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有人前赴後繼地愛上我 >第4章 .2.2
    昏黃的酒吧,燈光在四面旋轉,本該熱鬧的大廳裏卻一片安靜,背景吵鬧的音樂聲在一排黑衣人出現的同時戛然而止。大量的客人紛紛避開,從一旁的側門退出酒吧。一邊走進大廳一邊坐下來的青年將雙手插在褲袋裏,漫不經心地說:“換點兒口味。”

    這一區的所有人都知道,趙信喜歡交響,喜歡提琴和鋼琴曲。幹部們相互之間私自交流的時候,都會悄悄地嘲諷他們浪|蕩的上司把性|愛弄成了一場高格調的品“酒”會。

    青年坐下來的時候,提琴的聲音優雅地擴展開來,隨着他的動作而一點點降低音調。

    “嗯,g大調小步舞曲,”青年說,“我喜歡巴赫。”他擡了擡手指,目光輕輕落在了站在他面前滿臉緊張的男人臉上。

    “給我一杯伏特加馬提尼。”他靠近太陽穴的食指和中指互相交錯着上下彈動了兩下,彷彿快速在半空的鋼琴上輪流按了按琴鍵,他歪了歪頭,看向臉上開始滑落冷汗的男人,“快一點。”

    男人立刻站到吧檯後,開始調酒。

    賈科身邊的傑夫替他抽出了一支雪茄,剪掉頭,替他點燃。

    賈科就着他的手呼了兩口,等到徹底點燃,便將雪茄夾了過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醇香含在口裏看着緊張得手腕發抖的男人。666對他與肉|身十足像的裝逼行爲不斷打比滿分更高的分數。賈科早就在一次次輪迴中變成了一個最頂尖的演員,爲了更好的融入環境、減少麻煩,他能在片刻之間變成他想要變成的人。

    他沒有急着談正事,只是閉着眼睛交疊修長的雙腿欣賞音樂。他的一隻手肘向後搭在沙發背上,另一隻手夾着雪茄放在膝蓋上。他周圍的幹部都用一種隱晦的目光打量他的雙腿、露出的腳踝上的襪子,打量他修長的脖子和性感的嘴脣,打量他修長的會放到自己身後洞穴裏的不留指甲的手指。

    一杯伏特加馬提尼端到了賈科的面前。賈科緩慢睜開了雙眼,他就着對方的手將三角杯緩慢地旋轉,接着非常淺地抿了一口。

    端着杯子的男人咕咚滾了滾喉結。

    賈科將杯子從他手裏抽出,眼睛也不擡地說:“朱陽,我一直認爲你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

    男人的腿一軟,跪了下來,說道:“我會……儘快的……”

    “儘快可就沒什麼意思了,”賈科說,“你知道我喜歡給不聽話的人一點兒懲罰。”

    朱陽的臉色變了。他諂媚地笑了笑,說:“老大,您之前沒有在港……”

    “我不在港,你就成爲了老大是嗎?”賈科漫不經心地打量手裏的馬提尼,“這個維港,是我當年用朱雀的人的血浸溼了奪下來的。我只是離開了‘一小段時間’,我不在,就不屬於我了是嗎?”

    “你知道我最近心臟不太好,非常遺憾不能使用暴力了。”賈科這麼說着,將胸口的左輪掏了出來,用一塊酒紅色的絲綢手帕緩慢地擦拭,“只用一顆子彈,會虧待你嗎?”

    “不……不……”男人的眼裏流露出了恐懼,他的身體開始往後退縮,然而賈科擡了擡眼,毫不留情地舉起手裏的左輪一子彈射進了對方小腿的腿骨。

    趙信的槍法很好,整個波蘭港的人都知道。但是當時他卻沒有射死孫毅。

    朱陽慘叫起來,身體蜷縮在地上,血液透過他的褲子淌在地上。他用恐懼的眼神看着賈科,而賈科站了起來,一手插袋,一手端酒,嘴裏叼着雪茄。他站在朱陽面前,將手裏的馬提尼杯身傾倒,酒從半空墜落,像是一道長長的和絃,連續不斷地砸在朱陽的臉和眼睛上。辛辣的酒精淌進朱陽的眼睛,他不得不緊緊閉上才能讓眼睛好受一些。

