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217.阮庭的出現
    我很久沒有回鄉下去看過他們,所以剛剛想起的時候買了一些禮物給助理,交代他轉告我姥姥姥爺說,等過段時間再去看望他們。

    席宸錫伸手欲想拉住我的手心,但他似想起什麼似的猛的收回手,雙手負在後面,目光冷冷清清的看向他的幾個手下,嗓音毋庸置疑的吩咐說:“你們去公寓等着,我和席太太轉轉這裏。”

    席宸錫的手下離開以後,我和他在街上逛着,甚至去門面店裏面試穿了幾件衣服。

    十月份的天氣在別的城市還算炎熱,但是在D市算比較微冷了,D市冬天喜落雪,所以天氣比其他城市微冷些也實屬正常。

    我挑選了兩件露肚臍眼很青春的衣服,又挑選了一件紡紗背心,席宸錫雖然皺着眉頭表示不悅但沒有阻止我,甚至主動的替我刷卡。

    我怕冷所以又選了幾件休閒的外套,也選了兩件端莊的衣服,因爲身邊有人付錢所以我跟停不下來似的一直鑽店面選衣服。

    最後因爲購物袋基數太龐大,席宸錫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在這家店面來取。

    我和席宸錫逛到下午的時候我才發覺我們沒有喫午飯,所以我拉着他去我以前經常喫的一家小門面,那家小門面很隱祕。

    我們拐了幾個彎以後纔到,這裏的衛生條件說不上好但味道很棒,我心裏怕席宸錫會排斥,但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坐在我的身側。

    他甚至問:“你想喫什麼?”

    我忽然想起,席宸錫是從小喫過苦的,他忍受的了一切環境,更何況這個呢?

    我笑說:“這裏的雜醬麪好喫。”

    “那就兩碗雜醬麪吧。”

    我吃麪條的時候觀察着席宸錫,他喫的很專注也很優雅,吃了半碗以後就放下了筷子。

    我想了想問:“喜歡喫蛋糕嗎?”

    席宸錫挑眉:“嗯?”

    “我會做蛋糕,等會回公寓我給你做。”

    席宸錫笑了笑,說:“好。”

    吃了雜醬麪以後我和席宸錫肩並着肩走在街上,在消食以後打算回公寓時,一輛黑色的加長版邁巴赫停在我們的面前,而且加長版的邁巴赫前後都有一輛黑色的賓利隨行。

    誰有這麼大的陣仗?!

    是席宸錫的人嗎?!

    邁巴赫的車門被打開,我看見阮庭的那張臉,他懷裏抱着一件衣服從車上走下來,彎着腰恭恭敬敬的喊了我一聲“時總”後就把衣服給我披上。

    我驚訝,他怎麼突然這麼客氣?!

    我不解的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阮庭笑着解釋說:“從你離開A市到D市時,時先生就知道了,他派我過這邊伺候時總你。”

    我哦了一聲,阮庭提醒說:“時總,時先生吩咐了,你可以在D市玩一段時間,但下個月必須跟着我回北京參加他兒子的生日宴會。”

    我又哦了一聲說:“知道了。”

    阮庭主動詢問道:“時總,這位是?”

    我介紹說:“席宸錫,席先生。”

    阮庭驚訝,他口中那位心狠手辣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不感到驚訝纔怪。

    在車上的時候,我問阮庭道:“北京最近怎麼樣?薄光他們有沒有受到牽連?!”

    阮庭仔細的解釋說:“北京局勢還算穩,應該說對時、薄、陳三家很穩,但段、宋、沈、嚴因爲直接參與了南京舊案,所以他們的波動比較大,其他的家族也就在晃動的邊緣。反正無論怎麼樣對時家起不了什麼大的影響,時家現在完成段家一半的融資,已經成爲北京最大的企業,再加上與薄、陳幾家合作,沒有人敢打時家的主意。”

    “我知道,我想問的是宋靳怎麼樣?”

    阮庭偏頭瞧了眼席宸錫,低聲解釋說:“雖然有宋伽南的直接牽扯,但是宋先生畢竟是剛接手的宋家,所以他一般不會受到什麼牽連,而且宋家應該會最大可能的保存自己的實力……段振東的話應該也受不了太大的影響,最主要的就是段先生的段家,他們曾經是一條線上的再加上又以段先生爲首……恐怕會有大的波動。”

    我哦了一聲,說:“回北京再說吧。”

    阮庭猶豫了又猶豫才輕輕的說:“時總,有個冒昧的問題,我能不能問問你?”

    “即使是冒昧的問題那就沒有問的必要。”

    “時總,你怎麼看待段先生的這件事?”

