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做主的是揚.康斯坦丁而不是迪米特里,揚.康斯坦丁下定了決心之後,立刻就開始做準備,一方面緊急召見那幾個旅長開會,另一方面也開始收縮在布加勒斯特城內的力量鞏固防禦。
畢竟他們人手有限,要去搶軍火庫就顧不得布加勒斯特城裏頭的事情。而一旦他們搶劫得手,必然要迎來一波反擊,這個時候不收縮防禦那不是找抽麼!
揚.康斯坦丁的動作立刻就引起了政敵的注意,只不過沒人知道這位是個什麼意思。現在局勢要說壞吧,那是真的壞,但你要說壞到了家那也不至於,畢竟俄國人還沒有打過來不是麼。
所以這時候揚.康斯坦丁收縮防禦讓一干政敵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忙着擴充影響力和地盤,你反而讓出來了,這是喫錯了藥麼?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巴爾布.卡塔爾久還是那麼大大咧咧,打心底裏他就瞧不起揚.康斯坦丁,尤其是上回拉斯克爾.卡塔爾久遇刺之後,他就將矛頭對準了揚.康斯坦丁,巴不得對方走錯棋出昏招纔好,“那個傢伙一向是膽小如鼠,如今見形勢不妙,選擇當縮頭烏龜也是正常!”
但喬治.斯特里布就沒有他那麼心寬了,跟揚.康斯坦丁交手過無數次的他很清楚對方有多麼難纏,以揚.康斯坦丁的智商不會下這種臭棋,這裏頭肯定有原因。
只不過喬治.斯特里布怎麼也猜不到揚.康斯坦丁有那麼大的膽子,所以他更傾向於對方準備玩陰的。
“陰誰呢?”巴爾布.卡塔爾久有點不以爲然,不屑道:“現在大傢伙實力都差不多,而且基本已經都結成了聯盟,他能陰得了誰!”
這倒是沒錯,如今的國家黨是三足鼎立,以揚.康斯坦丁爲首的激進派,以揚.吉卡和一些中小實力組成了溫和派,以及他們這邊的保守派互相制衡,誰也別想壓誰一頭。
“說不好!”喬治.斯特里布卻沒有巴爾布.卡塔爾久那麼有信心,“那個傢伙一向擅長兵行險着,上次親俄派看低他結果弄得滿盤皆輸,對他再小心都不爲過!”
說着喬治.斯特里布問道:“揚.吉卡那邊有什麼反應,會不會他跟揚.康斯坦丁又站一塊了?”
對揚.吉卡這個萬年老油條喬治.斯特里布也是沒啥子好辦法,這個傢伙雖然實力比不上他和揚.康斯坦丁。但一身本事卻油滑的緊,拉攏一大批人當騎牆派,誰佔優勢就跟誰親近,端的是讓人不齒。
巴爾布.卡塔爾久回答道:“沒有,那個傢伙一直躲在伊斯坦布爾,根本沒回來。而且他們的活動也不頻繁,至少沒見他們跟揚.康斯坦丁有太多接觸。”
“這就怪了啊!”喬治.斯特里布沉思良久卻什麼靈感也抓不住,只能無奈地說道:“那就盯緊了他們,千萬不要大意!對了,我讓你聯繫康斯坦蒂內斯庫和尼古拉.約內斯庫做得如何了?”
如果拆散了那個聯盟,那揚.康斯坦丁實力就要打折扣了,至少是比他們保守派要低一頭的,那時候乘熱打鐵將揚.康斯坦丁掀翻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兩個傢伙一個比一個狡猾,要麼漫天要價要麼就雲山霧罩的不給準信!”巴爾布.卡塔爾久恨恨道。
喬治.斯特里布嘆了口氣,被人敲竹槓的滋味當然不好受。誰能想到曾經這些根本就不起眼的小蝦米竟然能左右大局了,早知道的話他一定提前給這幫臭魚爛蝦清理乾淨了。
只不過現在說也就是馬後炮了,面對敲詐喬治.斯特里布也只能咬牙認了,他恨恨道:“滿足他們的要求,我們先搞定揚.康斯坦丁再說!”
幾乎在於此同時,康斯坦蒂內斯庫和尼古拉.約內斯庫也在密談,內容也不新鮮,不外乎何去何從。
“巴爾布.卡塔爾久又過來試探了一番,口氣比上回還軟了些,”尼古拉.約內斯庫試探着問道,“要不要我們乾脆投過去算了!”
康斯坦蒂內斯庫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們的力量太小,二虎相爭我們才能渾水摸魚……一旦揚.康斯坦丁和喬治.斯特里布分出勝負,不管他們誰贏了,下一個對付的就是我們!”
“你的意思是?”尼古拉.約內斯庫問道。
“維持均衡對我們最有利!”康斯坦蒂內斯庫堅定地說道,“只有他們繼續狗咬狗,我們纔有發展的空間!誰弱勢我們就倒向誰,決不能讓他們太快分出勝負!”
尼古拉.約內斯庫沉思了片刻,最後咬牙答應了康斯坦蒂內斯庫的要求,因爲巴爾布.卡塔爾久給出的條件實在讓他心動,只不過爲了生存,這枚糖衣炮彈還是扔回去吧!
“揚.吉卡那邊是怎麼回事?”康斯坦蒂內斯庫忽然問道,“怎麼一點兒動作都沒有了?他被嚇傻了麼!”
尼古拉.約內斯庫也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麼!其實我們最好的結盟選擇是揚.吉卡,如果這個老油條上臺,壓過揚.康斯坦丁和喬治.斯特里布一頭,那我們活動的空間就更大了!”
對於揚.吉卡的放任自流不管是康斯坦蒂內斯庫還是約內斯庫都是痛心疾首,在他們看來揚.吉卡一點兒擔當和犧牲精神都沒有,你站出來叫板啊!我們絕對爲你搖旗吶喊的!
當然,揚.吉卡沒有那麼蠢,所以這兩隻小狐狸只能另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