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有人前赴後繼地愛上我 >第4章 .6.2
    一直等着出來“幹一票大的”的龐飛龍以爲自己老謀深算的老大要從對付這個人開始了,誰料到用晚餐後兩人當真在玄武下的瓜藍城裏逛了一整個下午,賈科像是個初來乍到的新鮮旅客一樣興致勃勃地聽着呂關講述各個名勝的來歷。一直到晚上兩人才分別住進了同一個酒店的相鄰客房。安排住宿的時候龐飛龍和賈科一人一間,龐飛龍進門的時候他頗有些眼巴巴地看着賈科,賈科隨意地摸了摸他腦袋上的捲髮說:“我還期待着今晚呂關給我送來的‘服務’呢。”

    龐飛龍蔫蔫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呂關聽見他的話,微微笑着擡了擡自己的帽子,對他行了個禮就進了門。賈科進門洗了個澡,一出來,就看見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坐在他的牀上,坐姿非常恭敬而端正,看上去像是個警察。

    “喲,身材不錯。”賈科圍着條浴巾,從桌子上的雪茄盒裏抽出了一支雪茄,靠在牆邊一邊剪雪茄一邊擡眼看看那個嚴肅的男人。

    這呂關,摸清了趙信的喜好了嘛。

    賈科笑了笑。趙信的風流是出了名的,而且只喜歡在下面。誰都不知道他之前其實很喜歡孫毅,因爲趙信“生前”唯獨沒有碰過孫毅。這個坐在他牀沿的傢伙和孫毅有五分相似,氣質也很像。但是賈科不是趙信,他醒來在能自主行動之後就一直費盡心思避免見那些不斷朝他發|情的下屬,對和孫毅相像的傑夫更加帶了一絲厭惡的情緒。任誰對把自己強x的人都沒好感。

    賈科現在看到這個人,眼神裏不帶一絲色|情,要是讓他和這個人上牀,那還不是倒足了胃口。

    “你是警察?”賈科雖然對和他幹少兒不宜的事不感興趣,但是如果有能力,拐來做自己的新手下也不錯。龐飛龍雖然有氣勢,但是太喜歡動手動腳了。

    那人嚴肅地皺眉看着他,說道:“曾經是。”

    “我有個手下,曾經的願望也是作警察。”賈科漫不經心地坐到他的身邊,讓柔軟的眠牀凹陷下去了一塊兒。他坐得離警察一個拳頭遠,只圍了一塊浴巾抽雪茄。“你知道我是誰嗎?”

    警察說:“不知道。”

    “難怪你會到這兒來。”賈科笑了一下,噴出的薄薄的煙霧瀰漫了對方滿臉,那警察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知道你要來幹什麼麼?”

    “……知道。”

    “幹什麼?”賈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對這個還年輕的警察又忍不住吐出了些笑出來的煙霧。

    “睡你。”

    賈科噎了一下。

    幾分鐘後,那警察被賈科一腳踢出了門,只留下一句:“你記好,我是青龍的二當家,趙信。”

    隔壁的呂關正在打電話,聽到聲音的時候從貓眼裏看了一下,有些頭疼地對電話裏說:“對……是的……您放心,我覺得他的意圖還不是很明確……我能搞定,是的,您放心。”

    第二天第三天……連着三天賈科彷彿揮灑玩心似的在玄武的各個城市遊蕩,每個晚上呂關都會送給他一點小“服務”,但是沒有一個讓他滿意。呂關頭疼地意識到這個青龍的二當家就是在對他使絆子,如果不能讓他滿意,也許他會一直在玄武的地界上待下去。而他作爲保守派中的二把手,已經起碼浪費了四天時間沒有工作了。

    賈科看到呂關越來越無奈的神色,知道他無法繼續陪着自己鬧了,如果他從賈科身邊離開,會有另外黨派的人來接替他的位置,對他這個黨派,可不是個好消息。

    第四天的晚上,賈科毫不意外地在房間裏看到了剛剛洗完澡的呂關。他脫掉了西裝,襯衫解開了三顆釦子,露出鍛鍊得當的胸肌。他的皮膚很白,帶着一副眼鏡,讓他顯得非常斯文也非常性|感。

    他正在倒紅酒。

    “今天輪到您親自上場了嗎?”賈科特意用了敬稱,讓呂關暗暗磨了磨牙。

    “前幾天二當家對我的挾服務員’都不滿意,爲了不讓二當家敗興而歸,當然只能由我親自來滿足二當家了。”賈科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呂關的興趣,現在得逞了,果然見到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賈科夾着雪茄上前在呂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手停留在對方的臀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正前方牆上的壁畫說:“可惜我不是玄武大當家。”

    “大當家可不需要我服務。”呂關皮笑肉不笑地說。

    賈科又看了看他的身材,心裏莫名其妙地和趙天對比了一下。

    呂關將賈科的手從自己的屁股上拉起來,摟住他的腰讓兩人的下|身貼在一起,他將紅酒杯交給賈科,看到賈科從善如流地用夾雪茄外的另一隻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您現在願意說說您來玄武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賈科在他低下頭來試圖動手的時候,忽然說:“下一屆就該輪到貴黨了吧?”