    阮庭心裏以爲我好說話,所以他壓根沒有想過我不會讓他問,索性他直接問出了這句話。

    我愣了愣,反問:“有什麼好看待的!南京舊案是我翻起你調查的,你纔是推動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所以以後段先生會在你的頭上記一筆,那到時候你每個月只有一份薪水了。”

    我故意說的無所謂。

    但是心裏卻煩躁的厲害。

    阮庭笑說:“時總可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搭理他,因爲席宸錫在身邊,我不想提段北庭太多的事情,我偏頭望向席宸錫,他的神色淡淡的,目光冷冷的,與平常沒有多大的區別,在外人面前他就是這麼一副尊容。

    我不願提段北庭,但世界總是很小,我和席宸錫回公寓的時候撞上段北庭的小迷妹。

    劉噗姑娘。

    我記得,我導致她家破的產。

    我把她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了一個普通女人。

    我和席宸錫進電梯時正巧撞上她,我看見她愣了愣,她看見我亦愣了愣,隨即又打量我身邊的男人,她盯了一會說:“好久不見,時總。”

    我微笑:“好久不見,劉噗。”

    她淡淡的問:“時總又換小白臉了嗎?”

    在劉噗的眼裏,她以爲我包養的段北庭。

    我沒有解釋,再加上段北庭也在她面前親口承認過,所以怎麼解釋也是解釋不清的。

    再說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我握緊席宸錫的手掌,笑說:“嗯,膩了總要換一個,不然總是那一個多沒意思啊?”

    “我曾經給時總說過,北庭並不是一個隨意的男人,可是時總總是踐踏他的自尊。”

    劉噗說過這話嗎?!

    在我的記憶裏貌似沒有說過吧。

    我沒有接話,劉噗又說:“時總,我看得出北庭很喜歡你,我希望你別辜負他。”

    電梯開,劉噗離開。

    我鬆開席宸錫的手,說:“她喜歡段北庭。”

    他無所謂的問:“哦,你喜歡嗎?”

    我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愛過,但愛死了。”

    如果愛忘了,還有誰記得?

    “時運,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我對你的事並不怎麼感興趣,你不必在我的面前緬懷他。”

    席宸錫頓了頓,說:“你的那個助理,很明顯,心是向着段北庭的,真是一件令人掃興的事。”

    我緘默,擡頭望他。

    眼眸裏有殺機。

    我愣了愣,沉默無語。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到公寓以後席宸錫就回了臥室,我看着客廳裏琳琅滿目的購物袋覺得恍然,席宸錫可以瞬間溫柔也可以瞬間冷漠,這取決於他的情緒。

    我脫下身上的外套就去廚房做蛋糕,在洗黃桃的時候,席宸錫悄無聲息的站在廚房門口。

    我解釋說:“我做份水果蛋糕。”

    他輕聲的問:“有什麼水果?”

    我笑着說:“有楊桃、蘋果、菠蘿、西瓜……挺多的,等會我給你做一個水果拼盤,在家裏的時候朗兒也經常給我做水果拼盤。”

    席宸錫忽而說:“盛朗是個懂事的孩子。”

    聽見他誇盛朗,我自豪的說:“朗兒很懂事,一直將自己規劃的很棒,我什麼都不用爲他憂心,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他反過來照顧我。”

    我好奇的問:“對了宸錫,你說人會像一團雜草像有溫暖的地方生長……是書上的嗎?前段時間朗兒一個字不差的在我面前提了一遍。”

    聞言席宸錫愣了愣,他身子輕輕的倚靠在門邊,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提醒說:“盛朗是一個洞察別人心思的孩子,以後別對視他的眼睛。”

    我好笑的問:“眼睛都不能對視?”

    席宸錫搖搖頭說:“倒也不是,只是你要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聰慧到極致,能夠輕而易舉的看破別人的心思,而在我眼裏盛朗就是那樣的人。”

    “你都這麼說了,那朗兒真的是厲害。”

    席宸錫嘆氣無奈的問:“這是重點嗎?”

    我吩咐他說:“你幫我打幾個雞蛋。”

    席宸錫順從的進廚房幫我的忙,他打了五個雞蛋說:“別做太多,喫兩塊就可以了。”

    “雞蛋和麪粉是1:1的比例,雞蛋越多蛋糕越蓬鬆,你這樣太少了,再打五個雞蛋。”

    席宸錫提醒說:“做太多吃不了。”

    我笑說:“阮庭他們都在這座公寓啊。”

    “我是見你勞累。”

    席宸錫的一句話讓我識趣的閉嘴。

    但他還是聽我的話又打了五個雞蛋。

    我把水果做成拼盤,然後又烘焙蛋糕,大概幾個小時後才做妥當,席宸錫嚐了一塊誇了我一句,但他卻怎麼也沒有再喫第二塊。

    我以爲不好喫,自己嚐了一塊。

    味道很棒啊。

    我問他原因,他說他對奶油有微微的牴觸,喫一塊已經是極限了,等放着明天再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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