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有人前赴後繼地愛上我 >第4章 .1.1
    “哈……哈……嗯……唔嗯……”喘息聲在密閉的空間裏緩慢地搖盪,青年的腰身和身後的男人保持着一致的頻率前後聳動。從窗戶邊緣投射下來的深秋的陽光隔着窗欄在青年趴在寬大木桌上的赤|裸的腰臀上劃出一道道明暗相間的光影。

    交響樂在房間裏奏響,小提琴劃出輕快而富有節奏的韻律。

    “哈……”男人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嘶吼。

    小號終於迎來了高|潮,一疊聲地鳴叫起來,又由小提琴尖銳的絃音銜接上了顫抖的末端。

    青年眯起了失神的空洞的眼睛,目光透過頎長的睫毛的縫隙,看着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光線在他的臉上畫出一道道梧桐樹枝的影子。

    低音號開始迴響起最後的韻律,與沉默的大提琴組奏響和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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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的身體隨着男人的抽|出向後退了退,接着他站直了身體,任由滑膩的液體順着他的大腿流下。他靠在桌子上,從被揉皺的馬甲胸袋裏掏出了一支菸和一個火機。

    “咔嚓。”煙被點燃了。屋子裏的唱片機還在持續不斷地放送着巴黎交響樂。青年甩了甩被汗溼的頭髮,漫不經心地半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擡起一條腿踩在桌沿,讓剛剛發泄過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爲他擦拭一片狼藉的下|身。

    “你做得很好。”青年深深吸入一口煙,將菸圈緩慢地吐出,餘煙曖昧而瀟灑地噴灑在面前男人的面孔上,“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有個好運氣,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不過這個機會很小。”

    青年亞麻色的頭髮還貼在臉頰邊上。他將髮絲全部捋到腦後,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輕慢的笑容。

    男人將一旁的褲子和襪子從地上撿起來,一件件幫他穿上身。青年站在那兒束緊自己的領帶,而男人則爲他扣上皮帶,將那個纖細而有力的腰鎖緊。

    青年拿起被隨手丟在桌面上的槍,用一塊手帕擦拭乾淨了上面沾染的體|液,將其隨手插|進了上衣外套的內袋裏。男人幫他穿上了上衣外套。

    “我不會再有別的老大了。”男人替他繫好皮鞋的鞋帶,站起來恭敬地說,眼神卻曖昧地留戀在他的腰部以下。

    青年嗤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臉說:“你不會再有一個讓你上的老大了。”

    青年提起一個早就放在一邊的鋁製手提保險箱,戴上墨鏡離開了這個寬大的辦公室。

    幾個男人跟上他,將他請進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裏。

    “這車可不便於隱藏。”青年緩慢地笑起來,但是沒有人迴應他的話。

    他沒有等他們給自己戴上眼罩就自動閉上眼睛靠上了後背。加長林肯像是一輛普通的婚車,載着青年一直到了最遠的碼頭。

    青年提着行李箱下車了。

    “你能聽話我真高興。”青年看着向他走來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

    “我一向很聽你的話。”對方非常沉穩地迴應他,將身邊跟着的人手中的一個黑色的密碼箱取到手中,接着走向了青年。

    青年又掏出了一根菸。他的手剛剛動起來,周圍就有一圈人舉起槍對準了他。他對面的男人擡起手止住了自己人的舉動。周圍的槍緩慢地放下。

    “你越來越怕死了。”青年慢悠悠地點燃了那根菸,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誰都怕死。”對方說。

    青年發出了一個有些喑啞的笑聲,接着笑聲漸漸放大,笑得前仰後合。他說:“你說的沒錯。你的位子坐得比我高了,顯然比我更怕死。來吧。”他將手裏的保險箱舉了起來,而對方也將自己的保險箱提了起來。兩人交換了箱子。

    “如果我回答錯了,你是不是準備一槍射殺我?”對方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胸口上。

    青年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帶着瀟灑的笑容,說道:“太可惜了,你還沒有達到‘錯誤’的那條線。”

    他將手裏的火機塞回了上衣口袋,然而卻在他將手抽出來的同時,一把銀色的左輪一同被抽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男人的心臟,四周的槍全都對準了青年,然而又有另一批槍對準了這些持槍者。

    “你還是一樣兇猛。像一隻隨時會亮利爪的雄貓

    。”對方的肌肉緊繃,眼睛緊緊盯着青年。這裏的人與其說是他的,不如說一直是青年的。只是有一些成了他的人。他以爲是全部,但事實只是部分。

    “不,是獅子。”青年的牙齒咬着菸嘴,微笑着扣下了扳機。對方緊繃的身體猛地移動,然而另一顆子彈卻當胸穿過了青年的肋骨。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上前將青年的身體接住,奮力大聲呼喊他的名字。但是青年只是皺着眉頭咳嗽了兩聲,接着露出了一個和以往一樣的英俊瀟灑的笑容。他的嘴脣動了動,無聲地說道:你贏了。