        就連杯子裏最後一顆櫻桃都墜落下去,賈科一鬆手,酒杯也墜落了下去,砸在男人的臉上,再滾到地上。

    “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我的壁櫥,”賈科說,“喜歡把我的背後弄上一堆灰。你幹得不錯。但是我們現在討論的可是兩碼事。”

    朱陽曾經是趙信手下的一個非常得力的下屬。趙信給了他很大的權利,甚至將維港的北區都交給了他。但是666告訴他,在趙信被宣佈腦死亡之後,朱陽在這片佔山爲王了。

    趙天卻一直都沒有出手,讓這片失去主人的維港內部漸漸混亂起來。維港的南邊被孫毅控制住了,但是其他部分卻開始了混戰,賈科接手的就是這樣一個爛攤子。說是來收租,事實上他得重新將這些掌握了實權的人擺平。簡單來說,當年趙信怎麼得到維港,現在他就怎麼要回它。維港和朱雀控制的地區接壤,因此曾經是朱雀的屬地,趙信曾經帶人殺光了當地所有的幹部,掠奪了他們的所有貿易和貨物,以最無賴而無恥的方式血洗了維港,佔領了它。

    現在他回來了,面對自己的幹部,卻像是面對曾經朱雀的幹部一樣。

    朱陽看着賈科,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大。他知道趙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他都不像是個該被壓在人身下的人。他的手段鐵血,性格冷漠又狡詐,就連那具讓他的所有幹部都曾經壓過的身體……也——也……

    朱陽看到趙信露出了標誌性的微笑。他的頭髮被抹到了腦後,露出混血兒纔有的深邃的面部輪廓。這張臉和趙天的完全不像。朱陽想起了幹部之間隱祕的傳聞。趙信不是趙天的兒子。

    但是他的性格和年輕的趙天太像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朱陽恐懼得兩腿發顫,連聲音也顫抖起來。他跟在趙信身邊很長一段時間,見過他牀上牀下截然不同的態度。正是在牀上能夠控制他的那種凌駕的快感,讓人犯過大忌。趙信對待犯錯的幹部毫不手軟。

    朱陽決不會想到,趙信成爲了植物人之後還會再甦醒過來。但是他帶來的人不多……朱陽的眼睛掃過了四周。他還不打算廢了自己……他只是射了他一條腿……唯一麻煩的只有傑夫……

    “你該不會在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吧?”賈科忽然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聽上去真不錯。”

    賈科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朱陽想起了對方有一次赤腳踩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從對方的腳底開始一路舔到上面……

    賈科看了一眼朱陽立起來的下面。輕飄飄地說:“從看見我你那東西就半勃着,看來你很想念我。我覺得北區也很想念我。”

    賈科蹲下來,用一隻手靈巧地挑開了他的皮帶,修長的五指伸進了他的底褲。靈巧的手指不斷揉捏男人的要害,直到對方發出高|潮的低吼。

    接着那只有力而修長的流連在兩個蛋下的手猛地捏緊,爆出的青筋充分凸顯了力量,朱陽還沉浸在賈科溫柔裏的臉突然之間扭曲,慘叫聲貫|穿了這個規模不小的酒吧。

    賈科將血淋淋的手拿出來,接過一旁傑夫遞來的紙巾一邊起身一邊擦拭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四周深深低頭的幹部們,淺淺地勾着一邊脣角說:“他是北區的‘老大’,誰是‘老二’?不是剛剛被我捏爆的那個。”

    酒吧裏除了賈科帶來的所有男人附身鞠躬,腰彎到了九十度。一個男人站出來說:“老大。”賈科看了看這個在朱陽手下的二把手,用還染血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不太喜歡暴力。”

    接着他繞過男人蜷縮打滾的身體,坦然而優雅地帶着自己的人走出了酒吧。他站在酒吧外等了兩三秒鐘,裏面傳出了一聲槍響。賈科滿意地將雪茄丟在地下,低頭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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