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阮庭說是一件很仙的禮服。
至於有多仙得見了才知道。
晚會的地點在北京的郊外,我要先去店裏換禮服,到了換禮服的地方有人在門口迎接我們,我打開車門讓段鬱年先下車,隨後阻止席宸錫下車對他說:“女孩子化妝很麻煩,席先生能不能在這等等?我怕等會嚇着你。”
席宸錫輕聲道:“你素妝的模樣我都見過。”
我趕緊關上門拉着段鬱年進店,看見禮服的那一瞬間我便覺得震撼,被美所震撼。
一件宮廷風的白色鮮花禮服,拖地的裙面上以及到胸口都是淺淺的鮮花繁繞,白色的禮服加淺色的鮮花的確令人眼前一亮。
也的確如阮庭所說的,很仙。
裙子是抹胸的而且又露出大半個後背,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規規矩矩的換上,在化妝師給我化妝的時候,我問:“禮服是從國外訂製的?”
“是,時總。”負責人頓了頓,又說:“是S.X最新設計的,剛在國際上拿了獎。”
我愣住問:“你說是誰?”
負責人答:“S.X,國際有名的設計師。”
S.X是我的姐姐——時幸。
我抿着脣說:“替我謝謝她,就說我很喜歡。”
負責人應道:“是,時總。”
髮型師忽而問:“時總,你覺得這個髮型如何?前面留幾絲長髮,顯得你更加的有靈氣。”
長髮微卷,很適合自己。
我說:“就這樣吧。”
化了妝以後我問段鬱年道:“媽媽好看嗎?”
段鬱年誇獎道:“媽媽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我扶着他的手臂說:“兒子嘴真甜。”
高跟鞋穿的挺高的,所以下樓梯有些不順,還好段鬱年一直扶着我,很暖心。
打開車門時席宸錫眼睛一亮,我笑問:“席先生,我漂亮嗎?化了妝的女人都漂亮。”
他笑,溫潤的說:“不化妝也漂亮。”
到達晚會場所的別墅羣已經快八點了,剛下車阮庭就到我身邊替我披上一件大衣說:“時總,沈家的副總需要見你,等了你半小時了。”
我皺眉問:“什麼副總?”
如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阮庭不會在此刻拿着這件事打擾我,除非那個副總不簡單。
“沈家新上任的副總沈青,是從國外剛調任的,她雖然是華人,但在美國的地位很高。”
我抿了抿脣偏頭對席宸錫說:“你們先進去,我去見一個人,等會進來找你們。”
段鬱年率先離開說:“我去找段北庭。”
這個晚會,理應有段北庭。
我看了眼席宸錫,正統合身的西裝把他的身材比例拉的很好,我笑了笑說:“我去見見沈家的新任副總,你先進去等等我……宋微在,如果你不願意搭理她的話就別搭理。”
宋微喜歡胡攪蠻纏。
席宸錫笑說:“好,我等你。”
我跟隨阮庭去見沈青,但到半路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對阮庭說:“沒有她讓我去我便去的道理,這樣顯得我太廉價,等她自己找我吧,我們現在先回晚會,畢竟節目都快開始了。”
小仙女……我喜歡這個稱呼。
幾個男人都穿的西裝,我過去摸了摸段鬱年的臉頰說:“小帥哥,看見櫻桃兒了嗎?”
“櫻桃兒和陳深叔叔在另一邊,陳桐叔叔和舅舅他們都在那邊,小仙女要過去嗎?”
我笑問:“好啊,能帶我過去嗎?”
宋微驚訝的問:“你是……”
宋微只知道我是席太太,並不知道我的真實名字,我想了想說:“我是時運。”
宋微震驚:“你竟敢……”
宋靳阻止說:“微兒,你什麼語氣?”
宋微頓了頓,問:“席先生呢?”
段振東忽而問:“席先生是誰?”
段鬱年說:“我知道,是小仙女的好朋友。”
段振東笑問:“清辭居然知道。”
“我知道啊,席叔叔住在時家的。”
段北庭忽而出聲說:“我們過去吧,等會演出快開始了,先過去找個位置坐下。”
“段北庭,你知道席先生是誰嗎?”
段北庭的腳步頓住,他冷冷的看向宋微,語氣漠然的問:“席先生是誰與我有關係嗎?”
“席先生是她的……”
段北庭冷酷的打斷道:“即使是她的男人也與我沒關係,宋微,你別在這多管閒事。”
宋微愣住,臉色很蒼白。
我忍着心中的不適看向段北庭,神色很冷酷、漠然與絕情,我愛他可是又不能愛他。
我想接近他,可是不能接近。
我無法接受他,就像他無法接受我一般。
我不願在意他,就像他不願在意我一般。
我們兩個人,已經隔了太遠的距離。
我拉
着段鬱年的手找到陳桐他們,我坐下問身旁的阮庭,“席先生現在在哪兒?”
阮庭說:“我派人去找找。”
上面的節目一個接着一個,阮庭依舊沒有找到席宸錫,薄光、陳桐、宋微的節目結束以後席宸錫還沒有出現,我正欲起身去找他,時琛拉住我說:“運兒,等會該你上去表演了。”
我震驚:“我?!”
時琛理所當然道:“我聽鬱年說你唱歌不錯。”
“大哥,你在和我開玩笑。”
時琛肯定道:“運兒,下下個節目就是你。”
我問:“時家的表演團呢?”
“在呢,只是我沒有請明星。”
時琛的話裏透着認真,他說:“時間快來不及了,你選一首歌吧,我讓音樂師去配樂。”
我道:“《寒衣調》”
寒衣調是一首古風歌,挺含蓄的。
我還沒有當着衆人唱過這曲。
說實話,我心裏也忐忑。
時琛吩咐人去配樂。
我打電話給席宸錫,問:“在哪兒?”
“在樓上,不太喜歡熱鬧。”
“等會我送你一份禮物,下來嗎?”
他驚異的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