    -

    賈科剛剛有了一絲意識,就感到了下|身撕裂的疼痛。他的身體被動地震動着,有一個碩大的物體在他的身體內進出。賈科愕然了一會兒,接着立刻抑制住自己想要動作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一醒來就被啪啪啪的賈科覺得這一世簡直糟透了。他冷靜地控制了自己的一切反應,讓身體看上去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植物人。而事實上在對方衝撞夠了之後,也確實停了下來,安靜地摟着賈科,撫摸他的臉頰,甚至還沒有完全發泄出來。

    賈科有些愕然,卻只能不動聲色。對方在他的脖子裏流淚了。他低聲說道:“趙信,你死也別想離開我。”他將賈科的身體清理乾淨,然後離開了房間。

    賈科的手臂上感受到了666冰涼的觸碰,他緩慢地眯開了眼睛,看到手背上吊着的針頭和一牀頭的醫療儀器。媽的,那是神經病吧,這是強|奸病人啊!賈科強忍着痠痛的腰,用力捶了一下牀。這一捶,他感到心臟處傳來了一陣劇痛。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666在一旁飛快地翻着陰陽簿,將肉身的信息顯示給他看。

    趙信,28歲。維港的所有人,組織的二當家。他是一個有格調的上司,也是個無節操的上司。他的命嚴格來說只到他被槍殺的那一天。當醫生宣佈腦死亡之後,趙信已經不再存在了,然而孫毅卻從未放棄。

    孫毅,趙信帶了整整十二年的下屬。趙信和孫毅之間從未發展出超過上下級之外的關係,然而趙信和他的其他下屬之間的關係卻非常混亂,事實上,在孫毅離開以前,那種混亂幾乎可以說是濫|交。

    賈科忍不住想要扶額。他最煩的不是如何從一個*|絲變成高富帥,而是如何從一堆人情債中脫身,尤其是桃花債。遊刃有餘不代表喜歡,賈科向來對沾染情感不是很感興趣,但是不知爲什麼,前幾世都沾了情。

    賈科躺在牀上,閉着眼睛默默地整理了趙信的一生。

    趙信有性|意識之前就沒有性向這種東西存在了。他十歲的時候被作爲前任大當家的兒子而綁架,對方之中有個同性戀戀|童癖。他很早就領教了被侵犯是什麼意思。十二歲那年,他的父親給他帶來了一個未來會成爲他下屬的玩伴,那個人就是孫毅。孫毅幫助他離開了自閉的黑暗世界,也漸漸將他的內心打開,然而在趙信25歲的那年,他發現了孫毅和老對頭組織的通信。

    被背叛的趙信卻沒有一早就攤牌,他等着孫毅自投羅網,等着孫毅主動將自己的額頭頂到自己的槍口上。

    但是孫毅沒有。整整三年,趙信看着孫毅盜取了自己的信息交給對頭白虎,直到最後一筆機密文件被交出,大當家終於開始質問趙信。趙信帶着白虎需要的東西和已經撕破臉的孫毅做了一個交易。

    就是在那一場交易上,趙信死於孫毅的下屬手下——而那曾經也是趙信的下屬。

    孫毅從未想過趙信真的會死,他在痛不欲生中將趙信送往醫院,然而確診的信息卻給了他致命的打擊——植物人。

    由於趙信的*還在世,還與人世有因果,因此陰陽簿還是寫了趙信身後的一部分事。趙信腦死之後,孫毅接管了維港。他同時有青龍大當家和白虎的人脈,很快做到了黑幫組織裏的龍頭位置。但是除了青龍和白虎,朱雀玄武這兩個幫派卻從未放鬆過對他地位的挑戰。孫毅的勢力最後遍佈四個幫派所在的田風區,幾乎算是個黑幫老大了,但是他最終死於過勞,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寶貝的東西不是錢,不是權,不是維港,而是那個躺在醫院裏一直到他死也沒有醒過來的植物人趙信。

    “趙信,趙信——”賈科頭疼地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個肉身,可不是一般的麻煩。他是個黑幫青龍幫老大收養的兒子,雖然是收養,卻比親生的還親,甚至沒有人敢確認他不是趙天的親兒子,所以纔會在十歲那年遭遇綁架。他本來和登頂僅僅一步之遙,所有人在幫裏都叫他‘老大’,但是孫毅卻把他一腳踢了下來。

    賈科想到孫毅,更加頭疼了。好一筆風流爛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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