    呂關一下子停了下來。如果這一任大當家死去,的確,就該輪到他們這黨裏產生的新的主事者了。

    剛剛醞釀出來的氣氛忽然被打破,賈科一屁股坐在了方形沙發上,端着酒杯看了呂關一眼。“如果等到玄武大當家自然卸任,貴黨還有接任的人嗎?”呂關意識到賈科是有備而來。他們因爲此事的確頭疼了很久。如果輪到大當家自然卸任,還有起碼三十年,而目前爲止他們這一個黨派裏的是唯一沒有足夠實力的後輩的。也就是說,到大當家自然卸任時,正是他們黨內青黃不接的時候。沒有足夠實力的大當家,他們的機會很可能被其他黨派搶奪,這是對黨派生存非常危險的情況。

    呂關也坐了下來,坐在賈科的對面,透過眼鏡看着對面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

    “哦,當然以你們的實力,一定會有一個最合適的接任人,就像現在,有您這樣優秀的二把手,一把手的職責恐怕都交給了您。”

    混血男人滿不在乎地說着,將一條腿翹了起來,擱在另一條腿上。從呂關的角度看去,正好能隱祕地看到他短小的浴巾下的景象。混血男人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大方。他吸了一口雪茄,就等着呂關的迴應。

    呂關的手指在酒杯上敲擊了兩下,說道:“自然卸任,是個很漫長的過程。”

    混血男人忽然起身,只向前跨了一步就跨坐在了呂關的腿上,非常靠近膝蓋。他大馬金刀地坐在那兒,一隻手同時拿着酒杯和雪茄,另一隻手靠在茶几上,身體微微後仰。他說:“有時候這個過程可以加速。”

    呂關感受到自己膝蓋上有溼潤和溫度透過薄薄的西裝褲傳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熱了。他忍不住喝了一口酒說:“這可是一樁買買。”

    賈科笑了起來,眯起了眼睛:“大買賣。這樣的大買賣,我習慣在牀上說。”

    龐飛龍自從呂關走進賈科的房間之後就一直注意着外面。他覺得氣憤極了,非常不樂意自己老大和那個狐狸眼在一起。但前幾天老大通常是在他洗完澡之後——十一點左右將人踢出來,這一次卻沒有。龐飛龍心裏充滿了暴虐的期望,幻想第二天能將呂關神不知鬼不覺地捉到小巷裏揍一頓。

    就在龐飛龍昏昏沉沉的時候,他突然聽見隔壁一陣響動。他連忙趴到貓眼上,只見到老大的門開了,呂關一臉無奈,赤|裸着上半身從房間裏出來,手上搭着他的襯衫。龐飛龍心裏大笑了好幾聲,看了一眼表,已經凌晨兩點了。龐飛龍看到呂關在門外赤腳站了一會兒,裏面的賈科說:“把你的拉鍊拉上。”

    他試圖說什麼,賈科卻已把門一把關上。呂關只好將自己的褲鏈拉上,往口袋裏掏了掏門卡,卻掏了個空。

    他只能去敲自己屬下的門,那人打着哈欠出來時,看到呂關哈欠就頓住了。接着呂關走進了他下屬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一直跟蹤關注着賈科的人發現賈科竟已準備離開玄武。他來到酒店前臺的時候在自己的衣袋裏掏了掏,從裏面抽出了什麼,彷彿楞了一下,接着毫不在意地拍在呂關的胸口上:“你的內褲和門卡。下次別忘了。”

    前臺小姐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賈科離開之後,消息立刻傳播開去,呂關牀技不過關,半夜被青龍二當家踢出了門,對方第二天離開了玄武。

    這個消息當然沒有能在玄武當地流傳太久,兩天之後,玄武大當家暴斃,新一輪的大當家之位落在了現任保守黨派的一把手上。但是一把手已經六十四歲,這個決議開始在玄武內部不斷爆發內議。有人懷疑起暴斃的大當家的死出於保守黨之手,甚至懷疑起了之前那個在他們地塊上晃盪的青龍二當家,陰謀論地認爲呂關和青龍二當家趙信達成了一種協議。但是想到呂關讓人半夜扔了出來,又不確信了。趙信還沒半夜把誰扔出來過。這個時候賈科已經晃回了青龍,將龐飛龍一肚子疑問關在了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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