子宮切除應該是個大手術吧,可是我現在沒有錢付醫療費。”

    聞言席宸錫錯愕的問:“你都不問問你的子宮怎麼了?糜爛、感染,到處都是問題。”

    “席宸錫,我懷過四個孩子。”我眼睛無光的盯着他說:“但只生下兩個,死了的兩個其中一個是被前前夫算計用墮胎藥墮胎,而還有一個是我身體差勁懷了死胎,懷死胎很正常,因爲在沒有懷以前醫生說我的體質不容易懷孕,懷孕也會很危險……其實我是沒打算要孩子的,可是我跟我的前夫不小心發生了意外……我在他睡別的女人的那張牀上將自己給了他,他罵我犯賤,說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對不起,一說就收不住了,可能是我真的太寂寞了需要給人傾訴。”

    可是我給任何人傾訴,也不能是席宸錫啊。

    阮庭說他冷漠、嗜血!

    更說他心狠手辣。

     我在懷以寒以前被吳旭強制墮過胎,身體還沒有好利索的時候就懷上以寒,懷以寒時又跳入了冰冷的海水受了寒,現在又懷了死胎。

    倘若子宮沒問題那才真的是奇蹟。

    “你的人生倒挺豐富的。”席宸錫諷刺似的說了一句,又冷然的問:“你嫁過兩個男人?”

    我咧嘴笑說:“嗯,兩個。”

    一個是意外。

    一個是絕望。

    “子宮可以留着選擇保守治療,我能替你付高昂的醫藥費,但以後你得跟在我身邊。”

    “席先生,我只願意自力更生。”

    “做我的席太太,我的就是你的。”

    我淡淡的問:“扯結婚證嗎?”

    他沉然道:“不扯。”

    我笑說:“那我答應你,席總。”

    我再也不會跟誰結婚。

    那時,我只是需要一個溫暖以及倚靠,而席宸錫剛好出現罷了……我的這條命都是他救的,所以以後是死是活都給他負責吧。

    我不愛,他亦不愛。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搭伴過日子。

    答應做席宸錫的席太太以後我就搬離了我那沒有空調的公寓入住到他大的離譜的別墅。

    席宸錫是個活的精緻又奢華的男人,別墅裝修堪比影視劇裏的城堡,傭人也多的離譜,剛開始我住進去還不適應,但後來竟覺得理應如此。

    席宸錫將我養的很精緻,甚至嬌養。

    像影視劇裏活脫脫的霸道總裁。

    席宸錫的生活算是讓我長見識了,仔細一想我這個時總以前活的真的太寒磣了。

    在席宸錫的家裏住了兩個月,我的身體也得到漸漸的恢復,以前蒼白的臉變的紅潤有光澤,而羸弱的身體開始漸漸地有了力氣。

    席宸錫不會限制我的任何事。

    但唯獨不會讓我抽菸。

    除非有他在,他抽過的會給我留半截。

    晚上席宸錫回到別墅時我剛躺在牀上正準備睡覺,席宸錫脫掉身上的西裝就去浴室洗澡,洗完澡以後他點燃一支菸抽了半截遞給我。

    我接過猛吸了一口,抱怨的語氣說:“你每天就施捨給我半截,也算大方。”

    聞言席宸錫挑眉問:“嫌少?”

    我問:“如果嫌少你會給多的嗎?”

    席宸錫冷然道:“半截都是我的仁慈,我正在盡力的幫你戒菸,抽菸並不是好的習慣。”

    “你也在抽。”我提醒說。

    席宸錫笑說:“以前我煙癮挺大,但近兩年幾乎沒碰這玩意,最近都是幫你戒才重新碰的,半截別嫌少,要是按照我的脾氣,戒不了就直接打斷腿,哪有你在這裏跟我抱怨的機會?”

    席宸錫說的話我都相信,他打斷人腿什麼的都是一句話的事,他躺在牀上說:“早點睡吧。”

    說完,他就把我摟在懷裏。

    我腦袋埋在他懷裏,許久才輕聲問:“能用下手機嗎?我想給我的大兒子打個電話。”

    他輕念一句:“大兒子?”

    “嗯,我有三個孩子。”

    席宸錫皺眉問:“怎麼成了三個?”

    “大兒子是我四年前收養的,很帥氣的一個小夥子,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他了。”

    席宸錫把他沉黑的手機遞給我,我撥通盛朗的電話,他接起冷冷清清的問:“你是?”

    我紅眼道:“朗兒,是我。”

    盛朗沉默了一會,問:“姑姑你在哪兒?舅舅在派人找你,陳深叔叔也在問我。”

    “我在A市,你最近怎麼樣?”

    “我最近挺好的,過兩天國慶以寒要回國,到時我帶着以寒到A市找你成麼?”

    “好啊。”我又問:“清辭呢?”

    盛朗答:“在段叔叔那邊。”

    跟盛朗隨意的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用席宸錫的手機登錄微信,看見許多消息。

    陳深薄光以及陳桐他們問我在哪兒。

    蕭九月問我下個月蕭一諾的生日會回去嗎?她說她期待我回去參加一諾四歲的生日。

    時琛說段家的財產在逐漸的轉給時家,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再過幾個月段家就完全是時家的資產,時琛說段北庭給他時他沒有拒絕。

    因爲這是鬱年跟以寒的股份。

    他沒有拒絕的必要。

    我正在看消息時席宸錫從我手中抽走時間,越看他的眉頭皺的越深,最後擡頭定定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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