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黑線從黃重光額頭劃過,還帶了兩個烏鴉!
啪!
他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我他喵的笨到家了!”
“人命關天”跟“把他攔住”本來就像是磁鐵的南北極,根本不能接觸到一起。
要說“抓小偷”還是會有人挺身而出的!
至於“人命關天”有哪一個喫瓜子的羣衆敢去招惹,便是警察出場,也是要十幾人荷槍實彈纔會去管這事情。
他是眼巴巴的看着鍾情消失在長街上。
“嘖嘖嘖!好啦!終於鬧出人命了!沒知識真可怕!”
馮明飛的“馬後炮”真刺耳,黃重光聽得心裏煩躁,想去扶起老婆,身體卻有點慪氣,不聽使喚
“陳曉明,血淋淋的例子,醫生最要緊的是臨牀經驗,這就是爲什麼別的學科四年畢業,我們醫學生要要好多年才畢業”
“什麼血淋淋的例子?”陳曉明直起身子,讓過救護人員,狐疑道:“小情已經救活了小女孩!”
“胡說什麼!”馮明飛漲紅了臉。
“心跳正常!”
“血壓正常!”
“瞳孔正常!”
救護人員一聲聲的報道着元元生命體徵正常的徵狀
“這不能啊!”馮明飛抓狂道。
“讓我看看!”
古漢禮蹲下身子抓起了元元的右手,號着脈。
“你是什麼哦哦,原來是古教授!”
醫護人員這才發現了古漢禮,慌忙挪開一點地方。
“咦?小姑娘的心脈旺盛,身體不能有病啊!嗯”古漢禮用力的點點頭,臉上帶了驚喜的神色,“應該說比剛纔氣色好了許多,就像調養了三個月一樣哈哈,真是真是學無前後,達者爲先,後生可畏吶!”
後生可畏的自然不是自己這個醫學高材生了,馮明飛清楚得很,“古教授,你有沒有號準脈?她一動不動的!”
“馮明飛!你就那麼想小女孩死掉嗎?”
陳曉明對這個師兄有點不滿,雖然醫學生有明文規定是要尊重前輩。
“嗯,以我的經驗來看,是不能有事了,她也應該很快醒轉”鍾情的怪異救助方法令古漢禮認爲自己的幾十年中醫研究簡直連皮毛都沒摸到,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心裏對鍾情讚賞有加,對自己也不禁有了一絲的懷疑,“不過我看還是送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嗯”
“醒了!醒了!她醒了!我說什麼來着!自己兄弟說的話能有錯嗎!”
胖嬸大聲的驚呼着,整張臉都青綠了,她是激動,就如同中了大樂透一樣!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嗎?”
醫護人員擺擺手,示意胖嬸安靜,按照正常的護理程序詢問元元問題。
“我叫趙元元,在高基街上!”
元元睜大了眼睛,骨溜骨溜的張望着,有一絲的迷惑,也有一點的羞澀。
“你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買了草莓,去文化中心學古箏,突然覺得很熱,身體裏面像被火燒一樣,然後臉蛋像撲進了媽媽煮菜的煤氣爐裏面,就暈倒了”
“頭有沒有痛?”醫護人員按着元元的腦袋,“有沒有想嘔吐?”
“很舒服!”
“”
轟!
大家都被這個可愛的姑娘都樂了!
“是是這樣的!”元元紅着臉急忙解釋道:“一直以來,我身體裏面都有火燒的感覺,有時候強烈有時候沒那麼強烈,去中醫院檢查,說我心火旺,要多喝涼茶,到西醫院檢查,說我有幻覺,建議服用一些安神的藥物,可是我就很明顯感覺到是被火燒,真的是火”
元元說話語氣有點急了,誰都能想象她不止一次那樣的跟父母跟醫生說,可是就沒人相信她,只是這種話換了誰人也不會相信。
“剛纔迷糊裏我知道是哥哥救了我,他他把我身上的火拿走了”
“我現在覺得好清涼,好舒服,身體不再被火燒了,咦?”元元四處張望着,“哥哥呢?”
