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239.阮庭,我想他
    在登機口時阮庭要與我一起去A市,我搖搖頭拒絕說:“阮庭,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我弄丟的人,我要親自去找回。

    席宸錫是個狠角色,他寧願玩命也要留住自己想留住的東西,所以他曾經多次的威脅我,他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他想要的東西沒人能搶的走,可是他現在竟然主動的放了我。

    我突然很怨恨段北庭,他總是能打破我的寧靜生活,但這又並不是最重要的,席宸錫那個男人……他是那般的孤單,又是那般的令人心疼。

    我承認,我捨不得下他。

    飛機降落在A市時我突然很迷茫,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個半山腰別墅,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那邊,到的時候只看見緊閉的大門。

    我握緊手機按着門鈴,就連簡文都不在,我趕緊給席宸錫打電話,但他一直都是關機的。

    我突然明白,他是徹底的與我斷了聯繫。

    我在A市待了幾天後阮庭給我打電話,他說:“時總,胡老將軍他要見你,就在今晚。”

    我哦了一聲,掛斷電話。

    胡老將軍想見我,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只想找到席宸錫。

    在A市待了四天毫無進展,我回到北京時讓阮庭調查席宸錫的下落,但他說:“一直都替時總調查着,只是席先生……倘若他要藏起來誰也沒有辦法找到他,時總,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知道憑藉席宸錫的能力,倘若他要躲着我,我是沒有辦法找到他的,可我就是不甘心!

    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無論如何,我都想要與他在一起。

    我不願他一個人再承受那麼莫須有的孤寂,我不願他在尖刀舔血的生活裏只有他自己。

    倘若他願意,我會一直陪着他。

    可是,他現在都躲着我。

    “席太太,我現在不想要你了怎麼辦?”

    每每想起這句話,我心裏就十分的痛苦。

    席宸錫到底是用着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他的心底明明……明明捨不得我。

    卻因爲成全我就放開我。

    可是他怎麼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

    我需要的是席先生,是那個肯在我危險時一心護着我的席先生,是那個霸道寡言的席先生。

    我很想他,很想很想。

    回到北京的日子很空虛,我讓阮庭把兩個孩子送回段家以後就成天在公司裏待着。

    待的人快崩潰的時候,陳桐給我打電話道:“時小運,調查趙金承案子的那幾個檢察官都失蹤了……與其說失蹤還不如說是被殺人滅口了。”

    “殺人滅口?”我着急的問:“蕭九月呢?”

    陳桐寬心道:“對方目前還不敢對九月下手,但隨着案子的深入,九月的處境會很危險。”

    “我會派人保護蕭九月。”我頓了頓,又說:“這件案子還是讓蕭九月退出,算了……按照蕭九月那樣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因爲有什麼危險而退出,你們警局多派點人手保護這起案子的調查人。”

    “時小運,你的聲音聽着很疲憊。”

    “是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伸手揉了揉額頭說:“陳桐,趙金承的事交給你。”

    “嗯,你還是先顧着自己的身體吧,別太勞累了。”陳桐頓了一會說:“我年底前會結婚。”

    我驚訝的問:“與誰?”

    “是家裏介紹的一個女孩子,性格雖然跋扈,但時小運,我喜歡她的豁達與隨意。”

    我輕聲道:“那就恭喜你。”

    愛情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到一定的年齡就連陳桐也聽從了家裏的安排,陳深比較幸運,畢竟薄光的家世在那邊,陳家只會欣然接受。

    門當戶對,並不是歧視。

    而是這個社會的常態。

    陳桐強調道:“時小運,她很順眼。”

    我輕聲的問:“那你愛她嗎?”

    “時小運,她適合做我的陳太太。”

    一句適合,便是一輩子。

    掛了電話以後阮庭進辦公室道:“時總,趙金承剛剛派祕書打電話,他說他想見你。”

    “安排吧,是該見見。”

    兔子逼急了還跳牆,更何況是趙金承呢?

    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在遇到如此窘迫的情況下,只能找到引發這場案件的當事人。

    趙金承找我的目的很簡單,他希望我能阻止這件事,更希望我把火惹到別人的身上。

    說實話,見他並沒有意義。

    但讓他背鍋,的確是我的自私。

    但拋開自私,又是大義。

    &nb

    sp; 他違法是真,只是違法的豈止他一個人?!

