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孫昕渺就只能被動的看着陸子羈。
“上車。”陸子羈沉沉開口。
孫昕渺沒動,依舊站着。
“你以爲你還有選擇的權利?”陸子羈沉着臉,一字一句的問着。
孫昕渺知道自己沒有,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讓她緊張的不能再緊張了。
孫家當年家破人亡,幾乎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才把她留了下來。
孫昕渺的手裏有着無盡的鮮血,這些債,它要揹負着。
而最重要的是,現在她還有小安。
她不可能拿小安冒任何的風險。
如果讓陸子羈知道了,可想而知結果會是如何的。
而他要是跟着陸子羈走了,小安又要怎麼辦?
“上車!”陸子羈的耐心已經瀕臨到極點。
孫昕渺被迫上車。
陸子羈在看見孫昕渺上車後,就直接重重的把房門關上。
而後,陸子羈什麼都沒說,快速的驅車離開。
陸子羈的車速很快,孫昕渺被弄的難受的要命,而她的手就這麼緊緊的抓着扶手的邊緣,一句話都沒再開口說過。
更沒求饒的意思。
一直到陸子羈的車子停靠在別墅的門口,只用了平日不到一半的時間。
孫昕渺一路忍了過來,到現在是完全忍不住了。
第一時間,她就下了車,在路邊吐的稀里嘩啦的。
陸子羈就這麼看着,也沒幫忙的意思,眼神裏的冷淡卻也跟着越發的明顯起來。
六年後再見,陸子羈波瀾不驚,剩下的就是對孫昕渺的恨。
好似不管孫昕渺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陸子羈都可以無動於衷。
“收拾好。”陸子羈陰沉開口。
孫昕渺已經吐完了,整個人舒服了不少,這下,孫昕渺沒說什麼,好似在找東西要收拾面前的狼藉。
陸子羈有潔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住的地方出現任何的狼藉。
而陸子羈並不是這個意思,是要孫昕渺收拾好自己。
再看着孫昕渺的動作,陸子羈沉了沉,整個人的脾氣都跟着提了上來。
而後,他二話不說就快速的拽着孫昕渺直接朝着別墅內走去。
孫昕渺愣怔了片刻。
陸子羈沒說話。
而別墅的傭人剛好走出來,陸子羈陰沉開口:“外面收拾乾淨。”
“是。”傭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再然後,陸子羈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重重的把孫昕渺直接甩到了客廳內。
陸子羈猛然鬆手,孫昕渺被動的看着陸子羈,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是險些摔在地上。
而再這樣的情況下,陸子羈就只是冷淡的看着孫昕渺,一句話都沒開口說過。
孫昕渺有些狼狽,但是卻不想在陸子羈裏面把自己的狼狽展現出來。
她就這麼看着陸子羈。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孫昕渺說的直接。
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裏多停留了。
好似在這裏多停留,輕而易舉的就會被陸子羈控制住。
這種感覺,讓孫昕渺覺得糟糕透頂。
而更要命的是,孫昕渺擔心小安的情況,但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當年陸子羈用孫家人的性命威脅自己出來的時候,孫昕渺不是沒想過出來,只是孫昕渺那時候懷孕。
她根本不可能出來。
只要出來了,那是全盤皆輸。
而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出來了,陸子羈也不見得放過自己。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孫昕渺選擇了放棄。
而之後的這麼多年裏,每一年的清明節,孫昕渺都會主動去上墳,而當年,陸子羈的很絕,讓孫家人連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所謂的上墳,也就是找一個寺廟,給他們燒炷香。
那種愧疚,也是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了。
而現在,老天爺就和開玩笑一樣,又把孫昕渺直接帶到了陸子羈的面前。
一切就好似循環債,誰都逃不掉一樣。
“我讓你走了嗎?”陸子羈冷聲說着,眼神就這麼看着孫昕渺。
到底是多大膽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還能肆無忌憚的和自己提出要走的事情。
孫昕渺一動不動的站着。
陸子羈確確實實沒讓自己走。
而陸子羈不開口的話,孫昕渺也確確實實沒辦法走。
這下,孫昕渺又被動的站着。
但是她的眼睛不斷的看着腕錶上的時間,是真的擔心。
擔心小安的情況。
“着急什麼,有人等着你?”陸子羈嗤笑一聲,盡是嘲諷。
孫昕渺沒解釋的意思,她也不想觸怒陸子羈。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子羈的眼神就這麼落在孫昕渺的身上,好似在打探什麼。
而這樣的眼神卻又像是從地獄而來,幾乎是逼着孫昕渺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甚至也不敢看向陸子羈。
“你在哪裏?“陸子羈問的直接。
這句話,不是問孫昕渺住在哪裏。
只要孫昕渺出現,那麼陸子羈就能清楚的知道孫昕渺住在哪裏。
他要問的是這幾年的事情。
孫昕渺咬脣,這顯然不可能和陸子羈說的。
所以很長的時間裏,孫昕渺並沒回答的意思。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子羈的眼神更沉了幾分。
他的薄脣微動,已經從容不迫的朝着面前的女人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孫昕渺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上面出現的名字是房子銘。
這下,孫昕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房子銘是醫生,恰好還是一名兒科的醫生,也是房嫂的兒子。
所以小安這些年來有什麼病痛,都是找房子銘,換句話說,房子銘對小安的情況最瞭解。
而房子銘很少主動聯繫孫昕渺,是不想給孫昕渺造成任何壓力。
而房子銘主動打電話的時候,就意味着小安是出事了。
所以的孫昕渺根本不敢遲疑,立刻就要接聽。
而陸子羈自然也看見了,看見這個男人的名字,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六年的時間裏,孫昕渺足夠給自己再找一個男人的。
而什麼男人,可以放任自己的女人在私人會所這樣的地方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