“小姑娘,你家在哪裏?我想找你哥哥研究一下中醫,他跟誰學的中醫?”
古漢禮越聽越神奇,他心裏有無數的醫學難題,只想找鍾情研究!
“哥哥?嘻,他不是我哥哥,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只是他請我吃了一個枇杷!對了,在他身邊好涼快!”
“哦!”古漢禮十分失望,神色有一些落寞,隨即哈哈一笑,在元元腦袋上摸了一下,“小哦,你叫元元,元元,你什麼時候有空就到中醫院找我,或者來我家找我也可以,不,你哥哥說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找你吧!”
古漢禮說得語無倫次,他掏出一張卡片一支鋼筆,遞給元元,“你在上面寫地址。”
“好漂亮!”
古漢禮的卡片不過是一張白色的硬皮紙,上面除了“古漢禮”三個字外,什麼都沒有,而且這三個字是親手寫的,元元讚歎的是字跡。
“哎呀,我要趕緊回去,中醫真是博大精深,肺經怎麼能跟心經連通呢,這要是真有竅門連通,是醫學的一個大發現啊,嘿,我得趕緊”
古漢禮跳了起來急匆匆的走了幾步,兀地裏停住了,走了回來,“元元,以鱉血制之,使其不致升提,且能培養肝陰,制遏邪火,你回家讓爸爸買一個鱉嗯,這樣吧!”
古漢禮說了一段沒人懂的古文,又掏出一張卡片,在上面寫了一條藥方,遞給元元,“喏,回去給爸媽看,對了,我電話也在那,可以隨時聯繫我!”
“黃叔叔,黃嬸嬸,我去學古箏了!”
“不要,不要!”
黃重光連忙說道:“就算不去醫院檢查,你也到我家休息,我給你爸爸打電話!”
“原來剛纔那個是小神醫!他跑得那麼快,做好事不留名,紅領巾耶!”
剛纔還殺天價的要用扁擔打鐘情的老農婦瞬間把那事情忘掉了,一副很瞭解鍾情的樣子,隨即她對着天空喃喃道:“老頭子,你命不好,要當時能遇到小神醫,你的命就能保住了,哎,都是註定的!”
“當然!他很厲害的!是我胖嬸的兄弟!”胖嬸已經恢復了打雞血的狀態,“他還是我老公的學生呢!”
“胖嬸,小神醫住哪?我家的老頭子癱瘓了**年了,不知道”立刻有人請教道。
“廢話!當然可以!”胖嬸似乎感染了馮明飛的吹牛本領,“只是他嘛,不輕易出手,除非是我出面,不過這種賣人情的,比欠錢還難受啊!”
現場一陣的贊同聲,馮明飛只覺得臉上麻麻的,明明是自己當主角,一下子就成了
“大飛!在這幹鳥!走,回航大喫雞!”
從人羣裏走出了兩名瘦瘦的青年,打扮跟馮明飛能有得一拼。
“哦哦,你們先去!”馮明飛認得是室友,急忙推着兩人道:“我先回中醫大,然後再去你們學校!”
“什麼跟什麼嘛!”一人催促道:“你去中醫大幹鳥!那在海區,我們航大在河區,一來一回還趕得及嗎?回去,回去!”
“馮明飛,你不是中醫大的學生?”陳曉明訝異道。
“我我高考成績是超過中醫大的,只是填志願的時候填錯了,中醫大的校長是我叔叔,正給我辦轉學手續呢”
“我們校長是女的!”陳曉明搖搖頭。
“尼瑪!那個什麼航大!野雞學校!我那龜孫子高考睡了半宿都能考上!”
老農婦神補槍後挑起兩籮筐青菜慢悠悠的走了。
陳曉明也沒有再理會馮明飛,她呆呆的看着鍾情離開的方向。
“奶奶常說一種米養白種人,真是那樣,有人吹牛吹得連別人性命都不顧,有人做了英雄卻不遠留名!這個叫小情的男孩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