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易擡起頭，望向坐在一邊的胖領導，穿着加大碼的西裝，肚子上的橫肉將襯衫撐得有些變形。
“程總好。”
賈易啥也沒說，就像聽不懂一樣朝着胖領導打了個招呼。
胖領導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嗯算是迴應了。
胖導演看賈易沒有聽懂，便說：“你看看這份合同，他能改變你的命運，但是”
賈易馬上又變的很聰明的說道：“不能告訴任何人是吧，這是屬於我們之間的祕密”
胖導演皺了一下眉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你也不能說的這麼直白啊。
“你先看合同吧，我看在姜老師的面子上，求着程總給你這次機會的，錢可不少，以後你還有機會簽約帝視這邊的合同，對你來說百利無一害。”
胖導演在賈易看合同的時候，還在侃侃而談，將這件事情說的很多高大上，還沒說完就被賈易打斷。
賈易眼神充滿無知的指着合同上一句話說：“導演，這句話我不太懂，意思是，我主動放棄歌曲的所有權是嗎，就是我不在是作詞人，不再是作曲人，也不能再唱這首歌”
“是的。”
這件事情上胖導演竟然沒有多說什麼。
賈易接着說：“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啊，導演，因爲我是農村出來的，後來被導演領去演了一個農村孩子的角色，因爲我很窮啊，姜老師人好，就問我會不會唱歌，他想幫我，我說我不僅會唱歌，我還會寫歌呢。”
胖導演不知道爲什麼要講這些，但是他總算知道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小子根本沒有什麼背景，就是因爲姜文宏的可憐罷了，一個來自農村的窮小子。
賈易：“然後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個節目，所以我其實什麼都不懂的，但是我已經跟姜老師簽了合同了，我就不能再和你們簽了。”
賈易把那種農村人的軸勁全部表現了出來，表明了在說，他不懂，就不籤。
胖導演難爲的回頭看了一眼胖領導，胖領導說：“沒事，和他細說一說吧，這孩子傻的可愛，不會壞事的。”
胖導演點頭，想賈易耐心的解釋道：“這件事情，你的姜老師是知道的，他也清楚你一定是上不了臺了，因爲你的唱功的確是有問題，我們又不能拿我們的節目開玩笑，但是程總看上了你寫的歌，所有我們決定把你的歌買下來，你不是一共三首歌，有一首理想是片尾曲，也沒寫誰唱的嘛，這樣三首歌我們都買下來，給你五萬。”
說道五萬的時候，胖導演故意咬了一下牙齒。
這生硬尷尬的表演看的賈易直起雞皮疙瘩。
但還是面露無知的問：“那是不是我以後就不能唱這三首歌了那這歌誰唱呢”
“你別管誰唱，像我之前說的，你拿錢，我們拿歌，要不然你歌和錢哪個你都拿不到。”
賈易繼續無知，“不應該啊，這歌是我寫的啊，如果不和你籤這個合同，就還是我的啊。”
胖導演的耐性還是很不錯的，他耐心的解釋道：“但是你和華夏好歌曲簽了三首歌的合同。”
賈易點了點頭，“嗯，我和姜老師簽了合同了。”
“對嘛，你籤的是歌的合同，並不是人的，所以我們是有權更換唱你歌的人，懂了嗎，現在你只有一種選擇，就是拿上你贏得的錢，你相當於幫助程總了，程總在娛樂圈是有一定地位的，到時候，會幫你一把的。”
賈易面露喜色，“真的嗎那程總在娛樂圈是什麼地位啊，程總全名叫什麼啊，我看看我聽沒聽過。”
“咳咳。”
胖導演準備拍馬屁的話，被胖領導咳嗽的聲音打斷，馬上知道自己有些話多了。
然後板着一張臉對賈易說，“趕緊簽了吧，錢我已經帶來了。”
說完將五萬的現金，拍在桌子上，很氣派。
賈易也志趣的露出一絲貪婪的目光，伸出手想要拿。
啪，被胖導演的手按住，“先簽字。”
賈易不捨的收回手，諾諾的說了一個字，“好。”
擡起筆準備寫下自己的名字。
胖導演在一邊對胖領導挑了挑眉，一臉得意。
但是，賈易這筆卻遲遲不落地，他頓了一下，說：“我還是不能籤啊，這辜負了姜老師對我的期望。”
“你咋這麼軸呢。”胖導演手上抓起錢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這是啥錢啊。再說，就算你不籤，我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整個演藝圈混不下去，你知道嗎。”
賈易開心的一下，這句話很重要。
胖導演繼續威逼加利誘，然後打感情牌，“你不能這麼想，你要是沒有機會站上臺，可是你還年輕，你又機會再次站上臺，但是如果你的歌都不能出現，那豈不是更耽誤姜老師對你的期待了”
賈易若有所思，“哦是這個道理哈。”
胖導演看見賈易懂了，便催促他，“趕緊簽了吧，程總還有事情呢。”
“好的。”
賈易第二次擡筆，然後又放下了，擡頭看向胖導演，眼睛裏充滿了求知慾。
胖導演壓制住自己馬上就要爆發出來的怒火說：“你又怎麼了”
賈易微皺眉毛，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卻又想不明白，好半天才說：“我在想，你剛纔說，我的歌有可能不出現在節目中，那這種可能的機率是多少”
“哼。”胖導演冷哼了一句，“這件事你就別想了，你已經和我們籤合同了，你要是臨時反悔是要賠付違約金的。”
“啊”賈易喫驚的長大了嘴，“多少啊”
“三十萬”
“哦，所以這就是你們的底氣嗎認爲我一個新人拿不起三十萬，還是說你們相信以後能限制的住我的發展，所以我倒是還真想起了一個人，他叫黃海波，還挺有意思的。”
賈易一轉剛纔的語氣，冷靜且淡定的對胖導演說，其實是說給胖領導的。
兩人都不可查覺的眯縫了一下眼睛，眼神裏露出不悅的神色。
“你”
胖導演還想說什麼，他認爲賈易應該是還沒懂。
但是看見，賈易從兜裏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按了一下暫停。
“謝謝啦，一共8分鐘，雖然我還不知道程總到底是幹什麼，但是我可知道導演你是幹什麼的。”
這回胖導演和胖領導已經知道了，剛纔賈易是在演戲，在套他倆的話。
於是胖領導第一次說很長的話，“你很聰明，也很有勇氣，可是娛樂圈從來都不缺有勇氣的人，可是如你所見，那些有勇氣的人都不見了，我希望你是那個真正聰明的人。”
很明顯很有力度的威脅。
賈易笑了笑說：“程總，如果是半年前，你這麼跟我說，我一定會嚇的雙腿發抖的，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是黃海波”
“哦，順便說一下，違約金我會賠給你們的放心，這歌我不會給任何人去糟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