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現在沒有必要做這些了”
暴發戶探出頭來搭訕道
“現在過了運河,再翻過河岸邊的丘陵,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城市了只要到了那邊,就算是千軍萬馬過來,也奈何不了我了”
陳昊眨巴了下眼睛,沒有馬上說話。
丘陵
一小時的路程
好吧,只要我願意,這段路程上足夠埋伏消滅了你一百回了
沒有理會暴發戶的話語,陳昊直接轉頭看向車伕,言簡意賅的問道
“從這裏,到達伊凡帕旱湖還有多遠”
這個地址,是當初陳昊跟隨芬戈等人,從普瑞姆出來的時候,經過的第一站就是這個乾枯了百年的河牀,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到了那裏,就離自己的目的地不遠了。
“大概二十分鐘吧”車伕尋思着回答道“但是這條路要經過炸彈幫的範圍,這些無法無天的野獸們,會吞噬掉所有靠近他們的獵物,所以你要去普瑞姆的話,還是先跟我們一起去大城市,然後繞路過來吧”
陳昊思索片刻,沒有答話。
他自然不想跟這夥人繞路,但如果此刻就表明立場的話,只怕還要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得不償失,索性閉嘴不言。
而車廂裏的暴發戶卻不樂意了,他早就聽出了陳昊話裏的弦外之音,此刻馬上開口追問道
“喂黃皮膚小子,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會是想半路開溜吧雖然勝利在望了,但是我不允許你現在跑路,必須跟我們一起前往城市纔行。”
坐在車頂上的陳昊不置可否,沒有說話,只是把上好膛的槍械裝在熟悉的位置,以便最快速度拔槍。
“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坐我的車子,一分錢沒有收他的夠慷慨了吧多少人想要跟我一起同行,如此的殊榮給了他,卻連基本的感恩都沒有,真是缺乏教養的野人”
暴發戶窩在車子裏,罵罵咧咧的說道
“一見勢頭不對,就像甩掉我們獨自行動,簡直是禽獸不如”
就在暴發戶罵的起勁的時候,突然一聲利器破空的嘯叫,只見一根弩箭突然插在了車廂的木板上。
那箭尾的羽毛,還在那裏不斷顫抖着。
頓時車廂裏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那根弩箭。
只差三寸的距離,就足夠把一個人釘死在座位上了。
“你你這是幹什麼”暴發戶臉色蒼白的說道“不就是說你兩句嘛,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白癡看看後面啊”車頂上傳來陳昊不耐煩的聲音。
暴發戶小心翼翼扒拉着車邊,偷偷朝外看去,只見身後揚起了漫天的沙塵,遮天蔽月的朝這邊席捲而來,哪怕再淡定的人,看到這種場面,都會亂作一團、驚慌失措的。
他們一個個齜牙咧嘴,用白土塗在臉上,繪製成詭異的圖騰,同時又將牛頭骨帶在腦袋上,顯得格外猙獰,大部分人都赤着上身,沒有任何防護的裝備,但無數野獸的牙齒,還有人類的骸骨,竄在一起,掛在脖子上,遠遠看去,更像是莽荒野人蠻族似得怪物,從噩夢中衝出,準備擇人而噬。
“神啊這是何等恐怕的懲罰”一個女眷驚恐的捂住眼睛。
對於她們來說,如果落入這些傢伙手裏,只怕不是蹂躪那麼簡單,運氣不好當作貨物交換,或者備用的糧食都是有可能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的陳昊,突然暴起,手指如流星般伸入懷中,掏槍出來扣動扳機。
啪
一聲槍響
衝在最前面的野人立刻倒下。
而隨着陳昊冷酷的扣下扳機,總有人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對於他來說,眼裏看到的不是蠻族身上恐怖的圖騰,也不是這些傢伙淒厲的叫聲,而是他們手中五花八門的武器。
舊世界的十字弩,用鋸短的水管,改裝的槍械,這些劣質的武器,子彈能打出多遠還是未知數呢,
要不是暴發戶車廂內意外飄來一隻弩箭,陳昊還不打算在那麼遠的地方開槍,賭的成分太大了。
但爲了安撫驚恐情緒,他只能露一小手了。
“先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車伕有種的感嘆道“沒有你在的話,我們現在恐怕已經完了”
“不你們的命,確切的說還在你們自己手裏掌握着”
陳昊一邊將用光的彈夾換掉,一邊說到
“如果想有救的話,就往旱湖方向前進。”
“啊怎麼要往那邊走呢”車伕驚訝的喊道“要知道那可是炸藥幫的地盤”
“就是因爲這個,眼前這些蠻子,不就是被炸藥幫趕出來的嗎”陳昊耐心額解釋道“現在我們往炸藥幫的地盤跑,這些傢伙肯定有忌憚對方勢力的人,可以減少一些追兵”
其實還有個理由陳昊沒說,他擔心繼續往丘陵上走,會遇到這些蠻子事先準備的埋伏。
而在炸藥幫的地盤,這些野人不敢進去,陷阱自然就少一些,簡單來說,陳昊不喜歡按別人安排好的路線行進,總要想法作些改變出來。
“照他說的做”
車廂裏的暴發戶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哪裏還有思考能力,眼下有陳昊提議的東西,他都點頭答應,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有了僱主的首肯,牛車在小徑上猛地回頭,朝着遠處遼闊的河牀衝去。
這個舉動立刻就有了迴應,只見原本要走的路邊,立刻冒出好多野人,拿着土槍,朝他們射擊。
呼嘯的子彈劃過車廂,車上衆人不禁暗暗心驚。
如果沒有聽陳昊的話一件,繼續前行,只怕現在出事被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