    段北庭違法的事或許做的比他更厲害,只是爲了救段北庭,我只能讓他背鍋了。

    快下班的時間,段北庭打電話給我,我猶豫了許久沒有接,而是去見了趙金承。

    到餐廳等了半個小時,喝了兩杯紅酒,趙金承才施施然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他走近,笑了笑喊着,“時總。”

    我笑道:“趙先生挺忙的啊。”

    “剛路上堵車,你明白的,正值北京的下班高峯。”趙金承自顧自的坐在我對面,高傲道:“我知道我的麻煩是時總給的,我今天約你也只是做一個交易,我承諾會放過段家,但我希望時總能夠放過我,不然……你知道的,我寧願魚死網破。”

    “趙先生,你的交易的確很令人心動。”我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紅酒,笑眯眯道:“這件案子查下去的確會花費時家許多的財力,但這件事你要是放在前幾天對我說,我可能會欣然的同意。”

    趙金承端起我倒的酒一飲而盡道:“時總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與我鬥個魚死網破嗎?”

    “檢察院的幾個調查人員,難道趙先生就覺得他們該死嗎?”我砰的一聲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聲音冷冷的道:“這筆交易,我可不做!”

    趙金承的臉色猛的一變,他目光冷冷的望着我,語氣澀然的問:“那時總要做什麼交易?時總是商人,時總要的東西我可能給得起!”

    我伸手摩擦着紅酒杯的邊緣,淡淡的笑着道:“趙先生,我見你,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

    他漠然的問:“什麼事?”

    “你的政治生涯已經臨頭,時家會不惜一切代價拉你入水,你想魚死網破……趙先生,你覺得中央敢動時家嗎?你覺得中央還有其餘的精力調查段家嗎?你的靠山胡老將軍連自己都朝不保夕,你又憑藉的什麼傲氣在這裏同我談交易?!”

    趙金承的靠山是胡老將軍,這件事還是薄光告訴我的,我想應該是薄顏讓她轉告我的。

    我等下應該去聯繫一下薄顏。

    畢竟他是慶的隊長,他有那個能力對付霧的領導人,比如那個傳聞中的高將軍,我到現在都還不瞭解他,只知道他是部隊一個等級很高的人。

    高將軍的上面還有胡老將軍。

    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趙金承起身厲聲道:“時運,你別不知好歹!”

    我笑問:“趙先生,你還有其他的事嗎?”

    趙金承甩袖離去,我坐在原處點了一份牛排又喝了幾杯紅酒,搖搖晃晃的離開時阮庭扶着我的胳膊說:“時總,給段老先生的禮物送去了。”

    我輕聲道:“哦,那就好。”

    阮庭扶着我進車裏道:“時總,清辭少爺剛給我打了電話,他讓我問問你,你等會要去嗎?”

    “阮庭,我該怎麼去?”

    我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去?!

    再說我怕再與段家有其他的牽扯。

    我吩咐道:“送我回我以前的公寓。”

    快到公寓時,阮庭忽而說:“時總,剛剛有了席先生的消息,他現在正在荷蘭出差,我們查到了他出境的記錄以及他的返程記錄。”

    我愣住,許久才問:“他什麼時候回國?”

    阮庭說:“下週三到D市的飛機。”

    “阮庭,到時我們開車過去,倘若讓他查到我買了D市的機票,他會取消這個航班的。”

    我默了一會,問:“你怎麼查到的?”

    “一個叫簡文的管家透露的。”

    難怪,不然以席宸錫的警惕,他不會讓我查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還好簡文那邊鬆了口。

    我腦袋暈暈的靠在車窗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北京的雪下的比往年的都早,他也應了他的那句話,只陪我待到初雪,初雪一過他就離開了。

    席宸錫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男人。

    說一便一,說二便二。

    我難過道:“阮庭,我想他。”

    “時總,你愛上他了嗎?”

    愛上了嗎?沒有人能知道這個答案。

    在樓下時我趕着阮庭離開,隨後跌跌撞撞的回到樓上打開公寓,一進去就直接躺在牀上。

    可能因爲心裏難受,我忍不住的吐了起來,吐到最後只剩下清水,隨後渾渾噩噩的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在醫院,我偏頭打量了一番,窗前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很令我熟悉。

    段北庭怎麼在這兒?!

    我重新閉上眼,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醫生說,你的身體很羸弱。”

    我又睜開眼看着他,沉默不語。

    段北庭走過來伸手觸碰着我的額頭,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且依戀的揉着我的額頭。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